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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17:40 作者: 伊人睽睽
    但她同時背負上了巨大的債務。

    余若若不清楚許呦是如此扛下這麼大的債務、還能淡定自若地繼續玩,余若若自己簽了合同後,還沒和那些銀行行長碰頭,她在心裡粗粗一算,就意識到想還清這筆債,不是那麼容易的。

    許呦還給她的很多資產不能動,能動的一些總有動完的時候。背負這麼大筆的債,余若若突然發現,她好像不能失去工作。

    她仍然要上班!

    所以余若若跑出來求唐士澤了——她在「光和」工作了這麼多年,唐士澤還沒來「光和」時她就在了。她是老員工,「光和」的薪水福利在業內都是很有名氣的。她需要這份工作!

    許呦看到了向他們這邊跑來的余若若。

    她眼神一閃。

    在唐士澤的視線中,他的前妻就是一個觳觫間,瞬間打了雞血,變得生機勃勃。

    唐士澤離許呦還有兩步距離,許呦就跨步過來,一把抓住他手臂。她頭靠在他肩頭,開始嚶嚶啜泣。

    唐士澤面無表情:「……」

    許呦抽抽搭搭:「阿澤,你不要離開我。阿澤,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就活不成了……」

    唐士澤呵呵,他伸手就要推開這個做作的許呦。

    許呦緊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她演戲演得很投入。抬頭看唐士澤時,眼中蘊滿痛苦和掙扎。

    許呦哽咽:「阿澤,是我以前不好,我不該和你離婚。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唐士澤緩聲:「那你是要復婚?」

    許呦一僵。

    她心想倒也不必。

    唐士澤目中一哂,儘是嘲弄之色。他手抓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就要把她扯開。許呦哪裡肯,她樹袋熊一般纏著他,恨不得整個人攀到他身上,非常賴皮地堅持演自己哭哭啼啼的苦情劇,不肯被唐士澤帶出戲。

    余若若氣喘吁吁奔過來,看到的就是許呦又在糾纏唐士澤。

    余若若目中生惱。

    覺得許呦總是跟她搶她喜歡的男人。

    以前跟她搶高碩,後來又跟她搶唐士澤。

    當年讀大學時,余若若一直在努力追唐士澤。余若若相信,如果不是許呦知道她在追唐士澤,許呦一定不會一畢業就立馬跟唐士澤結婚。

    許呦是故意氣她,報復她搶走了高碩。

    --

    余若若站在唐士澤和許呦後方,她怔立不走。

    唐士澤沒有拉開許呦,卻有空回頭看余若若。他皺眉:「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余若若:「我想回『光和』……」

    唐士澤:「你知道我的性格的,不要讓我拒絕你第二次。」

    余若若咬唇,霧蒙蒙的眼中噙了淚。

    許呦一看,頓時不甘示弱,她頭靠在唐士澤肩上,挑釁余若若一般,緊緊地挽著唐士澤:「阿澤,我好難過,你不要離開我。」

    唐士澤:「許呦,你知道我的性格,不要逼我真的發火。」

    許呦:「……」

    臥槽。

    玩大了。

    都不叫她「前妻」,叫她「許呦」了。

    她心裡訕訕,便只是虛弱地靠在唐士澤身上,不敢再故意加戲了。

    而余若若見眼淚對這個男人毫無用處。

    她心裡挫敗,覺得唐士澤難討好至極。她只能換一個策略。

    余若若只能看到許呦靠在唐士澤肩上、散下的一頭栗色捲髮,她輕聲:「好,老闆,我不強求工作了。但是請相信我,你的這位前妻,並不是和你看到的這樣……」

    許呦不服了。

    哪怕她還在怕唐士澤生氣,她也不甘示弱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隔著唐士澤的肩看余若若。

    許呦備受打擊,委屈無比:「若若,我們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你變了!你是不是恨我,恨我搶走你的一切?但我已經還給你了,難道你還要趕盡殺絕,把阿澤從我身邊搶走麼?」

    余若若嘴角輕輕抽了一下。

    她臉色蒼白,神情倔強。

    她顫聲:「呦呦,你不要再挑撥離間了。我只是提醒老闆,我才是這麼多年的受害者!」

    許呦淚盈於睫:「那你要我怎麼辦?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滿意?」

    余若若眼中淚掉落。

    她說:「呦呦,是你在逼我,是你在搶走我的東西……」

    如果再多一個人在場,一定會被這兩個女人對著哭的演技所震撼。

    聲情並茂,楚楚動人,靈活十分。

    可惜在現場看她倆演戲的人是唐士澤。

    唐士澤從一開始就聽得不耐煩了。

    見她倆沒完沒了,唐士澤已經面如寒霜。唐士澤不給許呦面子了,他反手扯住許呦,把這個人從自己身上一把拽下。

    許呦演戲正投入,被唐士澤拽住手,拉著走。他拉開車門就把她扔進了副駕座。甩上車門的聲音巨大,嚇了許呦一大跳。而唐士澤坐到了司機位置上,理都沒理外面還哭著的余若若,腳踩油門,跑車嗖一下滑了出去。

    --

    許呦在副駕座上補好自己的妝,她側頭,看唐士澤面色仍然淡淡的。

    許呦好奇:「你生的哪門子氣?」

    唐士澤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輕輕叩了幾下。

    到紅綠燈前,車停下。唐士澤才不答反問:「你還記得我和你討論我們夫妻生活中的問題,你說我的問題是太愛工作、對你太不關心,那你知道在我這裡,你的問題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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