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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7:52 作者: 芒鞋女
靖康王眼神一變,「張統領,既然北延王爺有東西給你,你就隨著他去一趟吧。」
秦牧隱想要乖乖交出玉璽,除非他們知道斗不贏他了,靖康王神色不屑,他現在若不是想光明正大坐上那張椅子,昭陽殿裡的多少人都是死人了。
張統領得了他的話,朝秦牧隱鞠躬道,「如此,下官就和王爺走一趟,真要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下官也好看看,聽王爺說起來,下官也好奇了。」
秦牧隱面無表情,好似說的最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他在前,張庚在後。
黎忠卿和秦源扶著承王也準備找太醫瞧瞧,靖康王目光落在一群文武百官身上,今日不能出了漏子,視線在空中和喬老侯爺交匯,後者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良久,一圈下來,什麼消息都沒有傳來,便是喬老侯爺也覺得其中不對勁了,他私底下問過是誰的意思,矛頭隱隱指向承王和秦牧隱,待文武百官退下,靖康王仍不敢放鬆,「外祖父,您說這件事,承王和秦牧隱到底什麼意思?」
而這時候,去了北延王府的張庚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一進王府的門,雙手雙腳就被人綁住了,秦牧隱身邊的人拳腳功夫不錯,張庚不是其對手,「快放了我,秦王爺,你敢抓了我來,等這件事過去了,你別想有好日子過,靖康王不會放過你的。」
秦牧隱無所謂聳聳肩,聲音漸冷「張統領,你現在是自身難保,威脅的話還是少說,以後有得連累你的。」秦牧隱唇角帶著淺笑,分明是一張笑臉,張統領卻毛骨悚然,便是靖康王怕也沒預料到秦牧隱膽子如此大,可以直接抓了人。
張庚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害怕不已,折中道,「王爺,有事我們好生說?」
秦牧隱沒出聲,走到一處黑暗的屋子裡後吩咐全平,「脫下張統領的衣衫,對了,記得提醒那人機靈些。」怕是張庚自己都不清楚,利用他,只要一個機會就夠了。
張庚去了許久都沒消息,傍晚靖康王身邊的人回稟北延王府的事,靖康王臉色越來越黑,「你看著是張統領?」
「奴才雖然看得遠,可的確是張統領的人。」那人身形,髮髻,衣衫,鞋子都和張統領一模一樣,除此之外,那人身手矯健,邊跑嘴裡邊嚷著,「天下是我的了,天下是我的了。」
「王爺,您說現在怎麼辦?」
靖康王猜想,秦牧隱給張庚的東西是不是玉璽,如果有玉璽的話,秦牧隱怎麼不直接昭告天下說承王是太子,可見,秦牧隱手上沒有玉璽,那麼張庚呢,靖康王猛然恍悟,說不定玉璽在張庚身上,宮裡邊,皇上對張庚的信任可不是一星半點,而且,自古禁衛軍不參與黨爭,只歸屬帝王,張庚要知道玉璽放在哪兒一點也不奇怪,靖康王不明白張庚的一番言行。
靖康王當初拉攏張庚的時候允諾他享受不完的金銀財寶和張家爵位,新王登基多少要有一番作為,大赦天下是其中之一,再者就是提拔新人加官進爵穩住朝堂更是常事,假如張庚有了玉璽卻不給他,靖康王不敢深想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剛沐浴出來正準備歇下,一時之間,完全沒了睡衣,不得不穿好衣衫去永平侯府。
夏青青走後再也沒有蹤影,王府只有喬菲菲一個側妃了,剩下的皆是扶不上檯面的人,喬菲菲完全不把她們放在眼裡,喬菲菲過得好了,給永平侯府報信的丫鬟婆子心裡也舒坦,得了賞錢不說還能偷懶。
永平侯府大門口亮著兩盞燈,靖康王去的時候,直接不讓通稟走了進去,喬老侯爺已經睡下了,聽說靖康王來了,首先想到了秦牧隱嘴裡說的仁和帝準備的禮物,「來人,快給我寬衣,王爺現在在什麼地方,天冷,別讓他凍著了。」
下人老實地解釋,』「王爺好像很急的事,已經在書房坐下了。」
喬老侯爺穿好衣衫,遇著喬老夫人醒了,「侯爺,有事您還是多勸勸王爺,菲菲畢竟是我們永平侯府的人,王爺提她當了王妃還好,如果沒有,下邊的人遭殃了不說,德妃心裡也不痛快。」喬老夫人睜開眼,不緊不慢道。
依著喬菲菲囂張跋扈的性子,靖康王府想要安靜下來怕是不可能了。
「外祖父,這麼晚了還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張統領失蹤了。」靖康王將手裡人探聽來的消息和喬老侯爺說了,「本王的人見著張統領從北延王府出來,像是遇到天大的喜事似的,嘴裡還念念有詞,外祖父,您說,秦牧隱給張庚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我懷疑宮裡的玉璽是張庚拿走的,父皇疑心重,要不是他信任的人如何近他的身,當時那件事……」
還沒說完就被喬老侯爺打斷,「王爺,還請慎言。」
靖康王知道犯了糊塗,立即閉了嘴。
喬老侯爺頓了頓,大半夜,張庚是早上隨秦牧隱回的王府,按理說,中午的時候就該回來了。
「外祖父,本王懷疑張統領拿了玉璽據為己有,我們清楚玉璽丟了,外邊的人還明白,你說張統領想什麼?」靖康王心裡煩躁不安,當初就不該和張統領走得那麼近,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靖康王也只能是想想。
相比,喬老侯爺淡定許多,「你的人是什麼時辰見著張統領出的王府,天都黑了怎麼才來稟告?」喬老侯爺擔心其中有詐,如果,張統領是秦牧隱設的一個局,其中只會是比靖康王想像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