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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16:04 作者: 錦若
    一時之間,她也有些拿不準了。

    蕭明珠心裡擔心,與許楚對視一眼急忙出了門往宜善堂而去。

    不過待到她跟蕭明珠瞧見被五花大綁壓在宜善堂的紅衣公子時候,頓時心中無語起來。怕是花公子用了苦肉計吧,不然何須費這般力氣,直接求見靖安王也非不可。

    蕭明珠見花無病臉色青青紅紅的,腦門上還腫了一塊,心裡又氣又疼,最後只能端著郡主范兒催著府醫先給人看診。而花無病也順竿爬的又求饒又作揖說好話,好一番折騰,才解開倆人的心結。

    其實本來也並無什麼事,花家覺得自家嫡長子太過閒散,長久不在京城,加上年紀越來越大總不能一直單著,所以才派人來談他回京定親的事情。

    為著不讓人覺得是站隊,所以花相無意與皇家結親。一番挑選,就挑選到了身為清流世家的張家嫡女那。

    兩家本來也有些交情,知根知底,又都是忠實不二的皇黨。若兩家結親,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後來兩家夫人交換了生辰八字各自尋高人給和了一下,發現並無妨礙,大吉大利,這般才互相通氣,想要結秦晉之好。

    之前花無病所說的回京去,不過是為了解決那事,免得讓兩家傷了和氣。卻不想被蕭明珠聽了一半,引了誤會。

    要不是蕭明珠跑出去時候撞到了人,弄出了動靜,估計他就真的懊悔終身了。

    「明珠,既然花公子解釋清楚了,那你還要抽他兩鞭子撒氣麼?」許楚笑著問道,「只是我看花公子今晚也受了些罪,還被當作刺客捉拿了,驚懼交加的也怪可憐的......」

    「今兒看在許姐姐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要是去京城,就麻利點,想要做郡馬爺的青年才俊可是排著隊呢......」蕭明珠傲嬌的小臉一揚,對上許楚打趣的眼神,臉色倏然一紅,然後跺腳道,「我困了,不跟你們耗著了。」

    蕭明珠這一溜煙跑走,花無病自然也沒留下的理由了。

    因為蕭明珠一番鬧騰,他對許楚的印象也好了許多,此時再沒像之前那般無禮。

    他拱手沖蕭清朗跟許楚道謝,然後含笑一搖一擺的拐著腳離開了後衙。

    一切落定,蕭清朗才看向許楚笑道:「我讓人將天香樓的人看管起來了,芙蓉客棧亂葬崗發現的那些屍體也都安置在了停屍房。你今晚暫且好生休息,明日還要忙活。」

    第五十一章 白骨案(十八)

    臨回房時候,許楚正好碰上前來收拾碗碟的蕊娘,倆人交錯時候會意一笑。若有若無的藥膏清香飄來,倒是讓許楚額外注意了一下,「蕊娘是受傷了?」

    她問的突兀,不過也只是基於關心,畢竟兩人時常見到,且蕊娘多數時候還會依著蕭清朗的吩咐特地給許楚準備些宵夜。

    蕊娘看了一眼許楚,笑道:「不過是在廚房幫忙的時候,燙了一下,白日裡看過府醫了,眼下已經沒有大礙了。」

    許楚點點頭,目送她進了宜善堂。腳步輕巧宛若飛舞,盈盈而動之間,卻有絲絲惑人姿態,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怕許楚也會讚嘆一句美人。

    果然,王府的女子哪怕算不上絕色,也是精妙的人兒。

    因著冬梅的發現跟天香樓的暴露,蕭清朗跟許楚去錦州的計劃不得不推遲。

    第二日,許楚問遍了自天香樓帶回來的婆子龜公,甚至是掃洗下人,終於得出一個消息。當年芙蓉美人身邊確實是有貼身丫鬟,但卻並非是一人,而是兩個孿生姐妹,名叫承歡跟承樂。

    只是後來承歡好似什麼事兒惹惱了芙蓉,使得芙蓉差點沒讓人打死她,要不是當時芙蓉的以為金客勸說,怕是當日就出了人命、

    直到京城來人邀請芙蓉前去獻藝,當時的老鴇才讓承歡也跟著去了。

    「姑娘你不知道啊,那承歡雖然遮遮掩掩的,可是走路的那姿勢身板,活脫脫的是懷了身孕的。只是不知道,老鴇為何沒下手給治了。」

    因為身在官衙,那龜公也不敢太過放肆,左右他也不知道太過裡面的門道,只是說些自個知道的事兒罷了。

    過了晌午,徐家村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在村外十里之處,拿住了徐傑也就是逃脫的順子。許是了了心愿,他倒是沒太多反抗,眼下正在大牢關押著。

    蕭清朗知道消息,知會知府大人一聲,卻並未讓他們插手,也未見幾位大人,便讓人將順子提審出來。

    此時的順子,依舊是身形佝僂,許是有些失血,整個人都呈現一種病態的蒼老。

    許楚見到他時候,就見他只言不發,任由旁人呵斥奚落。就好似,整個人都心如死水一般。

    「承樂的屍骨還未收斂,按著衙門的規矩,若是無人認屍,最後都會扔到亂葬崗去餵野狗。可惜承樂的好容貌未毀在心愛的人手上,卻要被野狗老鼠啃食。」許楚不慌不忙的抱胸而立,看著順子嘖嘖兩聲,無不諷刺繼續道,「徐家村的里正近些日子帶了村里幾個孩子要參加秋考,好似有一位人人讚揚的神童徐世在內......若是......」

    未等她的話說盡,就見順子頹喪的眉目突然橫起來,他張牙舞爪面帶憤恨的看向許楚,粗聲粗氣罵道:「賤貨,你敢惹老子兒子試試。」

    「我怎麼不敢,不光是承樂白死,就是徐世也會因著有你這般兇殘讓人唾棄發指的父親而蒙羞。他將會一輩子恨你跟承樂,也會一輩子背著惡名苟延殘喘的活著,人人都能咒罵驅趕......」許楚的話輕飄飄的,不帶一絲悲憫跟同情,就好似她的心腸是鐵石一般。哪怕是毀掉一個孩子,也不過是幾乎話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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