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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17:07 作者: 酥肉曲奇
她生性膽怯,很少敢勞煩別人,見狀頰上的赧意加深,長長的黑色鴉睫不安垂下,像是脆弱翩躚的蝶翼,顫動不已。
直到第三根火柴劃燃一點以後,快速噗得熄滅只余青煙,顧阿媽的臉色完全黑了,這是她新開動的一包,也是家裡剩下的最後一包,但沒一次劃燃成功。
一想到整包受潮不能用,要去花錢重買,她就感覺十分肉痛。
陶粟抬眸小心覷著顧阿媽的神態,忽然想起自己登山背包里還有戶外專用的防風打火機和防水火柴。
它們都是能在多種極端天氣下使用的火具,品質一流,質樸的外表毫不起眼,同顧川與顧阿媽手裡的引火物什看上去大差不差。
見顧阿媽生個火原來這麼吃力,陶粟心軟又愧疚,有心送她一樣,略思慮一會兒,選擇了打火機。
防風打火機屬於一次性金屬打火機,跟顧川那只可重複利用的不同,等裡面的液體用完後就只能丟棄,點火的次數大概在千次左右,能抵六八十盒普通火柴,使用起來甚至要更便利快捷。
她心性純良知書達理,對於身外之物,看得很開,反正空間裡囤貨多得是,等日後解禁了用都用不完。
陶粟的大方超乎顧阿媽貧瘠的想像,她完全沒想到會收到這樣一份昂貴的物品,一般海民用來做傳家寶或壓箱嫁妝都使得,且不同於罐頭皮艇是供全家人用,這隻打火機是獨獨送於她的。
沒什麼比單獨給禮物更籠絡人心,如果說先前的幾隻罐頭換來了顧阿媽的一視同仁,那這回陶粟的打火機,則得來了她的另眼相待。
事實上陶粟並沒有想太多,她想給就給了,今天只是想順順噹噹吃頓熱乎的。
因此當顧川和顧洋忙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陶粟和顧家阿媽親親近近地坐在燃著的火盆前,前者拿著只嶄新的火機軟糯輕聲演示著什麼,後者慈眉善目認真地聽,手裡還幫忙烤著一塊硬餅和一盒肉罐。
顧洋最清楚自己母親儉疴內斂的性子,當下一臉驚奇。
顧川卻不似他那般稀奇,眼眸溫和地看向軟糯無害的陶粟。
少女乖巧聽話,糖罐里長大蜜糖一樣的人兒,待人接物有來有往體面溫善,一看就是從上層階級里下來,教養極佳的小姐,不會有人真的不喜歡她。
今日的飯是陶粟吃得比上回送罐頭那晚還要舒坦的一頓,紅燒肉滋味酥爛香濃,壓縮餅泡過醬汁後更是可口硬香,除了肉塊給每人分了一塊,其他盡數吞吃入腹。
難得吃頓好的,陶粟摸著自己圓滾的肚皮,只覺得分外滿足。
吃過朝食後,天空隱隱約約又有雨滴落下,海面上霧氣繚繞翻起,溫度微微有些低。
顧洋在屋裡纏著顧家阿媽想玩新的打火機,有後者嚴厲的呵斥聲傳出來。
陶粟和顧川一起坐在門口矮凳上消食,她打了一個呵欠,飽腹後覺得有些困頓。
顧川垂眸細瞧她嬌憨的神態,勸道「進屋去睡一會兒。」
「等會再去……」陶粟彎腰揉了揉小腹,轉而偏頭問道「你不用去休息下嗎?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睡覺,不困嗎?」
她在擔心他。
意識到這點的顧川輕笑一聲「不用,今年屋上的牡蠣比去年長得快一些,過了今晚就好了。」
他言下之意是今夜又不準備睡了,而體質稍弱的陶粟作息規律,壓根不懂海上男人的精力充沛,三天三夜不睡都不礙事。
陶粟輕輕點頭應了一聲,雙手托腮昏昏欲睡。
她麵皮白軟膩滑,鼓起的臉肉像白面饅頭又香又嫩,叫人著實想捏上兩把,看看是不是真如想像中的手感。
顧川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的小臉,自上而下的視線很容易就看見了旁處被姿勢擠壓在一起的綿軟,以及深邃驚人的縫線。
顧阿媽給陶粟替換的麻布衣裳領口寬大,穿時注意正身方才能看不出來,但凡動作幅度稍大些,便掩不住內里的無限春光。
此時她身體微微前傾,某些好顏色在一旁的男人眼中可謂是一覽無餘。
陶粟穿越前作為富裕族室里的家中獨女,生來不愁吃穿不憂溫飽,命格富貴雙全屬上等命,走哪都衣食無憂化險為夷,有貴人相助之相。
所謂越是古樸的家庭越信命,陶家人丁不甚興旺,陶粟父母把她當成掌上明珠,更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們用盡心力悉心養育教導,教養出了如今陶粟溫軟純善的模樣。
在優渥的物質條件加持下,陶粟貌美體軟豐冶昳麗,肌顏如玉呵氣如蘭,腹有詩書氣自華。
她相貌雖因著歲數不大稍顯稚美,但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卻猶如造物主神賜,皙白滑膩毫無瑕疵,體態身段肉嫩豐腴,完全不受惡劣環境條件的影響,足以讓海上每一個粗獷勇猛的男人為之神魂顛倒,頂禮膜拜。
顧川狼狽地移開目光,突兀地想起早晨意外碰見的光景,昏暗狹小的室內,一身軟嫩雪膚的少女聳腰勾臀,專心而呆憨地傾跪在地上整理小衣,渾然不知白嫩的腰腹間春色大泄,姿態誘人恨不能欺身上前。
儘管只撞見一眼,他即刻抽身離去,但那一眼的美景還是讓他悸動不已,此刻想來身體又驟然發緊,龍頭微抬,要命得很。
顧川自打過了十幾二十出頭的年紀,就過了那躁動時期,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然而自打見到陶粟以來,他越來越像一個陷入情\\欲的毛頭小子,並就此輕而易舉地破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