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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7:52 作者: 芒鞋女
要不是黎婉知道劉晉元的能耐,也不會處處留意劉氏身邊的人,更不會發現李婆子有問題。
李婆子的身世是真的,應該是後來被劉晉元收買了。
黎婉吩咐紫晴退下,她打開紙,劉晉元人聰明,字跡都稍微改過了,可是,一個人的字跡可能變,寫作的習慣不會變,劉晉元寫字,橫筆喜歡稍稍從右往左拉,秦牧隱則是直接提筆,瀟灑恣意。
信上問候了紫晴一番,讚美紫晴人長得漂亮,性格好,當丫鬟委屈了,說她性格急躁,遇事喜歡罵人,紫晴多忍著些,有朝一日自己翻身當了主子就好了。
黎婉要是沒看透劉晉元,肯定不敢相信劉晉元寫信向一個丫鬟支招,說自己的表妹性格不好,要是有機會,爬上我妹夫的床就是半個主子了,再也不用受我表妹的氣了。
黎婉笑了出來,將信原封不動的裝回去,劉晉元大婚,她可要送上一份厚禮才是。
要是劉晉元真的如表面正直就算了,要是沒有,她只能對興樂侯府的嫡三小姐表示歉意了。
天快黑的時候,大夫來了,黎婉知道秦牧隱該換藥了。
下午有了經驗,黎婉鎮定的解開秦牧隱腰上的紗布,颳了草藥,大夫皺著眉驚呼,「怎麼又成這個樣子了,不是叮囑你不能劇烈運動讓傷口裂開嗎?」
黎婉聽著紅了臉,大夫邊給他擦藥,邊絮絮叨叨念,黎婉才知,熱水敷上去,傷口又要許久才能癒合了。
秦牧隱難得沒反駁反駁大夫,「老夫人來了,就裝著走了機不餓,走得穩了才不會露出破綻!」
他說得散漫,大夫沒有反駁,走的時候沉聲道,「好好養著,不能再折騰了,要是以後隔三差五的裂開,一輩子就落下毛病了!」
秦牧隱鄭重的點了點頭,黎婉才知道,那一折騰,折騰得他有多慘,懊惱的同事忍不住誹謗,要不是他強勢,也不會弄成這樣。
秦牧隱叫她嘟著嘴,似笑非笑道,「想什麼呢?」
想你的霸道,黎婉不敢這般回答,叫紫蘭進屋收拾了屋子,秦牧隱要下床時,她大著膽子按住他胳膊,「大夫說了不能動!」
秦牧隱唇角淌過笑意,「如廁,大夫可有說怎麼辦?」
黎婉好不容易鼓起的勁兒瞬間消失了不說,還露了個大紅臉。
黎婉振振有詞的時候有板有眼,被打壓下去了後歇了菜,耷拉著耳朵,好不可憐,秦牧隱唇角的笑意加深,別有深意道,「大夫說不能走動,婉兒可要扶著我!」
黎婉的臉紅得能溢出汁來,含糊不清道,「我叫全安去!」
話里忘了自己的稱謂,秦牧隱站起身,他不敢大笑,情緒波動大牽扯到傷口會更痛。
夜裡睡覺,秦牧隱要她去床上,黎婉搖頭,沒睡的時候還能控制著,睡著了就不好說了。
秦牧隱見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也不勉強她了,兩人一人一張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黎婉說她問全付支了兩千兩的事,害怕秦牧隱誤會,她保證道,「我娘送了一個鋪子,我準備裝飾後做點生意,會將那筆銀子還上!」
秦牧隱眼神冷了下來,「府里的銀子就是給主子花的,用了就用了!」
意在提醒她,她也是府里的主子,擔心她聽不明白,說得更直白了,「岳母找管家拿了銀子會不會想辦法還上?」
「當然不用了。」黎府的銀子都在劉氏手裡捏著,哪需問管家拿?
「這不就是了,同樣的理,府里的銀子你用了就用了,為麼要還?」秦牧隱心底也奇怪,黎婉腦子裡到底想的什麼,府里的銀子都是他們的,為什麼用了會想著還?
黎婉直覺想反駁不一樣,可是具體又說不上來,悶著頭,不說了。
她不出聲,秦牧隱繼續道,「府里的銀子你要直接問管家拿,府里以前沒有人管事,等我痊癒了,吩咐全付把府里的帳冊交出來,你學著管家吧!」
黎婉騰的坐了起來,「妾身在家裡沒有學過,管不了,就讓全付管著挺好的!」
光是畫閒院她就忙得很,要是管偌大的侯府,黎婉肯定不能勝任,上輩子死纏爛打管家後,處處遭人白眼,現在這樣就挺好。
秦牧隱側頭,難得她會因為這種事炸毛,他細細想過黎府的情況去,劉氏管家,上邊沒有公婆,黎婉心裡的擔憂他清楚。
打定了主意,秦牧隱閉上眼,不在理會那邊急躁不安的黎婉,「要是不會,趁著我不忙,不懂的可以問我!」
黎婉哭著一張臉,躺下,想著怎麼拒絕了這事。
中秋那日,劉氏早早的就來了,廳堂,看著又長高不少的黎威,黎婉高興不已。帶著她們去靜安院給老夫人磕頭,老夫人見著黎威喜歡不已,賞賜了許多東西。
黎城明顯沒有黎威討喜,細細對比,黎城的性子和秦牧隱有些相似,心思重,說話穩,挑不出錯,可是討不了長輩多少喜。
黎威則不同,性子跳脫,說話都是隨著性子,說起甜言蜜語好像飽讀詩書的才子念詩,張嘴噼里啪啦一大通,用詞沒有重複。
昨日,秦牧隱教她怎麼和老夫人說及時看他躺在床上也不會讓老夫人擔憂的話。外邊包括皇上都知道他受的重傷,做戲做全套,他自然要學得像樣才行。
黎婉半信半疑的和老夫人一說,老夫人真的沒有懷疑,還與她說,「親家公,親家母來,也讓牧隱躺在床上,他們的人品沒話說,可是還有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