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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7:52 作者: 芒鞋女
黎婉還沒來得及出口,周鷺在旁插過話,「二弟妹,進了秦家的門,堂弟妹都該稱呼你一聲堂嫂,你叫她婉姐姐,不妥。」
薛娥紅了臉,連氏瞪了眼周鷺,薛娥麵皮薄,當進府的時候說話細聲細氣,在周鷺跟前沒少被她打趣,周鷺收到婆婆的警告,臉上更是笑開了花,薛娥比李芳芷,性子好得沒話說,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幫她照顧康康,康康私下也說這個二嬸對他好,有這樣的妯娌,周鷺哪會不高興。
黎婉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稱呼薛娥!笑著解釋,「她怕是尿了,我先抱著去老夫人屋裡給她換尿布。」孩子尿了肚子會餓,老夫人叫江媽媽跟著進屋將窗戶關上,別吹著唯一了。
中間的時候,唯一又拉了一次,靜安院沒有準備給唯一洗屁股的水盆,只給她簡單的擦了下,送她們走的時候黎婉都沒問問黎府的情況,不過,黎城黎威面色如常,不像是出了事的樣子,黎婉便不再過問了。
傍晚時,黎府的人才和三房一起走了,秦牧隱叫黎婉先回屋,他去送人,黎婉留下,路上,問起老夫人生病的事,老夫人不願意說,只怕和上次的事情有關,紫蘭搖頭說不知。
黎婉只好等秦牧隱回來的時候再問。
秦牧隱嘆了口氣,「老夫人不想你知道便是因為這個,人總會有生病的時候,因著時機不對,擔心你多想才不與你說,你別憂心了,張大夫開過藥了,好得差不多了。」
秦牧隱躺下,黎婉晚上要餵孩子,睡在外側,脫衣時,一雙柔軟緊緊裹在衣衫下,秦牧隱心口一緊,翻過身,朝著裡邊,剛出月子忍忍對黎婉好,秦牧隱琢磨著張大夫說的日子也就十來天了,多的都忍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日子不緊不慢過著,黎婉隱隱發現了不對勁,她都出月子了,為何秦牧隱沒有想像中的作為,好些時候,秦牧隱手都探進了她衣衫里,黎婉半推半就等著,後來,他淺嘗輒止一番就算了。
她對著銅鏡細細看著自己的容顏,紫蘭幾個都說她美了不少,為何秦牧隱卻沒什麼反應?
這晚,秦牧隱在宮裡耽擱了會,舒岩拉著他,目光微閃,「那晚的事情是我疏忽了,還請侯爺改日約了黎大人出來,我好生給他賠禮道歉。」
秦牧隱一問才知道那天晚上出了事,不過,黎忠卿的性子想來也不會介意,「舒大人,你親自上門拜訪,岳父是個明事理的,說清楚了不會放在心上。」
原來,黎忠卿那晚醉酒後的確是去舒家歇息了,舒家一個丫鬟聽了外邊的話對黎忠卿存了心思,趁機去前院收買了小廝,半夢半醒間黎忠卿醒了,丫鬟說是舒岩的意思,黎忠卿以為舒岩也和其他官員一樣,走的時候沒和舒岩說一聲,之後遇著了也是冷著臉,舒岩有口難言,這才想到了秦牧隱。
回到侯府,屋子裡燈火通明,秦牧隱瞥了眼門口的丫鬟,紫蘭笑意盈盈,「奴婢這就去傳膳。」
撩起帘子,黎婉坐在梨花木圓桌前,一身月白色雪花底案緞面上衫,淺綠色的拖地長裙,粉面桃腮,精緻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水霧霧的眸子波光瀲灩,秦牧隱腳步一頓,隨即,面色鎮定地落座。
秦牧隱吃完飯,問黎婉,「要不要出去走走?」
黎婉搖頭,天色暗下,深秋的夜晚,天空懸著一輪殘月,偶有一兩隻蟲鳴,黎婉去書櫃邊找了本書回了內室,秦牧隱莫名,想起黎府的事,秦牧隱追上前與她說了,「那位丫鬟並沒有得逞,半夜,岳父身邊的小廝起身伺候發現了,不過丫鬟嘴裡嚷著她是岳父的人,想來,岳父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黎婉翻開書,看了會,然後,鋪開紙張,往硯台倒了墨汁,蘸筆後自己寫了起來,秦牧隱坐在一側,黎婉寫的不是其他,而是今日唯一的表現,八月二十七,天晴,唯一已經一個月零八天了,睜眼的時間不長,可是,睜眼的時候,眼睛比之前要大些……話不多,剛好一頁,秦牧隱好奇起來,「什麼時候開始寫的?」
秦牧隱拿過書,有兩頁,一頁是唯一月子的表現,言簡意賅,卻生動得很,秦牧隱拿過筆,在最後一塊寫了一行字,母,秦黎氏錄。
兩人說了會說,黎婉指著手裡的另一本書,秦牧隱明白了意思,好笑道,「我先去沐浴,出來時與你細說。」
黎婉九月要參加詩會,依著她現在的身份本不用親自作詩,不過,黎婉說以防萬一還是自己備一首,別丟了侯府的臉。
沐浴出來,屋裡的燈已經滅了,留了床尾的一盞,唯一睡在木床上,蓋著桃花圖案的被子,秦牧隱脫了鞋,翻身上床,黎婉扭頭,將書擱在被子上,秦牧隱翻開第一頁,往床邊挪了挪,手伸到她身下,將她圈在懷裡,黎婉背對著他,秦牧隱鼻尖全是淡淡的發香,「將書放回去吧,真想不丟臉,還有其他的法子。」
黎婉的心思本就不在作詩上邊,手裡拿書不過是個幌子,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微微繾綣著身子,話手在被子裡慢慢反手握住他,手顫抖得厲害,黎婉索性拿了書,起身,擱置在床前的柜子上,隨即,轉身,面對著秦牧隱躺著,仰頭,打量著他眉眼。
「怎麼了?」秦牧隱溫暖的手落在她側臉的耳垂上,白皙光滑,秦牧隱暗暗算了算日子,還有兩日,兩日後他就不用忍著了。
「侯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話到嘴邊成了這樣,黎婉差點咬著了舌頭,那些話太過羞人,上輩子黎婉臉不紅心不跳,這輩子怎麼也問不出來,只能伸手抱著他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