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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21:15 作者: 芒鞋女
    大家不會想到更沒料到,平日吊兒郎當在馬場混日子的俞墨淵也有深藏不漏的一面,即便是俞璟辭,她也從沒想過是她二哥做的。

    沈三少爺話一說完,俞墨淵就用揮馬的辮子甩了他一背,沈三少自然要回擊,可他怎麼是俞墨淵的對手,加上俞墨淵身下的馬野性未除,撲著過去撞到沈三少馬,一來二去沈三少重心不穩,從馬背上摔下,斷了腿。

    太子趕到的時候沈三少已經暈厥過去,找太醫來說,膝蓋骨頭碎了,恢復可能性不大,讓剛醒來的沈三少又是一陣狼哭鬼號。

    太子妃說到後邊聲音有些哽咽,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胞弟,腿跛了,整個沈國公府也會受到牽連。

    「俞妹妹,若我三弟沒事兒這事兒就此接過就罷了,可如今這副樣子,我想你也於心不忍!」太子妃說得動容,即便是俞璟辭都快以為自家二哥做過分了。

    可是,太子妃還是欠了火候,「太子妃,我二哥本只是為太子馴馬,遇到沈三少找茬也屬意外,至於沈三少說的,男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可學長舌婦論人長短,我想即便沈國公在此我也不覺得我二哥做錯了!」

    眼神瞬間清冷,沒了之前的委屈,看向失神的沈三少,「三少爺出身國公府,自小就有專門的老師教其一言一行,背後說人長短本就是最可惡的,實在沒想還有當面議論人非議的!」眼神流轉到微微變色的太子妃身上,「我二哥不過是出於護妹心切,太子妃,沈三少一個男子可能不明白,同為女子,你難道不知道名聲於人能害死人?」

    當年,沈梓姝被立太子妃後,整日拘在府學規矩,除非宮宴,其他一律推辭,不就是擔心人多口雜發生什麼有損名譽的事兒嗎?

    太子妃臉色發白,冷眼打量著俞璟辭,見她仍不卑不亢坐著,姿態自然,舉止優雅,斜睨了太子一眼,掏出帕子拭淚「太子,我也不過說了兩句,俞妹妹怎的把氣撒到我這兒了?」

    沈三少覺得有些熱想掀了被子,可腳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以後,他就是全京城的笑話了,不由得暴躁起來,語聲尖銳,「俞墨淵,我跟你勢不兩立!」

    俞璟辭看太子妃哭得梨花帶水,更顯嬌弱之姿,不由得凝視著她,話卻是對著太子說的,「太子我二哥是為你去馬場馴馬的,出了這事兒大家都不開心,不弱你想個折中的法子吧,沈三少雖有錯,可已經那樣了,我們也不好多加苛責!」

    上首,只說過兩個字的太子仿佛此時才注意到他們,擱下杯盞,修長五指在空中划過幽雅的弧度,薄唇微啟,「一邊是太子妃胞弟,一邊是朝中大臣......」

    知道太子又想拿話把自己摘了去,俞璟辭怎會讓他如意,「正因為如此,太子一句話才會讓人更加心悅誠服,我想沈三少也是同意的!」

    太子對沈三少好他心裡有數,巴不得讓太子處理呢,忍著痛點頭,「恩,俞大小姐說得對,一切都聽姐夫的!」

    叫姐夫兒子時還抬頭得意掃了俞墨淵兩眼。

    「蠢貨!」趕來的沈國公夫人聽了一雙兒女在花廳表現氣得握緊了手裡茶杯,俞璟辭開口閉口說沈三少做得不對,不就是側面說她二哥做得對!

    此時的她已經被初時兒子跛腳的心痛轉化為滿腔恨鐵不成鋼,對身邊奶媽道,「你再去聽著,看看太子怎麼說的!」

    她早就想去花廳會一會俞墨淵了,可太子身邊伺候的丫鬟說太子讓她先去偏堂等著,若不是太子妃身邊的老媽子看到自己,她還不知道花廳里的俞璟辭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不一會兒,奶媽回來,身上浸出不少汗意,「夫人,太子說了,事情是由三少爺挑起的,打不過人是他自己沒本事兒耐不得別人,可俞二少爺下手太重毀的是三少爺一輩子,太子邊說......」

    「說什麼?」沈夫人急死了偏奶媽還吞吞吐吐的。

    「說三少畢竟還沒定親,三少未定親之前,俞二少爺不得成親!」

    「什麼?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等著看三兒笑話是不是?他腳成了那樣哪家姑娘原因進府?」太子不是往她此時心口撒鹽嗎?臉色鐵青要出去找太子要說法,看門外丫鬟望進來她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收了聲,憋了半響才點頭道「太子處理得好,是該給三兒一個教訓,不然以後吃更大的虧都不知道!」

    丫鬟這才收回視線,規矩在邊上站好!

    與沈國公夫人看法相同,俞璟辭對這個結果也不滿意,撅著嘴,老大不情願跟在俞墨淵身後離開,什麼叫沈三少未定親她二哥不能成親,他那個樣子以後誰還願意嫁進沈家?分明就是幫著小舅子折磨他人嘛!

    一路走一路誹謗,全然沒注意身後有雙眼睛盯著她,笑意盎然!

    ☆、第22章 天家的聘禮

    回府,俞墨淵裝作沒事兒樣子和俞璟辭說笑,叮囑她不要和家裡人說,尤其是邱氏。

    俞璟辭故作看兩邊雪色,沒把俞墨淵說的當回事。

    來回說了幾次後俞墨淵耐心告罄,拉著俞璟辭的手,掰過她臉頰,手心傳來涼涼濕意,「怎的哭了?我不是故意吼你,事已至此,爹和娘知道了也不能挽回補救什麼!」

    俞璟辭掙脫他的鉗制,邊走邊哭訴他的不是,「作甚在外邊打人?嘴巴長在人臉上不就是用來說話的嗎?就不能忍一忍?」她哭得厲害,實則為俞墨淵難受,娘本就張羅著他親事,經此一事怕又得擱下,怎麼說都是自己拖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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