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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17:40 作者: 伊人睽睽
    作者有話要說:  偏偏扔了2個地雷,貓餅扔了2個地雷

    鍾毓之音扔了1個地雷,冊子扔了1個地雷,阿月?扔了1個地雷

    第24章

    皇帝靜坐著,無言看這個又一次殷勤跪下抱他大腿求饒的女人。

    白呦能屈能伸,求饒永遠是最快的。

    但她的求饒理由,總是讓人瞠目結舌。

    皇帝目光沉沉,她拽他袖子他不理會。白呦小心看他一眼,再次硬著頭皮:「是我玷污了您。」

    皇帝一愣。

    他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她說她玷污他?

    白呦道:「是我玷污了您,讓您白璧微瑕。」

    皇帝:「……」

    他愣半天,嘴角抽了抽,簡直不知該說什麼。過了一會兒,皇帝將袖子從她手中拽走,他道:「胡說八道什麼。我難道會因為、因為……這麼荒唐的理由生氣麼?」

    他又不是守身如玉的聖女,何至於為此生氣?

    白呦眨眼。

    那她就不懂了。

    皇帝俯身,手勾在她尖窄的下巴上。有時覺得她可愛,有時又覺得她可恨。愛情一點也不堅定,喜歡一個人,為什麼要那個人在後面追她,她反而要躲?

    皇帝恨怒起來,在她下巴上掐了一下。白呦吃痛不敢說,聽皇帝沉聲:「你還真是出了被窩就翻臉不認人啊。」

    皇帝冷笑:「你知道朕早上起來,發現你將朕一人丟在冷宮,你跑得沒影兒,那是什麼感覺麼?你知道朕一個人坐在床上在想什麼?」

    白呦:「思念臣妾?」

    皇帝道:「朕在想,早知你如此沒良心,當初就該殺了你。」

    白呦:「……」

    原來是在怪她拔吊無情。

    白呦對他尷尬一笑。

    皇帝面無表情地俯看她。

    白呦有點明白他的心理了。

    她仍跪在他腳邊,見他雖然口上說要殺她,實際上也沒有生氣得真要把她拉出去砍了。她就大膽一點兒,手撐在了他膝蓋上,為自己辯解道:「我以為陛下是特別珍重自己。你一個女人都不睡,臣妾以為你有什麼毛病。所以才害怕啊。」

    皇帝:「那這是怪朕了?」

    白呦在皇帝的冷眼下,繼續尷尬地辯解:「哈哈,現在臣妾明白了。陛下也是男人嘛。臣妾實在是對陛下偏見太深。其實陛下根本不會生臣妾的氣,昨晚陛下畢竟也爽到了嘛。陛下又沒損失什麼。」

    皇帝呵呵。

    他一呵呵,她就牙疼。

    皇帝說:「朕沒損失什麼?」

    白呦心想你不是堅持你並不是重視貞操麼,那除了貞操,你確實沒損失什麼啊?

    皇帝幽幽道:「三滴血,一滴精。之前朕救你給了你多少血,昨晚又給了你多少……算下來,朕真的一點都沒損失麼?」

    白呦被他的邏輯震服。

    她訥訥:「陛下你這話說的,臣妾就沒法接了。」

    皇帝冷冷地看著她。

    白呦低頭,手搭在他膝上,不安地動了動。她乖順道:「臣妾錯了。」

    白呦:「下次臣妾再不敢把您一個人扔在床上不管了。」

    她乖下來,皇帝的臉色就稍微緩和了一些。早上獨自一人醒在陌生的床榻上,皇帝的心情確實糟糕十分。

    本來這應該是一個甜蜜的早上,美人小鳥依人地在他懷裡,哭一哭他太孟浪她承受不起,或者撒撒嬌管他要補償……都很美好嘛。

    硬被白呦搞成這樣。

    皇帝有些挫敗,心想他平時在白呦那裡是有多保守,白呦才對他誤會這麼深。

    皇帝有些尷尬。

    她不會覺得他是聖人,根本不需要女色吧?

    皇帝沉思時,見白呦跪在下方,小心地動來動去。她是跪得不舒服了,但又不敢招惹他。皇帝心一軟,看到旁邊還有座位,就揚了揚下巴:「起來,坐著說罷。」

    白呦抬頭,驚喜地看他一眼。

    皇帝尋思著這也不至於驚喜吧。

    就見白呦撐著他的膝蓋站起來,她紅著臉摟住他脖頸,在皇帝僵硬又震驚的目光下,她害羞地坐到了他大腿上。

    皇帝:「……」

    她看不到旁邊有座位?

    白呦仰頭就親他一下,笑吟吟地蹭著他的頸:「臣妾就知道陛下捨不得罰臣妾,陛下心疼臣妾,陛下最好了。」

    皇帝:……算了。她眼瞎得看不到座位,非要坐他腿上就坐吧。

    不過皇帝說:「也不能完全不罰。」

    白呦茫然:「啊?」

    皇帝說:「伸手。」

    白呦:「幹嘛?」

    皇帝:「打你手心,以示懲罰。」

    隔著帘子,皇后心驚膽戰地在外偷聽。畢竟這是皇后的寢宮,皇后想安插人手還是很方便的。聽到打手板的清脆聲音,皇后忍笑,放心離開。

    皇后輕嘆。

    希望他們進展順利吧。

    若是陛下能夠好起來,江山能夠重整,她就能完成答應父親和太皇太后的請求,就終於能走出這座皇城了。皇后是她的職責,但並非她的願望。

    --

    遙遠的一個山下小村,二皇子程苹隱居於此。

    程苹剛從一次病魔中甦醒,他精神憔悴,神色蒼白。然這無損他的容色,他仍然是溫潤爾雅的貴公子風。

    幕僚們說了現在江山支離破碎、只等有人重整,他們情緒激昂:「那狗皇帝一蹶不振,根本不配當皇帝。咱們只要等待時機,過不了多久,我看那狗皇帝自己就能把江山折騰得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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