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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17:07 作者: 酥肉曲奇
    她的嗓聲壓得低低的,帶著點兒嬌怯與撒嬌,像是在求男人不要再深究。

    顧川聞言微微挑眉,心中還是有許多疑惑未解,但他習慣了信任陶粟,便果真不再追問。

    他反客為主地執過陶粟的手,將她摟進自己臂彎,相攜著一起去尋顧父。

    顧父這些日子忙得頭大,已經很多天沒能騰出空來去海岸聚集地看望顧阿媽,而顧川與陶粟的到來叫他好生鬆了口氣。

    為了不讓顧父平白感到擔心,顧川沒有說出帶陶粟去見老醫巫的事,只是直截了當地問詢起挖掘海底肥泥的相關事宜。

    這事關漁村與聚集地,同陶粟關係不大,她安靜乖巧地待在一邊,聽著顧家父子倆商量,同時向毗鄰的海崖上看去。

    不同於陶粟先前的想像,藺寬的真正意圖顯然是要帶領村民們在海崖頂往下挖掘暗洞,以此來開鑿出「盆地」式梯田。

    且他們的進度並不慢,時不時就有一筐筐山石碎礁從山頂上傳下,再丟到岸邊的海水裡。

    如此龐大的人力作業,陶粟張望得有些入迷,覺得自己像是在見證一處海崖變梯田的奇蹟,連身後顧川和顧父什麼時候談完也不知道。

    海泥被起出來以後,還要進行清洗鹽分、增加肥度等多番處理,所以它的挖掘工作越早越好。

    顧川與顧父兩人商議好,明日一早漁村派出的船隻與海民們在聚集地附近碰面,隨即一同前往近海挖取海泥。

    總的來說,便是漁村出運輸船隻,分族出人力。

    談妥要事的顧父神情放鬆了許多,他順著陶粟和顧川的目光,同樣看向不遠處的海崖,面上顯現出幾分對年輕新村長這一大膽想法的讚賞。

    「還不錯吧?幾天的功夫就下挖了十幾米,等挖到底也快了……」

    這是漁村幾百號人口,日夜趕工得來的成績,他也算是不負老村長所託。

    顧川握住陶粟的手,點頭應了一聲「放心,明天就去起泥,不會耽誤你們村里種地。」

    在旁觀了一會兒漁村鑿崖的進程後,顧川憑藉優越的視線,準確地發現崖頂某個正在指揮村民的年輕男人身影。

    他不太想讓陶粟見到,因此簡單地與顧父道別後,便帶著她離開了漁村。

    陶粟本來還想再繼續看一會兒,順帶問問面積農種等事,但顧川托抱著她說走就走,讓她不禁再度紅起了臉。

    覺得回去也好,她已經很「餓」了。 。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挖掘海泥

    午後, 陶粟和顧川回海岸聚集地的海路上一路順風,於是兩人比來時更快地回到了小租屋旁。

    顧家的幾間海排房位於蜘蛛網式房圈的邊緣,周圍有許多空餘的海面可以停放船隻, 顯得十分方便。

    顧川拴好小油船,將陶粟抱到屋旁寬大安穩的排道上。

    他力氣極大, 抱起雙身子的陶粟時,像是在捧著一團雲錦似的棉花,輕而易舉又遊刃有餘。

    顧家返回聚集地後,沿射出去的排道都由顧川帶著顧洋重新鋪設。

    他特意尋來足夠的竹木等漂浮材料,拼接在一起牢牢綁系成寬大海排,兩旁還帶結實扶手,與以前屋前單薄的排道相比完全不同,要更穩固繁複許多。

    用料增多的同時, 浮力也增加了不少, 如同幾條微型過水橋, 走在上面不會再發生海水淹沒腳面的事情。

    陶粟原本生性怕水,但眼下多了顧川為她建造的排橋, 不知不覺就變得不怎麼怕了。

    小租屋位置偏僻,與其他海民屋舍相隔甚遠, 顧阿媽與顧洋又都在他們的排屋裡午睡著, 四下並沒有人影。

    陶粟被顧川擁著往自家的小屋走,她腹內空虛的飢餓感依舊沒有要消散的跡象, 甚至還蠢蠢欲動地越發涌動著。

    眼看顧川拿出鑰匙打開了屋門, 她紅著面頰輕抿起唇瓣, 低頭試探性地伸出纖嫩瑩白的指尖, 勾住了他的褲腰。

    那不容忽視的微弱力道更像是一種無言邀請, 帶著少女感的嬌嬈與輕盈甜美的誘引, 叫人心痒痒極了。

    顧川推門的動作微頓,他輕詫地側過身垂下眸看她,在瞧清那張精緻小臉上蒸騰的妖媚熱意後,腦中像是打翻了一口燜鍋,那些死死壓抑滾燙而冗雜的情意就這般無止境地傾瀉了出來。

    他的面容依舊剛硬堅毅,唯有眼底處滿是愈漸濃郁起來的貪慾墨色,瞧得人心驚。

    可惜陶粟低著頭沒能看見,她還伸著嫩如蔥根的細指,在男人腰間遲疑怯怯地游移暗示了幾下,但是並沒有得來對方及時的回應。

    她暫且頗覺失望地收回了手,想著等到了屋裡再說。

    但下一刻,陶粟還沒有來得及抬腳進門,那隻環在她腰肢間的鐵臂突然收緊,用力並不很大,卻足以將她帶近。

    屋門旋即關上,沒有點燃魚油火盆的小租屋內光線不明,室溫既清冷又好似在逐漸升高。

    呆怯懵懂的陶粟因突如其來的變故,低低地驚呼出聲,但很快被攏壓至顧川的身前,她背對著他滾燙的胸/口,薄軟的背脊像是靠在一塊燙熱堅硬的鐵板上。

    小租屋裡低矮狹窄,以顧川高大挺拔的身量完全不能在裡面站直。

    他順勢低下頭緊貼在陶粟的頸後,嗅聞著她溫軟迷人的嬌貴體香,輕輕地著迷地細密地啃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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