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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17:07 作者: 酥肉曲奇
顧阿媽給的麻衣太薄,領子也很大,同她的裙子一樣,裡頭不穿打底的話,很容易就會走光。
家裡有顧川和顧洋兩個大男人在,給誰看見了都不好。
陶粟為此只好一直將內衣穿在身上,先前同顧阿媽他們一起睡覺也不敢脫,也就昨夜自個睡的時候,才偷偷脫下了一晚,不得不說真是暢快。
然而現下她要出門去海廁換底褲,還得再把胸衣重新穿上。
單人睡袋不大,小衣很快就找到了,陶粟確認掩著的門口無人,轉過身跪在氣墊上,身體前傾開始往麻布上衣里摸索著穿套。
她雖然不太聰明,甚至有些膽小呆怯,但極為乖巧聽話,學生時代聽從老師的訓導認真學習,最後考上了一個好學校。
當然她的生理課也學得很好,做什麼事情都有點一板一眼,譬如當下。
陶粟躬傾著身往背後扣著扣子,麻布衣被她從下伸扯起,露出一大截白得晃眼的細嫩腰線。
她的腰窄細,不盈一握之感,但是並不乾柴,看上去甚至還顯得非常豐腴,後腰處生著兩個精緻的腰窩窩,讓人恨不得捏上兩把,綿軟又動人。
扣完扣子也不算得當,還得再伸到前頭去左右撥肉整理,統統都周到舒服了才算罷。
陶粟模樣生得好,體態嬌軟綽約,身段也養護得極佳,平時穿著寬鬆的衣裙看不出來,眼下直起身便顯得極其惹眼。
鴿乳似的酥嫩渾圓未著衣縷時軟挺,著上時飽滿脹鼓如兔,後臋翹起形似蜜桃,一身天生的白皙皮肉更是稀罕少見。
陶粟做事細緻,或者說是慢條斯理,她以為自己穿件小衣做得順快,其實時間已經磨蹭很久了。
她察無所覺,回頭看看沒有人來,心裡頭就有點犯懶,想著要不乾脆在屋裡把小褲換上,也省得再光腳跑潮濕的海廁一趟。
然而正當她有所動作的時候,門口屋側忽然傳來了顧阿媽呼喊顧川的聲音「阿川,過來搬一下咱家水缸……」
水缸在外放置了一夜,裡頭攢滿雨水,可供顧家好幾天的日常取用,顧家就顧川力大,能一個人把膝高的水缸端回來。
陶粟聽見響聲,受驚地朝門口看去,濕漉漉的杏眸睜得跟鹿眼一樣,裡面充滿了慌張怯懦的神色。
但房門口沒人,不遠處隱隱傳來顧川沉淡的應和聲。
她鬆了口氣,放心地將頭轉回來站起身,準備出門去屋外的廁所穿底褲,儼然像個呆鈍的傻狍子般,完全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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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海排上全是雨水,遠處的排道也被晃晃漾漾的海水覆蓋住,東面有嚷叫的人聲傳來。
可能昨夜的雨量太大,使得海平面升高了些,聚集地里有些海排房因著底下連接重錨的藤繩不夠長,微微下沉。
房排底落到海面之下,屋子裡進了水,那些叫嚷的人怕就是在急這個。
顧家的海排房還算好,他們本就是在外圍,掛接的藤繩自然要長一些,現下還安安穩穩地浮在海面上。
也正因此,陶粟出門的時候只是好奇往人聲傳過來的方向望了望,並沒有察覺是出了什麼事。
她抬頭看了看顧家的屋頂,上面牡蠣與碎石鋪就的地方已經漫上了赭褐色的造礁,一層覆一層的波浪模樣,大致有了雛形,大概再過兩天就可以完工。
這時,顧川掂著水缸從屋側拐來前頭,他淡峻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也難怪,牡蠣是水生動物,離不得海水,造礁也需要受到潮汐等因素的影響才能控制形狀,因此連夜潑海水的任務就落到了熟手顧川的頭上。
他需要伺候的還不止顧家海排房,連小租屋也要。
多虧了陶粟提供的皮艇,今年顧家搬了不少石頭以及牡蠣回來,除了能休整自家的海排房,餘下的材料還能把小租屋也順帶鞏固一下。
顧家小租屋搭建起來的年歲不長,比較堅固,顧洋踩上去的時候沒有發生要垮塌的現象,順順噹噹把那邊的屋頂鋪好了。
租屋不住人,放的都是些閒置雜物,顧川便索性將這間屋子拿來給顧洋練練手,不過顧洋晚上扛不住睡意,還是只能由他來給兩間舍頂整夜潑水。
一整晚沒睡,又幾乎是淋了一夜的雨,怪不得他瞧起來面容沉寂得多。
顧川瞧見陶粟後神情柔和了一些,也不知想到什麼,將手裡沉重的水缸略往下移了點。
陶粟看是他,反倒顯得挺高興「顧川,你是不是要進屋?我幫你開門……」
排門狹小,顧川人高馬大,每次進門都要彎腰低頭,這回抱了只水缸,更顯得十分累贅。
陶粟乖巧站在裡頭扶門,等著顧川進來,她一雙水洗過的眼眸清亮澄澈,泛著瑩瑩的星光,看在男人眼裡著實嬌美可愛。
顧家阿媽早上煮了海薯膠淀湯,沒放一粒豆米,看上去賣相一般。
陶粟見不是自己喜歡的主食,便沒有盛著喝,咬了顆葡萄味的果糖進嘴裡,準備等上午那頓摻了米粒的朝食。
顧阿媽吃完一小碗,拿了針線簍子坐在門口,就著暗淡的天光幫顧川和顧洋補昨天裝牡蠣時破開的褲洞。
陶粟問她要了一根捅衣服的長針,拿出顧川送的海水珍珠,靠在旁邊百無聊賴開始細細戳磨起來。
這顆海珠品相是好,顏色是純粹的墨綠,磨個洞做成墜頭掛在項鍊上,就可以同她腳踝上相似色系的海珠腳鏈配成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