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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7:52 作者: 芒鞋女
    下毒的人該不是淑妃和德妃,安王離那個位子沒希望了,皇上屬意靖康王德妃是看得出來的,她巴不得皇上好好的,剩下的人就只有錦妃了,外人看來錦妃的嫌疑也最大,為了承王,她的確做得出來。

    可是錦妃不是那樣的人,其中定還有旁人,秦牧隱將仁和帝身邊的人細細回想了一番,仁和帝信任的公公不過一兩個,那兩個公公對仁和帝忠心耿耿,不會做出那種事。

    想來想去,仁和帝暈倒的事情無疾而終,至於戚大將軍府,秦牧隱思忖一番,抬起頭,神色凝重,「你和全康走一趟南邊,具體什麼情況你們看過再說,多帶些人。

    最後一句全安的心一暖,躬身退下了,夫人剛有了身子,秦牧隱走不開實屬正常。

    全安退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屋裡傳來一句「這次回來我與夫人提提你和紫蘭的親事。」

    全安轉過身,張嘴想解釋,對上秦牧隱愁眉不展的眉眼又憋了回去,算了,回來的時候再與侯爺說吧。

    他和紫蘭不過是稍微有點交情的關係,二管家找他練手,連著兩日他都下不來床,想著打不贏就找幫手的原則,全安準備討好夫人,二管家聽侯爺的話,侯爺聽夫人的話,他討好的夫人還怕不能報復二管家,可是他不敢亂往夫人跟前湊,弄巧成拙吃虧的還是他,夫人身邊紫蘭伺候的次數多他這才想著法子巴結了紫蘭,紫蘭那人在夫人面前軟綿綿對他的話卻是油鹽不進,為此,全安沒少往外邊跑,討女孩子歡喜的東西他都買了回來,於是就成了他邊受著二管家的折磨邊貼著紫蘭的冷屁股,二管家放過他的原因他現在也沒想明白,一日,二管家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句話,「背靠大樹好乘涼,你腦子果真是幾人當中最靈活的一個。」

    之後二管家再沒找過他的麻煩了,全安解脫後再沒和紫蘭私下往來了,侯爺說起這事,全安覺得莫名。

    走的時候全康意味深長的看著全安,眼帶輕蔑,「不去告個辭?」

    全安知道他誤會了,哼了聲,率先走了出去,全康咧嘴笑了,他們幾個黃毛小子也到了成親的時候了,全康追上全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不去的話小心回來遭殃,夫人身邊的人可不好惹……」

    全安氣得臉色通紅,口舌利落的他第一次脹了紅了臉,結巴起來,「別以為你是二管家我就怕你,告訴你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夫人第一個不放過你。」

    說完跑得極快,全康好笑,聽到他又說「為老不尊。」

    全康不過三十多歲,被說成為老不尊當即黑了臉,抬起腳大跑上前,全安已經翻身上馬揮著鞭子走了,全康氣急敗壞,他還要安排手底下的人當然不可能追上全安。

    黎婉在靜安院用了飯會海棠院休息,路上遇著不疾不徐走來的紫薯,她湊到紫蘭跟前說了什麼,紫蘭臉色蒼白起來,黎婉以為出了什麼事問她,「是不是出事了?」

    紫蘭回過頭,蒼白的笑了笑,笑比哭還難看,「沒什麼,就是,就是紫薯說二管家出門辦事去了,估計會遇到困難。」

    黎婉詫異紫蘭什麼時候關心起全康來了,不過被紫薯說的話打斷也忘記問了。

    紫薯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黎婉,「主子,二少爺給您來信了,還有承王妃和堂夫人都送了信來,堂夫人還給您送了些京城的特產來。」

    厚厚的三封,秦牧隱先打開了黎城的信,隨即皺了皺眉,紫蘭見黎婉變了臉色料到黎府出事了,扶著黎婉的手拿了她手裡的信,「夫人,信送到了不急一時半會回了海棠院再看吧。」

    黎婉點了點頭,思緒複雜,黎城來的信中說的不是旁的事而是劉氏有意給黎城說親,說的不是旁家正是上輩子黎城說的那戶人家,那戶人家的女子潑辣,長得醜還有殘疾怎麼配得上黎城,黎城寫信告訴她是不是黎忠卿出了什麼事管不住劉氏了,劉氏的性子黎婉還是清楚些的,若不是黎忠卿出了事有他在劉氏不會胡來也不敢胡來。

    躺在床上,黎婉細細想了想,今日黎城的信來的時候全安臉色也不太好,京中肯定出事了。

    她撐起身子,往外叫了聲紫蘭,奇怪的是外邊沒人,黎婉穿上鞋挑開帘子走出去,紫薯守在門口,她奇怪,「紫蘭人呢?」

    紫薯急忙走進屋,去內室拿出黎婉的襖子披在她身上,「夫人,小心別著涼了。」

    黎婉點了點頭,這時候紫蘭紅著眼眶從外邊進來,一看剛哭過的樣子,黎婉眼神從紫薯臉上落到紫蘭還殘有眼淚的眼眶,「出什麼事了?」

    紫蘭彆扭著身子不說話,紫薯噗嗤一聲笑了,紫蘭狠狠瞪了她一眼但是紫薯一點不害怕,揶揄紫蘭道,「夫人,紫蘭人家可是春心萌動了呢,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喜事了。」

    黎婉詫異一刻,她一直想給紫蘭說一門親事來著,可是她不怎麼出門江南她認識的人不多問秦牧隱秦牧隱只說再等等,「哦,紫蘭,你告訴我你看上誰了,只要人踏實勤奮我給你做主……」

    紫蘭聽了不覺得羞澀臉色更白了,「夫人,紫薯胡亂說的,奴婢一直在您身邊平日能接觸到什麼人?」說完狠狠警給紫薯一個警告的眼神。

    紫薯悻悻然住了嘴。

    「夫人,你找奴婢可是有什麼事吩咐?」調整好情緒,紫蘭擦了擦臉,稍微有了紅暈。

    「將承王妃和堂夫人的信拿出來,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走之前她和劉氏說得清清楚楚,怎麼突然又變了卦,上輩子,劉氏是看上了人家的財產,如今黎府不說多富裕,劉氏不會為銀子發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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