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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7:52 作者: 芒鞋女
今晚本不該全安當值,他是在屋裡沒事想著和全平說說話,沒料到秦牧隱聽著他們說話了,全安臉色一垮,這麼晚了去找張大夫,侯爺早點說不行麼?
擰著眉,失魂落魄地往外邊走去,全平站在走廊上,鬆了口氣,朝全安揮手,「全安,兄弟謝謝你了!」
全安身形一頓,步伐越發慢了,他慢悠悠慢悠悠的晃,誰知道去了張大夫院裡,他剛拿起酒杯倒酒,全安精神一震,「張大夫,喝酒呢,侯爺有事找您,急得很……」
張大夫應該心情很不錯,全安見桌上放了一碟花生米,一碟小菜,全安苦著臉,「張大夫,侯爺真的有急事,夫人臉上出痘痘了,你說急不急,快跟我走吧……」
全安順勢就要扶張大夫。
「別動我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天兒漸漸熱了,上火很正常,你去我屋裡拿那瓶綠色瓷瓶的藥膏,讓夫人塗抹在痘痘上就好了,拿了東西快滾,別擾了我的興致!」
張大夫倒滿了一杯子酒,慢慢湊到嘴邊聞了聞,晃著腦袋。
全安拿了瓷瓶出來,好死不死的又說了句,「張大夫,侯爺真叫您過去,否則侯爺會生氣的。」說完又自言自語道,「算了,你要是不去的話就算了,放心吧,我會在侯爺跟前替你說好話的,你慢慢喝啊!」
全安心想,這樣的話,張大夫應該不會怪他了吧。
秦牧隱拿著瓷瓶,讓紫蘭起來坐好,黎婉動了動下巴,「侯爺,要不要把痘痘上化膿的那塊擠了?」化了膿如果不擠了,這幾天她就沒法出門了。
秦牧隱捧起她的臉,認真道,「估計會痛,你忍著點!」
黎婉心一揪,好像他已經按在了痘痘上似的,商量道「侯爺,要不妾身自己來吧!」
他下手慢,黎婉等得煎熬。
「你別動,我心裡有數,很快就好。」說話時,秦牧隱手按著她下巴,然後大拇指一擠,聽她啊一聲,指甲上多了一滴黃色,他急忙用小拇指勾出藥膏,抹在她痘痘上。
黎婉剛才一陣刺痛,抹了藥膏涼爽得很,扯了扯嘴角,痛感消失了很多,秦牧隱洗了手,去偏房沐浴後出來,在黎婉身側躺下,將她圈在懷裡,「當日,你怎麼會想著其中有詐的?」
他心裡擔憂皇上出事後宮中一片混亂有人趁機對皇上下手,沒考慮那麼多,要不是全付追上他,他才反應過來,皇上出了事消息肯定!安不瞞不住,可中間的時間差夠讓他陷入困境了。
承王來了,他才心驚,要是他入了宮,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了,他與興樂侯府侯爺還有承王一起,有人就是要算計他也沒用。
黎婉早就有了說辭,「妾身在您書房撿了一張紙,上邊寫著正統領的名字,妾身就覺得奇怪了,皇上出了事該是先告知三位王爺,他卻讓你入宮,皇上又昏迷,你入宮能有什麼用?妾身才會覺得其中有詐,侯爺,妾身猜對了嗎?」
秦牧隱當時練字的時候突然想起正統領,他在禁衛軍當差有些時日了,明面上誰都不幫,可話語間總是針對承王!皇上或許不在意,他卻是聽出來了,他查過,正統領張庚輩上清廉,家中人口單一,的確算是清流一派,故而,他心裡疑惑才更重,心裡想著事自然而然就寫了出來,沒想到她會看到。
「你誤打誤撞,張庚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甚得帝心,而且,張家清流從不與朝堂上的大臣們保持往來,難怪皇上倚重。」雖然當時皇上有意讓他擔任正統領,可他拒絕了。
「對了侯爺,妾身想給您引薦一個人,木子言,您還有印象嗎?」
秦牧隱微一思索,「多年前幫著三叔送芒果的書生?」
他果真還有印象,黎婉點頭,「有次出門遇著馬受驚了,差點撞著一個小女孩,正逢木子言經過救下那名了那名孩子,否則,妾身一輩子會寢食難安的,妾身心裡奇怪木子言儀表堂堂,說話不卑不亢謙和有理,穿得卻是六品小吏的朝服,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和侯府還有淵源呢。」
好幾年的事了,黎婉不提的話秦牧隱也忘記了,手指搓著她一撮頭髮,道,「你要是想感謝他改日邀請木夫人來府里坐坐就是了……」說完,想到了什麼,「木大人還沒有說親?」
如此就解釋得通為何黎婉要與他說了,「行,改日我給他下帖子請他來侯府做做,當年老夫人還夸它為人老實本分前途不可限量,沒想著多年過去了,他還在京里,對了,他在哪部任職?」
「御史台。」
秦牧隱眼神一變,手指停了下來,想著她對石真和葉蘇兩人的警惕,好像非常不喜歡他兩,甚至說得上是厭惡了,秦牧隱開門見山問道,「和石大人和葉大人有關?」
「妾身和石夫人葉夫人打過交道,她們給妾身的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他兩又老是抓著您彈劾不放,妾身當然要知己知彼了,侯爺覺得如何?」黎婉的說辭天衣無縫,秦牧隱也挑不出錯來。
秦牧隱為著這事問過承王了,承王說石真和葉蘇偏向他的多,但是沒有明確戰隊,他兩彈劾他其實對他好處多過壞處,既然她起疑,就依著她吧。
「兩位大人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他們彈劾的人也不止我一個,但估計只有我活得好好的,改日,我再派人好好探探兩位大人的底,你身在內宅,怎麼懂這麼多事?」秦牧隱捧起她的臉輕輕啄了一口,聽到她喊疼才鬆開,「外邊的事你別管,我能應付,內宅中你要是覺得誰不錯值得結交你就好生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