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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2:59 作者: 我有貓了你有麼
    後來,小草被他罵跑了,他開心極了,以為自己永遠甩掉了一個令他感覺丟人的包袱。他以為他的爹娘都會贊同他這樣的舉動,可誰想,他轉過頭就看到爹娘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他很憤懣,憑什麼他們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他難道做錯了麼?不,他沒錯,他只是讓他們家少掉了一個笑柄而已。可是爹娘的眼神讓他壓抑極了,於是無處發泄的他,將這樣的情緒都傾瀉在了福寶的身上。

    福寶是多麼的無辜啊,明明前世,他帶人多次圍堵過他,可每一次福寶見到他依舊是笑臉盈盈,好像他們從來沒有過任何的齟齬一樣。

    後來,想到後來,晨哥痛苦地閉上雙眼,是他的錯。

    也是這個夏天,那個時候的福寶滿心裏面都是他的姐姐,有一日,福寶忽然跑到他的面前,討好地問他,他的姐姐喜歡什麼。

    可是他是怎麼回答的呢?他只是隨意地打量著四周,那時池塘里的荷花正艷,陽光下亭亭玉立,美的刺眼。就這麼入了他的眼。他就這樣隨隨便便,漫不經心地告訴福寶,他的姐姐喜歡荷花。

    福寶如獲至寶,喜滋滋地向他道謝。他還記得那時福寶的表情,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連絨毛都清晰可見,跳躍的光輝如同小精靈般帶動出他的喜悅,滿心滿懷的只有得知秘密後那無法遏制的狂喜。

    可是他呢?冷哼一聲就從他的身邊走了,連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那個時候他為什麼沒有停下呢?

    福寶聽了他的話,去池塘裡面采荷花,可誰知道明明會水的福寶竟然會遭了意外,就這麼輕易地死在了這滿是荷花的池塘里。至死,手上都緊緊地握住那朵採下的荷花。

    從此他們家就好像打開了厄運的開關一樣,一路走上了沒落的終點。

    罷了罷了,想那些又怎樣?反正今生,他再也不會犯那樣的錯誤了,他不會再用異樣的眼光看待福寶。相反,他會好好護著福寶,這是他欠了他的。不過麼,護著福寶,卻不意味著他會給他好臉不是麼?誰讓他搶了他的姐姐?

    回過頭 ,看到跟在他身後,明顯落後許多,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福寶,晨哥對他招了招手:「快一點。」

    福寶聽話地跟了上來,忽然跑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晨哥:「弟弟,你知道喜妹喜歡什麼嗎?」

    晨哥心情複雜難言,這,他該怎麼說呢?晨哥想了想,開口道:「姐姐最喜歡聽話的人,也喜歡會幹活的人,你懂了吧?一會兒你好好插秧,把所有的田都給插好了,姐姐就會非常非常開心的。」

    「真,真的麼?」福保不可置信,繼而低下頭,低聲道:「福寶可聽話了,福寶是最聽話的孩子。娘親每天都會夸福寶聽話呢,每天!」說著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又用著不太肯定的語氣繼續說道:「所以,所以喜妹會喜歡福寶的吧?」

    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快速地跑到了喜妹的爹的面前,大聲保證道:「伯伯,福寶很會幹活的,肯定會把所有的田都插滿的。」那信誓旦旦地小模樣,就好像是在說,我一定會為你打下一片江山的。

    周圍一同去田裡的村民聽到福寶這樣的保證,忽而哄堂大笑,一個個的都笑著打趣喜妹爹找到了一個如此能幹的女婿,喜妹爹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這個傻小子,真的是太丟人了。

    「我知道了,快走吧,要是你今天沒有幹完活,看我怎麼收拾你,以後,你就別想到我家來了,一個就會叼走我家小白兔的大尾巴狼。」

    福寶不明所以,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喜妹爹,好不無辜。

    日暮西垂,幹了一天農活的福寶依舊是精神昂揚,反倒是看了一天福寶的喜妹爹精神很是不濟,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明明一天也沒幹什麼,精神就不好了。不過,這臭小子幹了一天的活,體力還是這麼好,說明這臭小子也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麼。

    看著田裡面被福寶插得整整齊齊的秧苗,喜妹爹如是想到。這臭小子也算是有些用處的,起碼這田地還是侍弄的不錯的不是麼?以後有他看著,好歹不會讓喜妹給餓死。這麼想著,喜妹的爹心裡又好像接受了福寶幾分。想像著將喜妹嫁給他的場景,好像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了。

    第24章 溫馨晚餐

    春去秋來,喜妹家的日子,在晨哥的身體完全康復以後,終於度過了那一段最寒冬的時期。隨著喜妹爹傷勢的慢慢好轉,當他們把欠的債都還完了以後,喜妹家終於過上了曾經那般平淡如水的溫馨生活。

    只是,到底有什麼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最起碼,經過那一場病痛,曾經還似個孩童一樣不懂事的晨哥迅速地成長了起來,漸漸地有成為家裡頂樑柱的趨勢。

    「呦,晨哥回來啦?」村子裡扛著鋤頭伴著夕陽歸家的路人看到了背著書箱正在往家裡面趕得晨哥,樂呵呵地跟他打著招呼。

    晨哥謙遜而又溫和地回復著他們:「是的,張阿伯,我回來了。」

    「快回去吧,你爹娘,還有你姐姐等你等急了吧。」

    晨哥向他點了點頭,帶著輕鬆地心情,向著自家的方向走去。

    晨哥在修養好身體之後就再次回到了私塾裡面。他在沒有遭受到這場意外之前,在鎮上吳夫子開的學堂裡面念書。他交了一整年的束脩,雖然人受傷躺在了家裡面,可是這學堂還是保留了他的學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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