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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4:27 作者: 芒鞋女
然而想了一路都沒想到要怎麼說服皇上多和娘娘們睡覺又不傷及他的自尊,心事重重走上台階,不期然的遇到從房裡出來的塞婉,順親王頓時沉下臉來,並非他尖酸刻薄,實在是塞婉所作所為和他有不同戴天之仇,念及兩國情分他沒法追究,但他都在心裡記著呢。
「哼。」他拂了拂袖,站在原地怒瞪著塞婉,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凌遲。
如他所願,塞婉被嚇得抖了抖激靈,悻悻然低頭朝他施禮,語帶忐忑,「見過王爺。」
「哼。」雙手拽著腰間束帶,憤怒的側身,氣得不想多看她一眼。
塞婉心下惴惴,不知怎麼面對這位王爺,偶然聽說了侯夫人的過往,她不禁對盜墓憧憬不已,何況驛站被盜她窮得身無分文,除了盜墓真沒別的生財的路子,這才毅然決然選擇盜墓,為了一夜暴富,她們在墓山找了兩個多時辰,經過認真比較商量後才選擇了認為最有錢的墓,結果證明她們眼光沒錯,錯的是運氣不好,把老王爺的墓挖了。
直到東窗事發,她才知道在安寧,盜墓是以死罪來論的。
生不逢時,她也很無奈啊。
「王爺......」塞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斟酌著措辭,「事情發生到現在,我也沒正經向您賠罪......」說著話,雙腿彎曲就欲跪下給順親王磕頭,除了磕頭,她也想不出怎麼表達自己的歉意了。
「別。」順親王跺了跺腳,「你的禮我可受不起。」
磕頭有用的話,他也想磕頭,磕完頭就殺她全家。
塞婉雙腿曲著,聞言只得直起身子,想說點什麼,順親王怒氣沖衝進了屋,文琴上前扶起她,不屑道,「公主,您何必理會他,肥頭大耳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到了京城,她們舉步維艱受盡冷落,要不是塞婉一心留在京城,她早想回去了,安寧也就風景還行,人就免了,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儘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她早受夠了。
塞婉搖搖頭,示意她住嘴,「小心傳到王爺耳朵里,又是場官司。」
文琴縮了縮脖子,四周望了望,見門口的太監眼觀鼻鼻觀心的盯著地面才稍微放了心。
塞婉回頭望了眼御書房,眉頭皺了皺,她此番前來是想問問南邊是否有什麼異常,認真算起來,她好久沒收到父皇的來信了,心頭有些不安,父皇最疼她,不管和親之事成與不成都不會不理她,她擔心出事了。
房內,皇上正翻著從南邊來的摺子,南蠻皇病重,圖康王以立長為由扶持大皇子入主東宮處理政務,他則背地攬權,弄得朝堂一片混亂,照顧越涵摺子上所說,圖康王此人狼子野心,謀劃多年,就是南蠻皇清醒過來,南蠻也免不了一場內戰。
而且圖康王知道顧越涵在南邊,寫信告訴他,若安寧不干預此事,南蠻皇簽署的約定,事成他也願意。
摺子是今早送進宮的,當著塞婉的面,他不好翻閱,摺子里夾著封信,最末有圖康王的印章。
如何定奪,還得明日早朝和文武百官商議,就顧越涵所言,兩國多年戰爭不休,少不得圖康王的煽風點火,憑藉這點,他就得好好想想,一著不慎就會陷兩國百姓於災難中,他不在乎南蠻皇帝誰做,只在乎會不會威脅安寧百姓的性命。
沉吟間,就看順親王咚咚咚走了進來,眉目間難掩憤怒,想到剛離去的塞婉,他心裡跟明鏡似的,「王叔來了?」
聽到皇上的聲音,順親王斂了臉上的氣憤,拱手作揖,「老臣見過皇上。」被塞婉氣得肝疼欲裂,他也沒心思琢磨言語是否妥當了,一張嘴,將心裡想的全說了,「皇上啊,老臣去過敬事房了,嬤嬤說您好些日子不招人侍寢了,那可不成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咱蕭家就靠您開枝散葉了。」
約莫皇上派暗衛保護世子的事讓他對這位帝王少了恐懼,心裡只當他是自己侄子,苦口婆心道,「摺子是批不完的,你還年輕,別早早就熬垮了身體,皇后懷孕是喜事,都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你該趁熱打鐵廣泛播種才是,勤書閣的讀書聲多少年沒響起過了啊。」
勤書閣是歷代皇子們讀書啟蒙的地方,奈何蕭家子嗣單薄,勤書閣多少年不曾有人去過了。
他啊,只盼著皇上爭口氣,將勤書閣充實起來。
也算對得起蕭家列祖列宗了。
皇上嘴唇抽了抽,闔上摺子,面無表情看著一臉情真意切的順親王,竟有些無言以對,趁熱打鐵什麼意思?
見皇上無動於衷,順親王以為他對自己沒信心,朝角落裡的慶公公揮手,示意他退下,神神秘秘對皇上說道,「皇上,老臣我都打聽清楚了,想生兒子不難,你看那顧侯爺不就連生了六個嗎?」
皇上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正猶豫著要不要打斷順親王的話,只聽順親王接著道,「這生孩子啊,光是想沒用,要多做,做多了孩子自然就來了,你啊,就是太懶......」在皇上幽幽注視中,順親王打了個冷戰,他怎麼能說皇上懶呢?急忙改口道,「您啊,就是太勤政愛民了,心思都撲在天下百姓身上了,沒關係,多騰出些時間出來,這子嗣自然而來就來了。」
認真說起來,顧泊遠說的法子和他喝藥增大量有異曲同工之妙,量少沒關係,多做幾次不就多了?
皇上嘴唇輕微抽搐著,耳根有些許泛紅,任他再經歷過再多也想不到有人將色令智昏之事說得如此大義凜然,還指責他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