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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7:52 作者: 芒鞋女
「她想得周全,有時候想得太多反而是種約束,你以後就知道了。」秦牧隱的手滑向她腰間,稍微捏了捏她腰間的肉,約莫是夏天了,她腰上的肉的確少了許多,隨即,手漸漸往上,黎婉身子一顫,聽他說,「最近瘦了,這裡倒是保持得好。」
黎婉面色漸紅,側了側身,秦牧隱的手剛好覆在她的柔軟上,他手掌大竟也不能一掌盈握,秦牧隱目光一深,心猿意馬起來。
暴風雨的夜,偶爾的電閃雷鳴閃過屋頂,映射下短暫的光,帷帳里,女子的聲音如泣如訴,時而在笑時而在哭,聽不真切,被外邊的雨聲吹散在黑暗中。
翌日一早,黎婉起來洗漱,伺候秦牧隱穿衣時想起好些時日沒見著秦籽鳳和周鷺了,她想過去找她們說說話,今早雨就停了,天邊若隱若現露出太陽的光芒來,秦牧隱低頭,嘴裡的熱氣呼在她發頂,「這些日子你就別出門了,要是想見她們了讓紫蘭出去送個帖子,三叔府里沒什麼事,大堂嫂該不忙。」
她還在裝病期間,現在要是能出門了德妃娘娘定會和皇上說,靖康王府的親事快了,京城裡立馬會熱鬧起來,越熱鬧,是非越多,安王從皇陵回來就會得知皇上對兵部的旨意,到時候兵部怕要亂上一陣子,上門拜訪的人也會多起來,左右她已經稱病了,直接裝到靖康王成親時好了。
秦牧隱說了外邊的局勢,黎婉稍微一思索,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妾身明白了,不過想看看幾個孩子,如此的話也不必傳信了,老夫人的衣裳做出來了,妾身琢磨著給侯爺做一件冬衣,趁著妾身手腳靈活,起個頭慢慢繡著,以後也不急。」
老夫人的衣衫秦牧隱見過一次,他從外邊回來,黎婉剛繡完收拾針線,她雙手捏著衣裳的肩頭,滿是經文圖案的一擺落在她的腳踝處,黎婉身材比老夫人高,當時,秦牧隱想的是黎婉要是穿上的話肯定會很好看。
「我的衣服不急,針線房的繡娘們多了,你不必親自動手。」嘴上說著不用,臉上滿是喜悅的笑,黎婉給他系上扣子,整理好領子處的衣衫,搖了搖頭,「妾身將花樣子和料子都選好了,您等著吧,冬日的時候就能穿了。」
給秦牧隱做衣衫不過是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念頭,那日心血來潮問紫蘭挑了幾匹步出來,其中一款天青色的布料,黎婉一看就愛不釋手,讓紫蘭去針線房找了幾個花樣子出來,還真有適合這個顏色的花樣子,她留了下來,布匹也收在了屋裡,此時說起,更堅定了要給秦牧隱做衣衫的想法。
秦牧隱沒再說話,走出門了遇著匆匆而來的全安,以往少不得沉聲冷喝,此時卻是一臉平靜,全安心底奇怪卻也高興,湊到秦牧隱耳邊說了兩句話,秦牧隱跟著走了,秦牧隱和黎婉說過他最近忙的事,黎婉以為兵部出了岔子沒有多想,轉身吩咐紫蘭收拾內室,她去繡架前找出花樣子,選好了針線的顏色,開始穿針引線。
起先秦牧隱走到全安後邊,走著走著全安落後秦牧隱一步,宮裡的人說宗人府出事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毒害了淑妃宮裡的一個宮女,宗人府為了查案自然要先把害人的宮女帶回宗人府,誰知道那宮女到了宗人府無緣無故死了,也不是無緣無故是被人下了毒,皇后娘娘沒說什麼,淑妃鬧了起來說宗人府證據不足,說有人殺了她身邊的人宗人府幫人隱瞞殺了宮女滅口。
人是在宗人府出的事,宗人府逃脫不了職責,秦牧隱目光一冷,來人不是衝著宗人府而是黎忠卿,最終的目的還是他,到了宮裡,秦牧隱先去巡邏了一圈,然後才慢條斯理的去了昭陽殿。
昭陽殿內,仁和帝坐在上手,手扶著額頭,旁邊,淑妃哭得稀里嘩啦,下邊,黎忠卿穩穩跪著,秦牧隱上前給皇上和淑妃娘娘行禮,隨即,看向黎忠卿微微點了點頭。
仁和帝將二人的互動看在眼底,擺手,「你來了正好,黎大人手裡的犯人出了問題,他既然是你岳父,你倒是說道說道。」
黎忠卿為何調入京城在京中不是什麼秘密,仁和帝也是賣慶平王一個人情,慶平王不理朝政,黎忠卿幫了慶平王的忙,皇家臉面重要,黎忠卿升值無可厚非,這幾年黎忠卿在朝堂表現可圈可點,不結黨營私,私底下不和其他官員過分往來,家底清白,府中沒有多餘來源,至少,依著黎忠卿現在的官職,黎家在京城算不上富有,縱然淑妃哭訴一通,仁和帝心裡邊還是偏向黎忠卿的,不過人在他手裡出了事他總要給一個說法。
黎忠卿光明磊落,開門見山道,「不瞞皇上說微臣來就是因為此事,岳父的為人如何皇上在京里一打聽便知道了,這件事想必其中有什麼誤會,殺了人後被關押進宗人府,按理說不會接觸到任何人了,死了則要追查死因,淑妃娘娘大度,其中中了別人的圈套也說不準。」
一番話說到了仁和帝心坎上,淑妃在宮裡不是泛泛之輩,這次卻表現得不知進退,和以往的性子相差許多,仁和帝不由得懷疑起淑妃來,安王去皇陵還沒有回來,淑妃報復黎忠卿無非是想打壓秦牧隱,兵部的事情現在有了初步的章程,淑妃難道是聲東擊西拖延時間?不由得,仁和帝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
伺候仁和帝幾十年了,他什麼性子淑妃還是多少了解,淑妃急忙解釋道,「臣妾哪是這個意思,文琴伺候我好些年了,死得不明不白不說,兇手進了宗人府被人滅了口,人雖然是皇后寢宮的人,可是皇后娘娘心善,對身邊的人極好,我擔心她不忍心,正欲私底下和她說說,誰知道,就聽說兇手死了,皇上,要不是有人擔心從她嘴裡說出了什麼,怎麼會害怕宗人府調查,而宗人府從來都是進去的容易出來的難,人怎麼就無緣無故死了,臣妾,臣妾就是心疼文琴罷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