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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12:03 作者: 富貴嬌花
郝矜聽了心頭忽然發軟,也就這麼詭異的舉著手機沒有講話,電話里傳來那邊輕微的呼吸聲,撩的郝矜的耳朵發癢。
半響,那邊剛想說些什麼,吐出一個音節,郝矜還沒有來的及挺聽就匆匆說了一句:「我該掛電話了,夜已經深了。」
再不掛電話,她今天晚上就要被呼吸聲弄的睡不著覺了。
第二天陳情打電話來約郝矜去逛街,說自己最近跟董咚拌嘴了,氣得很,遂邀請她一起去商場刷爆董咚的卡。
「這男人啊,還是找個讓著點你的好。不然他就算再優秀,不讓著你,也是白搭。我告訴你,你非得活活給氣死。」
陳情在電話的那邊噼里啪啦的訴說著自己的怨氣,結了婚的女人,哪有幾個不同自己的老公拌嘴的,郝矜一隻耳朵聽進去了,另一隻耳朵就出來了,沒把陳情的抱怨放在心裡。簡單的安慰了她幾句,並表示今天自己還有別的安排要去做,婉拒了陳情的邀請。
不知道怎麼回事,郝矜在陳情說要找個讓著自己的男人的時候,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任沅生的臉,那天在吃韓國部隊鍋的時候,他不就是一直在讓著她嗎?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轉瞬即逝了。
郝矜今天是私人的行程,放了助理一天假,自己開著新買的奔弛c200,穿了身簡約的衣服一個人去了一趟學校。
記不清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回過這裡來了,畢業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
她悄悄的把車停在一個不太顯眼的地方,帶了帽子和墨鏡在校園裡走。學校的商業街好像已經拆了,路線也有很多發生了改變。
不得已,郝矜只能拉住路邊的一個學生問路。
她想去禮堂看一眼,這個點沒什麼人,禮堂估計也不會有人。
郝矜問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同學,果然找人問路要找起來可就容易多了。隨著那個女生手指的方向,郝矜走了大概幾百米遠就走到了學校禮堂的門口。
禮堂的大門是關閉的,郝矜用手用力的推了一下才推開。
大學的時候郝矜經常會來禮堂里排練,所以對禮堂里的一切都無比的熟悉,她熟練的找到禮堂的燈,開關按下去之後,整個禮堂都亮了起來。
郝矜的視野里全都追隨者那方小小的舞台。
她慢慢的走到前面去,一步一步,仿佛完成某種儀式感,最後慢慢的登過梯子走上舞台。舞台的中央有一束追光,她就站在光里。
忽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那一年顧隨之彈琴,她就在光里翩翩起舞,經常跳了一曲又一曲都不覺得疲憊。
她突然也在那束追光里跳起舞來,沒有音樂和伴奏,節拍全憑記憶來支撐。她已經很久沒有再跳過舞,步伐有些慌亂,但還是堅持著把舞給跳完了。
本來大學的時光一直都是她最無憂無慮的象牙塔時光,直到顧隨之的離開打破了她的象牙塔,那一年她也一夜之間長大,一步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不知道是該感謝過往的經歷,還是應該遺忘過往的記憶,郝矜蹲在地上想了半響沒有想出結果,默默地坐在了舞台的邊緣上。
第18章
郝矜敏感的察覺到自己即將陷入不好的情緒里去,她趕緊止住回憶,把思緒抽離到現實中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往回看也沒有用,只會徒增悲傷而已。
郝矜是一個不擅長表露悲傷的人,有時候她也很羨慕妹妹在家裡的時候,能夠隨心所欲的跟父母撒嬌,像只小狗一樣的跟父母黏糊在一起,而她連想要什麼,說出來都是硬梆梆的。
得不到的糖果寧可不要,即再難過也會強迫自己不去喜歡。
曾經顧隨之也是這麼一個人,是他選擇離開自己的,她尊重自己的選擇,從大學畢業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聯繫過。
她繞著禮堂又走了一圈,從前感覺到很大的禮堂現在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很大,郝矜沒走多少步就繞了禮堂一圈走到舞台邊的小角落裡。
在這個角落裡看著舞台的感覺很特別,如果有人在上面表演的話,一定會認為表演的人是專門為他一個人而做的表演。
郝矜不知不覺的背靠著牆壁,禮堂里經常開著空調,門關著所以裡面的溫度比外面的溫度要低很多,背靠上牆壁的時候,一股涼意猝不及防的透過背部單薄的面料傳遞到整個身體,郝矜一個激靈,身子抖了一下。
怎麼這麼冷,郝矜狐疑的轉過身觀察牆壁,手指輕輕的在牆壁上觸碰了一下,冰涼的觸感再次緩慢的遍及全身的毛細血管。
不過這麼仔細一看,牆壁上好像有東西。
是塗鴉,郝矜用微弱的手機屏幕燈照了一下,發現牆上有各種各樣的塗鴉還有人名,夾雜著一些祝福語。
郝矜內心一喜,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牆壁上有這些東西呢。郝矜乾脆打開手機的背燈,細細的照著看了起來。
這些塗鴉或精緻或粗糙,都承載著主人的一份心意。
「盧鎮堃和小明要好好在一起哦,永永遠遠。」11月17日。
「林玫和熊寶寶畢業了就結婚!」04月05日。
「昭狗和她愛的男人會幸福的對吧。」09月20日。
郝矜看著這些留言,內心湧起了很多的溫暖,不知道這些人的祝願有沒有實現,能留下這樣的留言想必當時也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