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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7:52 作者: 芒鞋女
黎婉敏感抓住了林氏最後一句,你們都有自己的心思了,難道劉善全在京里鬧了什麼么蛾子出來?
劉氏陪著笑臉,不過臉上的笑很僵,額頭被林氏戳出了一塊紅印,「娘,她爹怎麼會騙您,皇上真是這麼說的,還有,在宮裡說話都注意著些,得罪了貴人就慘了!」
劉氏說的實話,每次她進宮黎忠卿叮囑她最多的就是入了宮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要說話,劉氏也知道她出身低,說話膚淺容易得罪那些貴人,再者,她心底其實不屑與那些貴人攀交情,在她看來,黎忠卿的官職不低了,上門求幫忙的不是沒有人,她何苦要巴巴上前討別人嫌棄?
這些話劉氏誰也沒有說過,就是黎婉也不知道每次宴會劉氏都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喝茶看風景不怎麼和人說話是為什麼,黎忠卿叮囑劉氏多是晚上,黎婉自是聽不到的,她心裡以為劉氏有自知之明,或者別無所求才會如此,畢竟,老夫人對這些宴會不感興趣,當時參加宴會也是為了給秦牧隱相看中意的姑娘,劉氏是嫁女兒,沒有男方家的壓力。
林氏垮著臉,極為生氣道「我老婆子來京里的時間短,為人處事還用不著你來教訓,生了你這麼個女兒,真是造孽哦!」
黎婉越聽臉色越冷,上前挽著劉氏的手臂,聲音壓得極低可是語氣不耐,「外祖當時進京時可不是這般說,都說生了我娘比生舅舅有用多了,怎麼了,用完了人就覺得我娘一無是處,那您當初說的話又算什麼?」
劉氏扯著她手臂讓她別說了,黎婉點到為止,林氏心思多,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娘,我們去那邊坐坐!」
跟劉氏走遠了還聽到後邊林氏裝腔作勢氣得要回去的聲音。
一整天下來,什麼也沒做,黎婉卻覺得比和老夫人下一天棋還累,她和劉氏貌似都不討喜,在宮裡沒遇著可以說話的人。回去時,到了二宮門,遠遠的,黎婉就瞧見了全安的影子,他站在侍衛身側,目光落在外邊的宮門上,身子微微躬著,一看就是在等人,而全平駕著馬車在不遠處候著,身邊已經有好幾位目光投過來了,黎婉垂著頭,心想定時秦牧隱還沒回去,全安在等秦牧隱。
出了宮門,四下搜尋紫蘭的身影,全安走上前,躬身施禮,「夫人,侯爺在車上等著呢!」
黎婉一瞬間面色羞紅,耳根子都紅了,全平已經放了小凳子,黎婉左右看了看,還好,二宮門一位太監上前,扶著她上了車,車裡充斥著濃濃的酒味,秦牧隱就躺在里側的墊子上,眉角緊蹙,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然後又閉上。
黎婉皺著眉,秦牧隱酒量如何她不清楚,光是鼻尖充斥的酒味大概能猜著他喝了多少,黎婉移過去,抬起他的腳,把他的鞋脫了將雙腿抬高放在墊子上,隨後,端著茶几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黎婉湊到鼻尖聞了聞,竹尖茶,有醒酒的功效,該是秦牧隱早叫人準備的,試著叫了兩聲侯爺,他嘴裡輕微的溢出一聲嗯,輕聲低沉,和平日大不相同,果真是醉了。
黎婉坐到一側,手輕輕的拖著他的頭,立馬,他就睜開了眼,黑而亮的眸子還殘留著醉酒的迷茫,黎婉扶他坐起來,拿起茶杯遞到他嘴邊,「侯爺,喝點茶,喝了就好受多了!」
秦牧隱醉酒後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睡覺,到了侯府,天已經黑了,府里掛滿了燈籠,看多了文寧宮各式各樣的宮燈,再看千篇一律的燈籠,黎婉也覺得乏味了。
不過,很快她就沒心思關注那些了,和全安一起把秦牧隱扶下馬車,早晨給秦牧隱按摩過的手像是要斷掉似的,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走了兩步,全平已經趕馬車回來。
「夫人,奴才來吧!」
黎婉鬆了口氣,秦牧隱醉酒後什麼都不管不顧,要是她扶著秦牧隱回到畫閒院。她的手怕真就廢掉了。
黎婉走得快,回到屋裡收拾了一番,才出門,全安與全平滿頭是汗,黎婉過意不去,「你們現回去休息吧,我扶著侯爺回屋!」
內室不是全安全平能進去的地方,二人鬆了手,秦牧隱全部的重量壓在黎婉身上,黎婉腳步不穩,差點往旁邊倒去,側著走了兩步才穩了下來。
把人安置在床上,黎婉先去簡單沐浴了一番,回到屋裡,給秦牧隱換了衣衫,擦拭了臉和腳,她才翻身進去睡下。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什麼東西濕答答黏著肌膚,秦牧隱睡覺喜歡一室黑暗,黎婉喜歡燃一盞燈,她隨了秦牧隱,剛開始幾晚都睡不著,後來才習慣了。
因此,她惺忪的睜開眼,什麼都看不見,不過,的確有東西啃噬著自己的臉,濃濃的酒味讓她回不過身,不確認的叫了聲,「侯爺?」
可是,沒有回應,呼吸間濃濃的酒味告訴黎婉,是秦牧隱無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隨即,黎婉注意到一雙手在解她的衣衫,毫無章法,她穿的寢衣右下角用繩子繫著,試了兩次都沒有解開,他的手順著衣衫滑進去,然後蓋上了她的柔軟,他的力道大,黎婉不舒服的哼了聲,聲若蚊吟,黎婉自己都不好意思的閉上了眼,身子不自主的一顫。
她想著他,又怕他,黎婉想,還好他醉了,如此,二人就不會難堪了。
黎婉感覺在臉上作亂的唇漸漸移到了她的唇上,她身子一軟,被他舔過的地方酥麻微癢,那是一種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的唇間全是酒味,黎婉皺皺眉,不自主伸舌頭想舔一舔,猛然,貝齒被撬開,嗚咽全被他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