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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4:04:30 作者: LMoIX
    他們的名字、住址和工作分別是:

    武延,家住XX街XXX號,在計程車公司工作。

    訾原野,家住XXX街XX號,在市醫院工作。

    余城,精神病患者,長期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無家可歸。

    ……

    解翌一眼就看到第三個精神病人了。

    他指著這個人,對顧灼道:「先去查他。」

    顧灼:「喲,小小年紀就會教我們辦事?」

    解翌:「我要先去查他,你一起嗎?」

    顧灼略作思考:「也可以,那我們就分成三隊吧……」

    隨後顧灼、解翌和其他兩個人前往市精神病院,其他八個人前往另外二人工作的地方進行調查。

    此前解翌沒有去過精神病院,此次來到這裡,也算是一件比較新鮮的事。

    精神病院外觀與普通醫院沒有什麼區別,進去的構造也與大部分醫院無差,只是地板、牆壁和門很多都塗成了健康的綠色,本意應該是帶給人平靜的心理安慰,可在解翌眼中愈加刺眼。

    打聽了余城在哪個病房後,解翌和顧灼便去找他的主治醫師,從醫生口中,解翌逐漸了解到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余城,去年正式入住精神病院,是由他的妻子親手把他送進來的,原因是人格分裂和被迫害妄想症,懼光怕人,每天疑神疑鬼,懷疑所有人都是來殺他的,經常無端大喊大叫,甚至有暴力傾向,不過很少會打人,一般都是自己縮在角落裡,不想讓任何人接近自己。

    解翌:……人格分裂?

    解翌問:「你們是怎麼知道他是人格分裂的?」

    「我們找了專門的催眠師和心理分析師對他進行全方位檢查,發現他還有一個第二人格,但至今都沒有甦醒過。」醫生道。

    「就算是催眠師也沒辦法把他第二人格逼出來嗎?」解翌思索。

    「是的,我們懷疑他做過什麼事或者受到過嚴重的精神刺激,但我們問他家屬這些問題時,他們都表示自己並不清楚,因為余城似乎一直都表現得很正常,是從某一天開始,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僅不認識家裡人,還以為所有人都是來害他的。」

    「人格轉換了。」顧灼點點頭。

    「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他的另一個人格逼出來?」解翌道,「這對我們非常重要。」

    顧灼:「嗬,你怎麼搶我的話。」

    醫生:「我們也想知道他的第二人格是怎麼回事,奈何強制這樣做的話,極有可能引發不可逆轉的後果,很可能會嚴重傷害到病人的心理,導致治療徹底失敗。」

    「不行嗎?」顧灼問,「那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嗎?」

    「可以。不過不要做太過激的行為。比如大聲說話、大笑、動作幅度過大之類的。」醫生道。

    顧灼點點頭,道:「解翌,我們走吧。」

    余城的病房是單人單間,整體還是十分整潔、寬敞和明亮的,余城並沒有躺在他的床上,而是縮在遠離窗戶的角落裡,抱緊了雙腿,一雙大眼睛布滿血絲,眼神渙散,在解翌顧灼二人推門進來之後瞳孔瞬間收縮,驚恐地看著二人,但沒有說話。

    主治醫師:「他今天的反應倒是挺反常的。」

    顧灼:「如何反常?」

    「雖說他有被害妄想症,但很多時候,有人進來時他不會有任何反應,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今天看到你們兩個,他居然有點兒害怕。」

    顧灼輕笑:「害怕?害怕是好事。」

    解翌:?什麼好事?可以說明他真的與案件有關嗎?

    解翌:「我可以問他一些問題嗎?」

    主治醫師:「可以,不過他一般不會講話。」

    解翌一步一步走近縮在角落裡的滿臉污垢、鬍子拉碴的男人,內心的感覺難以言喻。

    解翌在距離男人一米遠處停了下來,並且緩緩蹲了下去,直視著余城,不給余城眼神躲避的機會,隨後問題長驅直.入:「你記得我嗎?」

    解翌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臉。

    余城不發話,只是止不住地戰慄。

    「我是洛、晏、語。」解翌一字一頓地把自己上輩子的名字念了出來,眼底似乎隱藏著難測的深淵,深淵之上燃起了盈盈鬼火,有一種看透人心的蠱惑的能力。

    余城意義不明地悶哼了一聲,光腳蹭著地板還想要往後縮。

    在一旁看笑話的顧灼樂了:「解翌,沒想到你還有犯.罪的潛能呢。嘛,或者說是做心理學家的潛質。」

    解翌不理他,繼續道:「你肯定記得我,對吧?但是你說不出。是不是藏在你背後的那個人讓你這麼做的?」

    這次余城的反應更是劇烈,居然輕聲嗚咽起來,身體更是抖得不成樣子。

    主治醫師:「你是不是嚇到他了?勸你提早停手,就算他是個殺.人.犯,現在的情況也沒辦法判他死刑。」

    解翌回過頭:「你、說什麼?」

    解翌的眼神兇狠至極,顧灼還沒見過這樣的解翌,稍稍驚訝了一下,便開始揣摩解翌的心情。

    「嘛,解翌你也不要太緊張了,案子很快就能破的。」表面是安慰,實際是警示。

    解翌聽出了顧灼的不滿,但他確實不準備收手,很有可能是殺死了自己的精神病人近在眼前,他一點兒機會也不想錯過——即使不得已要做一些過激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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