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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4:10:11 作者: 雪落半生
    看著泠寒這樣,林初暖莫名感到腦中一絲清流淌過,情緒化漸緩。

    是了,除了穆卿,沒人知道他們已經做過,只要,是要自己不說,就不會暴露!

    理智回籠,林初暖開始思考其他事。

    「我只是認為,你作為穆稜灝的兒子,對穆家的產業也有一爭之力。」泠寒適時開口。

    「林家作為我母親……和那位的產業,恕我無法放手,不過……」泠寒重新坐直,「我可以幫你,以林家這點東西來換穆家,你覺得呢?」

    林初暖有些意動,確是更加警惕——林初寒何必幫助自己

    看懂了林初暖眼中的警惕,泠寒也不再賣關子。

    「當然,我是有條件的。希望在你上位之後,能給環宇行個方便……」泠寒難得對林初暖露出一絲笑意。

    「……可以。」鬼使神差地,林初暖答應了。穆家在高新技術這一塊確實占有一定地位,得了穆家幫助再加上池家,沈家助力,環宇定能一飛沖天。

    但現在的林初暖,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稍後助手會把資料給你,」泠寒點了點頭,「合作愉快。」然後起身結帳,示意過後直接離開。

    「 林初寒……穆卿……」林初暖躺倒在長椅上,伸出手似乎想握住什麼,黝黑的雙眼裡迸發出驚人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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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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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泠寒的有意指示下,林初暖借著泠寒勢力的東風,上位之路幾乎稱得上扶搖直上。

    先說服阮馨帶著他與穆稜灝相認。穆稜灝的夫人常年體弱,無法孕子,就是一個穆稜天(穆卿他爸)故意找來的花瓶。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居然還真有一個兒子,自然大喜,連忙把林初暖接進穆家並暗中保護。

    接著,穆稜灝多次公然插手穆家事務,偏偏有林初暖和泠寒交接,幾筆大生意都和環宇,沈家合作愉快,大賺一筆。讓穆稜天穆卿父子倆一口牙打碎往肚裡吞,只能不斷和穆稜灝打擂台,投資的幾個項目頻頻折尾,心累交瘁。

    一時間,穆稜灝黨派的人風光無限。

    林父這邊,得知自己寵愛有加的小兒子竟然是別人的種,竟直接氣得中風,被送進了醫院。泠寒趁機接受林家,估計就算林父以後能好也只能被迫養老了。

    穆卿這人在林初暖沒成年的時候就能下的去手,那啥多少有點毛病。果不其然,是個鍊金術師!

    泠寒抓住機會,讓0916拷貝了視頻證據,又聯繫了幾個願意出面作證的少年,一舉將穆卿告上法庭。

    他們有的是被他花言巧語哄騙,自願和他發生關係,但更多是被強娶豪奪,又被壓迫藏匿的少年。

    他們有的絕望,踏上生命的終途。

    他們的青春里詩與遠方已經走遠,年少的愛意被暴力碾平。花未開便已經凋零,本該在陽光下生輝的蝴蝶的翅膀被火焰燒灼。

    年輕的生命未如星般閃耀,就先被罪惡湮沒。

    泠寒擔心穆卿牢房蹲不夠,在經過池家同意以後,還把他涉嫌謀害池州彥的證據提交給公安。

    於是,堂堂穆家當家人,被起訴涉嫌qj未成年人以及謀殺未遂。金梁玉瓦,轟然倒塌。

    事情一經報導,穆卿立刻被人民口誅筆伐,稱得上人人喊打。人們帶著滔天的怒火,要求穆卿案直播庭審,給大家一個交代。

    穆氏企業一夜間股票瘋跌,穆稜灝和林初暖趁機大量收購股份,一躍成為最大股東。林初暖出面,斬釘截鐵地批判了穆卿的所作所為,並且向受害人家屬致歉並賠償,還花大價錢做公益,穆氏的口碑和市場才漸漸回來。

    不過,穆家註定無緣頂尖豪門了。擔比起早已經摧枯拉朽的林家,林初暖倒還不算太虧。

    開庭那天,穆卿發了瘋般要求見林初暖,不,是已經改名叫穆琢的穆家少當家,穆家正統的繼承人。

    林初暖付了約,透過鐵窗,看著裡面老了十歲的男人,面色鐵寒。

    「你……倒是和他越發相像了。」看著這樣的林初暖,穆卿已經到口邊的話轉了個彎。

    「你沒資格提他!」林初暖看著男人,眼中是止不住的厭惡,顯然很明白他穆卿說的「他」指的是誰。

    「我沒資格!那你有嗎?你個賤/種!給男人艹的玩意兒!」穆卿被刺透了傷疤,直接爆發,但很快被電擊強迫冷靜下來。

    「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開始維護他了?好笑,你真當他把你放在眼裡不過是私生子罷了!敢這麼囂張!」

    穆卿睜著他那雙黑眼圈濃重的眼,死死地盯著眼前人,如淬了毒的劍,發誓要在絕望前拉林初暖下地獄,和人兩敗俱傷,魚死網破才好。

    「私生子……」林初暖被戳了痛點,表情險些失控,一雙手攥的青筋暴起,快要出血。

    想到那人永遠冷靜的雙眼,林初暖放鬆下來,嗤笑到:「那又如何?至少,我現在有資格和他站在一起,而你……」林初暖收起笑意,「只不過是跳樑小丑,負隅頑抗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沒想到穆卿居然並不生氣,反而神經質地大笑起來,笑到最後咳個不停,聲音沙啞如同含著一口血。

    「他真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哈哈哈哈,不過你說得對,我們都只是跳樑小丑罷了,他眼裡,從來都只有池州行!」說到這,穆卿目眥具裂,指甲嵌進胸前的桌子裡,迫不得已又被打了鎮定劑,癱倒在椅子上,眼裡再沒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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