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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4:27 作者: 芒鞋女
    秦臻臻看來,夏姜芙喜歡塞婉皆因失憶的緣故,就像夏姜芙親近太后,這在夏姜芙正常時絕對做不出來,有朝一日夏姜芙好了,也不會做。

    到時候,塞婉......

    想到這點,寧婉靜跟著猶豫了,「只是太醫說凡事依著母親她才好得快,我們要是勸她書院塞婉公主,母親心裡只怕會難過。」

    「也是。」

    夏姜芙對塞婉喜歡得不得了,她住宮裡塞婉跟著不方便,既然回府,說不什麼都不讓塞婉住外邊,用夏姜芙的話說,「驛站哪兒是人住的地方,還是家裡舒服。」

    夏姜芙的一句話,塞婉就從驛站搬進了侯府。

    城裡炸開了鍋,各府上丫鬟小廝奔走相告:知道不?知道不?塞婉公主搬進長寧侯府住去了。

    氣得多少小姐咬碎了牙齒喲!以至於北閣的邀請她們也不去了,曬,在太陽底下曬,直到曬黑了為止!

    ☆、100

    往年怕曬黑的小姐們今年齊齊抱怨曬不黑, 從早到晚,能在外曬太陽就絕不進屋藏著, 為此城中小姐興起了辦曬太陽宴會, 搬數張涼榻擱置在太陽下,邀請好友一起曬, 務必讓臉頰黑得均勻, 黑得自然。

    效果如何不知,倒是城中各大醫館的大夫今年格外忙碌, 一會兒東街的張小姐暈了,一會兒西街的李小姐中暑了, 托小姐們的福, 清熱類的藥材賣得非常好, 好到令人哄搶的地步。

    醫館掌柜整日笑得合不攏嘴,與對街生意不景氣的胭脂鋪子裡掌柜相比,猶如面前擺著山珍海味的胖子和碗裡擱著小塊冷麵饅頭的瘦子, 差距不要太明顯。

    又過了幾日,城中大大小小的胭脂鋪關了許多, 隨之而起的是醫館,大街小巷的醫館隨處可見,人們發現, 有些打著醫館的旗號,裡邊並沒有大夫,一問,掌柜的十分硬氣, 我們不看病只賣藥材,只賣醫治中暑的藥材。

    人們明白了,老闆是順應形勢,專掙小姐們的錢呢,和賣胭脂沒什麼分別。

    在醫館明里暗裡搶生意的期間,北閣也和晉江閣暗中較勁,明瑞侯夫人進宮求見太后,請工部修建獨屬北閣演戲的閣樓,寫話本子,說書,唱曲,演戲,樣樣不落下,甚至還打出『我們不花任何人的錢,倒貼一千兩銀子』請眾位愛看話本子的人幫忙投票選出月度最佳話本子,若是你投的話本子最終成為月度最佳,所有投了話本子票數的人抽籤決定誰獲得一千兩獎勵。

    消息傳開,城中老老少少皆沸騰了,一千兩,看話本子還能有錢拿,再有不敢有人說看話本子是沉迷幻想不務正業了。

    不得不說,北閣以『一千兩』的噱頭,將晉江閣的名氣都壓制住了,盧氏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尤其她聽說,太后讓工部尚書進宮,北閣的閣樓不日開始動工。

    屆時,晉江閣的生意恐會一落千丈。

    「侯夫人,北閣姑娘們演技遠遠不如咱晉江閣,但她們太會來事了,我們不反擊的話,用不了多久人們心中就只記得北閣了。」盧氏端著茶,急得快原地打轉了。

    北閣姑娘們演戲那天,城中許多人都前去捧場了,要不是雲生院找不到比晉江閣宏偉的閣樓,客人估計不會比晉江閣少。

    「北閣姑娘有出息說明傅蓉慧調.教有方,能找著事情做總比混日子強,你也別著急,喝杯茶,涼快涼快。」夏姜芙正攤著手,讓秋翠給她塗抹丹蔻,臉上露出明媚的笑來,似乎對盧氏說的話毫不在意。

    盧氏忍不住嘆氣,夏姜芙這病到底什麼時候才好啊,晉江閣的地位岌岌可危,姑娘們都沒法靜下心來寫話本子了。

    約莫被盧氏愁眉不展的嘆氣聲感染,夏姜芙總算問了句,「我與明瑞侯夫人打過交道,她有才華不假,可這接二連三的動作,不像是她的手筆,她是不是請了軍師?」

    「可不就是?」夏姜芙能想到這,可見還是重視的,盧氏啜了口茶,「張家來京後,張夫人時常去明瑞侯府走動,聽說張夫人與明夫人以前是閨中好友,我猜測啊,北閣這些動靜,恐怕都是張夫人在背後謀劃的。」

    她偷偷派人打聽過,奈何傅蓉慧早敲打過下人,她的人什麼都打聽不到,明瑞侯府上上下下口風甚是嚴實,包括追隨傅蓉慧的幾位侍郎夫人皆不肯透露半句,她心裡才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同處雲生院,南閣北閣的情況多少了解些,順親王妃接管南閣是想有番大動作的,奈何王府出事,南閣的事兒便被擱置了,而北閣日日訓練,並未傳出什麼消息。

    猛地在京里投下這麼大個雷,如何不讓她心驚。

    盧氏想著夏姜芙在宮裡住了時日,不知道張家的事,就將張家有幾口人,祖籍是哪兒的,事無巨細的和夏姜芙說了,自然沒錯過張棟任鴻鵠書院夫子一事,包括張棟女兒張嫻敏,她介紹得清清楚楚。

    張棟此人膽小,府里大小事皆由張夫人作主,張嫻敏性子隨張夫人,仗著從小學了些功夫就不愛和同齡姑娘往來,所以張嫻敏沒什麼朋友,聽說進京後請了個師傅專心跟著練武,不怎麼外出。

    勁敵出現,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故而盧氏在張府下足了功夫,哪怕張府多隻老鼠她下一刻就能收到消息。

    夏姜芙擔心她口渴,虛扶了扶杯,盧氏瞬時抿了口,不歇氣的繼續道,「張棟家世清白,又剿匪有功,張夫人性情圓滑,面面俱到,這些日子結交了不少夫人,我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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