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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7:52 作者: 芒鞋女
「是爹爹,唯一今天可有聽話?有沒有哭啊……」秦牧隱拍著唯一的小腿,感覺她有力地踢著他的手,鈴鐺又發出聲響,唯一翻身趴下,扭著身子往秦牧隱跟前湊。
秦牧隱抱起她,抬起唯一的手,笑道,「唯一看看娘親在做?唯一想不想看看?」抱起唯一走到書桌前,不由得一驚,黎婉不是在寫字,紙上邊東一筆西一畫,亂糟糟不說,畫地什麼形狀完全看不出來,他將唯一放在紙旁邊,趁機將硯台拿開,唯一可以坐一小會了,秦牧隱鬆開她,黎婉一驚,擱下筆,扶住唯一,瞪了眼秦牧隱。
秦牧隱笑而不語,平靜地直視黎婉,黎婉哪裡是秦牧隱的對手,不一會兒就敗下陣來,別開臉,氣得全身發抖。
秦牧隱心中有了底,黎婉不舒坦是因為他,抱起唯一,給她披了件小披風,挑開帘子走了出去,門口,全竹全雪坐在凳子上聊天,秦牧隱將唯一遞給全雪,交代,「老夫人說好些時候沒見著小姐了,趁著天黑抱去靜安院給老夫人瞧瞧,若是老夫人忙得過來,今晚你們就在那邊,明早,我和夫人去靜安院接她回來。」
秦牧隱神色如常,全雪老實地點了點頭,和全竹抱著孩子走了,秦牧隱又以其他藉口打發了門口的丫鬟,回到屋裡的時候,黎婉正坐在梳妝檯前照鏡子,一臉郁色。
秦牧隱趁黎婉從銅鏡中看過來的時候,大步上前,將黎提起黎婉婉圈在懷裡,他坐在凳子上,胸貼著黎婉後背,他的手還帶著外邊的涼意,擱在黎婉腋下,黎婉掙扎了兩下。
秦牧隱力道大,哪能讓她掙脫開,「怎麼了,今天誰來府里了?」
黎婉咬著嘴唇,看著鏡子裡的一張臉白皙水潤,拍了拍秦牧隱的手,「侯爺這麼早回來幹什麼?」
語氣透著明顯的酸味,秦牧隱立即反應過來了,好氣又好笑,「今日李家的人來過了?」
想必黎婉知道了李芸芸的事,李芸芸已經離開京城了,李家人擔心他報復來向黎婉求情再正常不過,不等黎婉回答,掰過她身子,「有什麼值得好生氣的?」
進來的時候見她嘟著嘴,一臉憤懣還以為誰給她氣受了,沒想著竟然是自找的。
紅的眼眶立馬氤氳了水霧,秦牧隱說過不會納妾她心裡邊高興,可是,李芸芸那般做,換到旁人身上必是要入府為妾的,幸得在方家,因著黎城的關係方家人將這件事瞞下來了,如果沒有,是不是就得讓李芸芸進府了?
想到這個,黎婉心中一痛,怒視秦牧隱,「放開我……」雙腿踩在地上,掙扎著要起身。
秦牧隱覺得黎婉就是沒事找事,感覺手背上溫熱的觸感,抬頭一瞧,她正胡亂地擦拭著眼角,秦牧隱的心頓時就軟了,「彆氣了,不過一個女子,已經嫁去岳州了……」
秦牧隱不說還好,聽了他的話,黎婉也不知哪兒來了力氣,一把推開秦牧隱站了起來,哭泣道,「你倒是關係她,她嫁去岳州的事你都清楚,那當日她沒穿衣衫站在你前邊,你怎麼不將她收了?左右那地隱蔽,方二少夫人又是她堂妹,定然不會叫人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說到後邊,眼淚越來越兇猛,固執地睜大眼,經營的眼眸水光粼粼,活像山里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黎婉往回這般,秦牧隱愛不釋手,此時,被黎婉的怒話給氣著了,陰沉著臉,目光陰寒地瞄著黎婉。
他不說話,黎婉覺得更像是一種默認,眼淚像是夏日的雷雨,一撥比一撥大,淚水如山洪爆發開來不可收拾,秦牧隱一把抓過她身子,沉聲道,「誰與你說她沒穿衣服了?」
黎婉掙扎得厲害,質問道,「難道不是嗎?可是覺得有人敗壞她的名聲你心裡不舒坦了,左右人還沒到岳州,你速度快點,快馬加鞭將人追回來還來得及……」
還沒說完,感覺身子一松,秦牧隱將她扛在肩頭,怒氣沖沖,往日的話黎婉早就害怕得縮著脖子了,現在心底存著火氣,不顧三七二十一捶打他的肩膀,李氏說是來叫她原諒李芸芸,可有想過她的感受,從旁人嘴裡聽到愛慕秦牧隱的女子脫光了站在她面前,人前冷靜那是裝的,秦牧隱或許不在意,可是侯府的名聲呢?唯一的名聲呢,憑什麼侯府的事情要一個外人來告訴她?
秦牧隱將她扔在床上,頭碰著一排鈴鐺,連綿不斷的鈴聲叫黎婉愈發煩躁,起身的時候,秦牧隱脫了鞋子將她架在中間,翻過她的身子,黎婉怒罵了句,隨即,感覺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接著,是衣衫撕裂的聲響。
又是一巴掌,沒了衣物護體,這一巴掌格外響,黎婉一怔,反應過來的時候怒不可知,秦牧隱竟然打她屁股,躬起身子,雙腿踢向秦牧隱肚子,用盡了力氣,秦牧隱仍好好跪著。
「你倒是有理了。」當日的事情他是被人陷害了,黎婉不問細節就往他身上扣髒水,秦牧隱神色清冷,臉上波瀾不驚,一雙眼像是黑夜中閃爍的寶石,幽深地看著黎婉。
「我怎麼沒理了?」黎婉臉色通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個字說得斷斷續續含糊不清,這輩子,秦牧隱几乎沒與他說過重話,分明他不對,還反過來嘲諷她,黎婉拳腳亂踢,一把扯了床上的鈴鐺,床簾往下晃了晃,裂開了口子,當初這排鈴鐺還是黎婉串在線上縫在簾頂的,今時一拉,手心被勒出了血,線是上等的好線,黎婉拽著一用力,小拇指處被勒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