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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4:27 作者: 芒鞋女
    呵,夏姜芙嗤鼻,聯想昨日柳瑜弦離開時說的話,她心頭恍然,「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啊,糊塗了,嬤嬤,你別著急,我為皎皎挑的媳婦,跑不了。」

    柳瑜弦請動順親王妃出面確實有能耐,可是太狂妄了些,國公府的門第,如何會讓五小姐嫁給次子,要是柳瑜弦給長子議親她還會生出危機感,就她那次子,沒門。

    「嬤嬤,你年紀大了,走路穩妥些,小心絆著摔著了,我啊,去庫房轉轉。」夏姜芙讓門口的丫鬟扶嬤嬤回偏院,叫上秋翠去了庫房,柳瑜弦如何打算她不知,她看中的兒媳,聘禮都要選好的,想到聘禮,她倒是想起一樁事來。

    柳瑜弦請順親王妃做媒,是早看上五小姐還是臨時起意,臨時起意的話就算了,若她早有那個心思就值得人深思了……

    她湊到秋翠耳朵邊交代了兩句,秋翠難以置信,堂堂侯府夫人,不會做那般缺德之事吧,被國公府的人查到線索,承恩侯府會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夏姜芙知道她想什麼,柳瑜弦是不是暗中散播謠言的人一查便知,不過時隔好幾日,真有蛛絲馬跡也被柳瑜弦抹乾淨了。

    「你先查吧,問管家要兩個機靈點的人,我自己去庫房。」國公夫人不會應承恩侯府這門親事,至於顧越澤打聽到五小姐入宮之事,恐怕也是無稽之談,即使皇上被美色所迷,太后與皇后也不會答應。

    太后眼裡,五小姐太過漂亮,會迷得皇上失了心智,而皇后,她自己出身不高,如何會讓五小姐壓過她的風頭,外人看不明白,國公夫人自己心裡是有數的,否則昨日不會過來。

    將其中關係捋了遍,她愈發不著急,讓管事的打開庫房,進去挑了幾樣首飾,這些首飾有先皇賞的,也有當今皇上賞的,更多的是顧泊遠打仗淘來的。

    她挑了四套頭飾,兩副字畫,一盒生肖形狀的金子和幾匹進貢的布匹,外加前朝大儒的字帖,添在聘禮單上,另外,還備了五萬兩銀票,她擔心太過寒磣,讓管家去外邊打聽打聽普遍的聘禮有多少。

    迎娶長媳,她希望面面俱到,讓顧越皎不留遺憾。

    忙完一切已經晌午了,顧泊遠回來用膳,說起柳瑜弦去國公府提親之事,沒成,國公夫人以多留寧婉靜兩年拒絕了,這種話,明顯是託詞。

    「國公夫人心裡窩火吧,兩府說親,怎麼著也該私底下知會聲,柳氏貿然和順親王妃上門提親,和霸王硬上弓有什麼區別?」夏姜芙看不起柳瑜弦做派,事成她會高看她兩眼,無論過程,達到目的就是贏家。

    但柳瑜弦失敗了,手段低劣,結果不盡人意,輸得一敗塗地。

    往後說起柳瑜弦,少不得要拿這件事做文章,連帶著兒子的名聲都受了連累,真為兒子打算的,哪兒做得出這種事?

    她看柳瑜弦,不像是沉不住氣的人,這回怎忽然變了性子?

    作者有話要說:  要來個小劇場不?

    默默注視著夏姜芙的先皇終於知道自己當年輸在哪兒了?

    送的禮不得夏姜芙心。

    他怎麼都沒料到,顧泊遠時常偷跑出軍營是買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討好夏姜芙的,可恨哪,他贈的金銀細軟都夠夏姜芙換一輩子用的胭脂了……

    他想若他能回去,一定要重新贏得夏姜芙的心,他和高祖皇帝說了自己的想法,得來一頓怒罵,「你從棺材裡爬起來又如何,活著的時候夏姜芙都看不上你,何況你是死了從棺材裡爬回去的。」

    「不會,阿芙不會看不起我的,她年輕時最愛做的事就是挖人棺材了……」

    高祖皇帝氣噎,他倒是忘記了,夏姜芙是靠摸金為生的,不怕死人,就怕死人沒有錢。

    ☆、媽寶031

    接著, 顧泊遠就為她解了惑,春闈結果出來, 寧玉石奪得會元, 照理說寧國公該避嫌,但皇上仍命寧國公主持殿試, 他親自監考, 也就是說,今年的頭甲進士, 寧國公的點評依然有一席之地。

    皇上見賢思齊,廣納人才, 自登基後, 殿試皆會邀德高望重的人主持, 寧國公身為帝師,自然是主持殿試的常客,她不怎麼關注春闈, 倒把這事給忘了。

    難怪柳瑜弦心急,是極力想拉攏寧國公為自己兒子掙個進士呢, 典型的朝中有人好辦事。

    說起來,柳瑜弦還真不容人小覷,把兒子的親事前程同時算計進去, 雙喜臨門,想得美!

    「侯爺,你看柳氏為了兒子的前程這般積極,你是不是也讓皇上通融通融......」夏姜芙為顧泊遠奉茶, 笑得略有些諂媚。

    顧泊遠握著筷子,目不斜視的夾起片青菜葉,輕描淡寫道,「你當是做買賣呢,有錢就買得到?」

    不說皇上不答應,文武百官眼睛雪亮著呢,誰是真才實學,誰是濫竽充數,心裡門清,要他走後門,他丟不起這個臉,擱下筷子,垂眸看向沉默的夏姜芙,她低著頭,如扇的睫毛鋪開,微微上翹,嘴角噙著抹淺淺笑意,多年夫妻,他哪兒不了解她?一看就知她是在想歪主意,出聲警告道,「別想走什麼旁門左道,越澤他們能中貢士已是祖墳冒煙了,要說中狀元,街頭小販都不依。」

    「殿試考的是真才實學,他占了別人的位置就要害得人名落孫山,十年寒窗苦,對我們來說一句話,對他們來說毀的卻是一輩子,你不得亂來。」顧泊遠怕她不當回事,臉色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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