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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1:15 作者: 芒鞋女
許多時候,夏蘇幾個丫鬟都曾用那種眼神看過他,滿臉通紅,蕭珂繕也沒放在心上。
俞璟辭昨夜咬了蕭珂繕一口,以為咬在臉上,誰知,不偏不倚剛好是下巴,且之前也咬過一次,貌似沒在蕭珂繕臉上留下痕跡。
故,照好鏡子的俞璟辭偏頭對上蕭珂繕的下巴時,嘴角抽了抽,急忙移開了頭。
蕭珂繕若還不知其中因由就不是蕭珂繕了,他拿過銅鏡,下巴上的齒痕轉成了青色,隱隱看得出牙齒的大小來,再看俞璟辭側著身子,捂著嘴,肩膀一慫一慫,他打開抽屜,找了圈,「遮瑕膏呢?」
之前,他也給俞璟辭留下過不少痕跡,見她塗抹了瓷瓶裝的一種膏後,痕跡不見了。上次被俞璟辭咬得很了,父皇又宣他進宮,他就塗抹了些,別說,還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就是塗在下巴上,油油的,滑滑的,摸著很不舒服。
那天,父皇與他說話時,他總忍不住伸手摸一摸,又擔心摸得重了,露出裡邊得痕跡來,被父皇發現,俞璟辭就遭殃了。
為她掩飾了一次,昨夜他一個不注意又被她得逞了。
蕭珂繕皺著眉頭,掰過笑得眼淚都快出來的俞璟辭,「你平日梳妝盒裡不是裝了好些胭脂水粉的藥膏嗎?怎的不見了?」
俞璟辭搖搖頭,聲音打顫,「這次出門,沒帶!」
見蕭珂繕的眉擰成了川,俞璟辭終於體會了到了一雪前恥的痛快,面上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了,「殿下,可要讓夏蘇回府拿一瓶來?」
本以為蕭珂繕會不好意思,誰知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食指慢悠悠瞄著齒痕的印跡,「後日才上朝,如此,就在明月樓再待上一天,左右見的不過是李少爺和他家夫人,不會嘲笑我才是!」
「......」俞璟辭諂媚一笑,討好的說,「還是讓夏蘇回去一趟好了,我平日插在頭上的玉釵也忘記帶了,海樹駕馬車,很快就到了!」
被鄭霜瞧見了,指不定笑得多花枝招展了,想想還是算了。
夏蘇跟著海樹走了,山楂待在明月樓覺得無趣,昨夜她夢裡夢了許多怪事兒,想了想,還是敲響了俞璟辭房間的門。
「進來!」俞璟辭拿了本書坐在桌邊,蕭珂繕煮著茶,茶香蔓延一室。
「山楂,是不是夏蘇回來了?」俞璟辭抬起手,屋子裡的書是明月樓為客人準備的,有人物雜記,有唐詩宋詞,還算合俞璟辭的口味。
蕭珂繕低著頭,全身心放在茶壺上,只知曉內情的俞璟辭看出了他微微不自在。
「怎麼了?」
山楂攪著手裡的帕子,說道,「昨日我和夏蘇上街遇著一事兒,總覺得要和主子說!」因俞璟辭沒讓她們跟前伺候,山楂見不到俞璟辭的面,換成了太子府,一回來,山楂就把遇上二皇子的事兒說了。
「昨日,我和夏蘇上街,有一小廝認錯了,把我和夏蘇當成了......那種女子,夏蘇和他解釋了兩次,那人不依不撓跟著,我因著好奇,轉身看,他身邊站著的男子,好像是二皇子!」
二皇子身子骨不好,常年蒼白著臉,背也微微馱著,昨日男子身形纖瘦,可毫無病色,想到小廝額話,山楂擔心俞璟辭不信她的說辭,頓時急了,「主子,那臉長得與二皇子一模一樣,不過沒那麼白,而且,小廝說那人說明月街的常客,可二皇子不是一直在府裡邊專心養病嗎?」
蕭珂繕抬起了頭,山楂因著緊張,此時,她才覺得那真的是件大事兒,昨日回來就該與俞璟辭說。
「二皇子說了什麼不?」
「奴婢沒聽清楚!」山楂細細想了遍,一看見二皇子,她魂都嚇沒了,拉著夏蘇就跑,後邊說了什麼,她真沒仔細聽。
北疆的事兒雖然結束了大同巡撫自殺生亡,可自始至終,俞墨淵口中的奸細還沒出來,心照不宣的看了眼蕭珂繕,從他眼中就明白,他也懷疑二皇子了。
「好,我知曉了,你先下去吧,回去收拾收拾,我們也準備回府了!」
夏蘇拿著遮瑕膏來,清晨給俞璟辭梳頭時,她說不需要梳妝,後又讓她回府拿遮瑕膏,夏蘇隱隱知曉為誰拿的,紅著臉,把遮瑕膏遞進屋,回到房間,發現山楂把包袱全收拾好了。
「要回了?」
山楂點頭,「快幫我拿一下,主子說等你回來我們就回去了,應該是昨日我見著二皇子的事兒有什麼不妥,主子和太子殿下表情凝重!」
夏蘇點點頭,其中關鍵她不明,當日,俞璟辭承諾於她,「夏蘇,皇榜上皇上說了誰想出融雪的法子,賞黃金,這事兒怕得拖著了......」
夏蘇是下人,從未想過得賞錢,不過,俞璟辭卻說銀子會為她拿回來。
鄭霜知曉他們要走,笑得格外諂媚,牽著睿哥兒,笑得不懷好意,「太子殿下,那間屋子可要我給你空著?一年總有幾日得閒的時候,那時候來賞賞月也不錯啊!」
蕭珂繕與李敬澤說著話,聽了後,望了過來,「李夫人的好意,本宮收下了!」
「......」
鄭霜不料蕭珂繕如此爽快應下,一時,臉上的笑堪比盛開的菊花,老菊花!
回去比來時低調,中途,海樹在外邊叫了蕭珂繕一聲,蕭珂繕掀開帘子,坐上另一輛馬車走了,俞璟辭看著那輛馬車消失了,才讓車夫接著趕馬,心裡邊覺得有大事兒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