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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1:15 作者: 芒鞋女
分明是託詞。
他在宮裡待了一天,想明白了,讓海樹領著人再去明月街打聽打聽蕭珂靖,蕭珂靖出門時定會隱姓埋名,只要拿著他的特徵,不會沒有打聽不出來的消息。
出宮時,天快黑了,聽海樹說著明月街打聽來的消息,沒注意旁邊的刺客,一時不查,被劃破了衣衫。
或許,蕭珂靖知曉了什麼,才會狗急跳牆了,他今日故意把動靜鬧大了,就是要看他著急後的表現,如此,還好沒有白費他的心思。
「殿下的意思是北疆的事兒可能是二皇子和大同巡撫聯手做下的?」俞璟辭腦子有些迷糊了,俞墨淵送出來的信上,那副耳環是宮裡哪位主子或者宮人的,而且她在假山上見過那名偷情的女子。
如果是二皇子?難道當日偷情的人是二皇子與小宮人?
「殿下,二皇子母妃是個什麼樣的人?」耳環難不成是蕭珂靖母妃遺留下來的?
蕭珂繕仔細回想了番,他與俞璟辭想的差不多,耳環約莫是那位爬了皇上的床的二皇子母妃的,不過,他對那名宮女沒什麼印象,他比蕭珂靖大兩歲,不清楚那些時候的事兒。
「我也不清楚,明日進宮問問母后好了!」蕭珂繕把所有的事情串起來一想,蕭珂靖是背後主使基本可以肯定了。
俞璟辭脫下蕭珂繕的衣衫,找出配色的針線,一針一線縫補起來,蕭珂繕在旁邊,因著兄弟反目冷了的心又暖了起來,他算計了手足,從不曾算計過她。
第二日,天不亮蕭珂繕就出門了,俞璟辭趴在床上,看著他出門。
太子府的日子其實並不無聊,難得今日韓湘茵又來了,一臉急切,「俞妹妹,我聽說昨晚殿下回來受傷了,有沒有怎麼樣?」
今日,沒有帶小皇孫來,說話時,她的手總會習慣的輕輕拍著,估計是抱小皇孫留下的後遺症。
「沒什麼大礙,街上兩方爭吵,遇著殿下路過,打起來沒看清人罷了!」昨晚,蕭珂繕囑咐她不能說遇刺一事兒,兩人達成了口徑。
韓湘茵眨了眨眼,不相信也得罷了,俞璟辭得說辭定是太子殿下吩咐過。
昨夜,小皇孫不肯睡覺,她抱著出來散步遇上皇后身邊的嬤嬤,一問才知太子殿下遭人襲擊了。
她想過來看看殿下身體怎麼樣了,可擔心俞璟辭想太多她才忍不住了,吩咐人時刻盯著,沒有見著太醫來,她才鬆了口氣。
今日,注意到蕭珂繕一走,她就來了。
俞璟辭陪著她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然後,韓湘茵旁邊的婆子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兩句,韓湘茵抬起視線,緩緩道,「俞妹妹,今日約了皇后娘娘打馬吊,你可要一起?」
俞璟辭搖頭,想到昨夜蕭珂繕提醒她不要出府,俞璟辭就多問了一句,「朝哥兒也要進宮?」
韓湘茵點頭,「皇后娘娘說朝哥兒是他的小福星,抱著朝哥兒,她贏了不少金葉子呢!」說完,驚覺俞璟辭平日不是知道這些嗎?而且為何要單獨問出來,一臉不解「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俞璟辭想了想,道,「殿下說皇上要回朝了,京里怕不太平,說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總歸需要什麼讓外邊的人捎口信就成!」
俞璟辭萬不能拿了蕭珂繕的子嗣去賭,如果,昨晚的刺客是蕭珂靖的手筆,說不準會拿小皇孫要挾殿下,想到此,她又補充了句,「不然,今日你就在府裡邊,皇后娘娘怕是要準備皇上回宮的事宜了,皇上出征,過年,元宵,宮裡邊都冷清清的,皇上回來了,怕要熱鬧上幾天。」
韓湘茵本就聰明,俞璟辭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提醒她別出府了,討皇后娘娘的喜重要,沒了小皇孫她就什麼也不是了,想著出門時小皇孫還睡著,她立馬坐不住了,「謝謝俞妹妹提醒了,我這就回去讓婆子和皇后娘娘說聲,過些日子再帶著朝哥兒進宮陪她打馬吊了!」
韓湘茵走得急,俞璟辭斂下目光,也不知外邊是個什麼情形。
傍晚的時候,蕭珂繕身邊的一名小廝傳話說蕭珂繕今日歇在宮裡邊了,中慶帝不在,蕭珂繕住宮裡無可厚非。
又過了幾日,中間俞公府吳達來了一趟,告訴她府裡邊一切都好,不要惦記,俞璟辭才放了心。
閒下來了,俞璟辭找出蕭珂繕的衣衫,把磨損的地方重新補了一層花邊,天還冷著,俞璟辭針線做久了,手腳冰冷。
還好,此後,再沒有什麼壞消息傳來。
俞璟辭收到外邊送來一封信時,她還搓著手,屋裡燃起的暖爐她讓撤走了,在暖爐的地兒擱了一瓶光禿禿的花,小甲千辛萬苦嫁接出來的百紫千紅,俞璟辭喜歡得緊,有擔心錯過了長枝長葉得過程,從花房裡出來,俞璟辭就讓搬進了屋裡。
「誰送來的信可有說?」俞璟辭翻了翻韭黃色信封,心裡邊覺得奇怪,吳達前兩日才來過,大哥二哥給她寫信用的也不是這般信封。
夏蘇跟在俞璟辭身邊這麼多年,也明白俞公府眾人的習慣,去了鄉下的賀沁歡也不曾用如此陳舊的信封,她拿在手裡一捏,府里下人們用的紙也厚實得多。
「主子,您別動,我先瞧瞧!」夏蘇記得當年俞璟辭中毒一事兒,拿著信封走到了窗邊,聞了聞,沒有異樣的味道。
離著小日子還有幾日,俞璟辭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夏蘇,你也要小心些!」夏蘇成親了,她不只是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