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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16:04 作者: 錦若
    那勁頭,還當真有股子王爺以前教導他們以天下為公的意思。

    時間久了,魏剛對這位準主母的心態,也就有懷疑轉為了敬佩。直到前段時間,王爺送了密信給他,讓他追查孫家與肅王之事。當時王爺並未仔細交代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魏剛畢竟不同於魏廣,他雖然是侍衛出身,可到底也是三法司任職的官員。所以,只要他有心打探,當時在丹鼎派道觀密室內發現的屍體,以及屍體肖像與許楚的消息,根本瞞不住他。

    於是,他少不得會將孫家被逐出族譜的女兒查個詳細明白,同時發現那女兒不僅與肅王嫡次子曾有婚約,而且還曾與金陵衛指揮使有過私情。再後來,那女子被金陵衛王允送離金陵,此後去向不知,再沒音信。

    卻沒想到,她最後竟然去了京城,並且還極有可能生下來許楚......

    魏剛在查到此事之後,曾細細算過時間。按著許楚的年紀推算,那孫柔在離開金陵之時,已經身懷有孕了。只是,若論月份看,那應該是在有人傳出她與王允有私情的流言之後......

    就在魏剛端著茶水牛飲的時候,許楚神態嚴肅的到了花廳之內。

    此時的她,沒有心思應付魏剛的打量,也沒有心情與他客套或是敷衍什麼。所以,她入內後,徑直問道:「魏大人此行,可將王爺讓你查的一干證據都帶回了?」

    魏剛心裡還在暗暗嘀咕眼前女子模樣普通呢,就聽到她忽然出聲詢問。他愣了一下,蹙眉道:「許大人可否僭越了?不知王爺現在何處,此事本官需得跟王爺親自稟報。」

    許楚靜靜的看著他,目光微冷卻並不退讓絲毫。片刻後,她直接甩出一方令牌,低聲說道:「這個夠不夠!」

    顯然,此時的許楚已經多多少少失了些許往日的冷靜,甚至有些遷怒魏剛了。畢竟,魏剛此時剛剛回京,對京城跟皇宮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別說是他,就算是魏廣,這會兒見她情緒如此失控,也是有些茫然的。

    魏剛下意識的抬手,接住被扔過來的令牌,仔細一看心中驚愕一瞬,那竟然是王爺從不離身足以調動王府軍的令牌。手持這方令牌的人,在另一種程度上,足以代表王府。

    一旁魏廣見狀,小聲問道:「許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嗎?」

    許楚看了他一眼,見他眸中滿是擔憂,似乎還有些許驚疑,不由得長長嘆息一聲。她臉色難看,回頭沉聲對著門外的侍衛吩咐道:「讓人守著花廳,任何人不得靠近。」

    侍衛應聲之後,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尋了座椅坐下。

    「王爺出事了!」

    一句話,讓魏剛跟魏廣心頭俱是一沉。尤其是魏廣,他與許楚共事多,自然知道她的心性,若非是會涉及到王爺安危的大事,她從不會如此失態。

    「還請魏大人見諒,剛剛是我態度有差。」她說著,就忍不住揉了揉額頭,勉強壓下欲要炸裂的疼痛感。

    事關王爺安危,縱然魏剛心有不滿,此時也發作不得。他擺了擺手,說道:「王爺信任你,將王府交給你,我等做下屬的自然也要恭敬於你。」

    頓了一下,他拱手緩緩行禮說道:「剛剛是我自視甚高,失了體統了。」

    此時,無論是魏廣還是魏剛,又或者是許楚身上,都壓著濃濃的不安跟慎重。至於之前的口角,似乎當真算不上什麼事情。

    許楚看了一眼魏剛,不再糾結剛剛的事情,畢竟無論對錯,此時最重要的是匯總所有的證據,想辦法找到設局要毀掉蕭清朗的兇手。

    想到這裡,她就看向魏剛說道:「如今,對金陵之事還有整個案子的內情,我與王爺已經有了推測。只是,到現在還缺少些許關鍵性的證據。」

    「一來是王爺讓魏大人帶回的信物,二來是關於所謂的玄陽道人的身份。」

    魏剛與魏廣跟魏延一樣,皆是蕭清朗的心腹之人,所以這會兒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之前,我與王爺吩咐唐大人追查玄陽道人。可是到現在,都未曾有什麼消息,不過我確信玄陽道人並沒有死。」她說著,就取出手札,反倒自己記錄著玄陽道人之事的那一頁,說道,「我按著年紀跟玄陽道人心裡側寫推斷,此人該是密宗一案的餘孽,而且當時他應該頗得肅王信任。另外,他精通鬼神之說,也懂得煉丹之術......這一點上,我懷疑他應該是出自金陵王家,也就是極有可能與王允同宗。」

    魏剛在金陵混跡多年,本來就是在追溯密宗一案前後的事情,所以此時許楚提及金陵衛王允,他倒也並不陌生。

    「王家在大周立朝之前,就是以巫術聞名金陵的。後來大周立朝,王家逐漸沒落,可是在金陵百姓眼中,他還是代表著能通神的神使,至今在金陵一些老人口中,還流傳著王家供養著真神的傳說。直到大周聖祖、承宗皇帝還有先帝推崇佛教跟道教的修生養性之後,王家對金陵百姓的影響才漸漸消失。到先帝之時,也就唯有掌管著金陵衛的王允還算顯赫風光。而當時,肅王為求子嗣,也的確多次到王家祭拜所謂的真神,只是當時朝廷上下只當是笑話罷了。」

    「那為肅王做引導的所謂神使,是何人?」許楚蹙眉看向魏剛。

    魏剛沉默一瞬,說道:「我並未查到內里情形。不過,當時王家除了王允這個嫡系子嗣之外,並未有同齡的男子可做神使。而當時,王允父母皆已不在,祖父體弱應該不足以支撐他完成整場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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