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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6:53 作者: 不遇
「薊岑,你莫要傷我母后。你若是想要這王位,朕給你便是。」
薊栩急著上前,卻被費祁一劍擋住。
薊栩怒罵費祁:「你給朕滾開,你與薊岑勾結造反,對得起你們費家素往的忠勇嗎?」
費小將軍冷笑:「正是因為父親秉持忠勇二字,才會在欻川之戰中,死守陛下詔令,終喪命。」
薊栩頓了頓:「朕何時下過詔令……」思緒一閃,薊栩忽然意識到什麼,將目光放在太后身上。
費祁的視線在薊栩和太后二人身上來回打轉,終冷哼:「你作為一國之君,做不到君權獨斷,若是你能明察秋毫,牽制太后,讓其不得干政。我父親怎麼誤信詔令,枉死戰場。」
「你要怪只能怪薊岑這個逆賊,若不是你父親和他走得過近,哀家也不會對費將軍起了殺心。」
「噗――」
薊岑抽出佩劍,直接刺進太后的胸口,寸寸逼近。
「母后――」
薊岑微微抬眸,看著痛苦的薊栩。
對上薊岑不悲不喜的目光,薊栩大怒:「薊岑……」
薊岑嗤笑,抽出自己的劍,血濺了一地,太后便倒在了地上,怨恨地看著薊岑。
薊岑低聲道:「還記得十年前的今日嗎?我特地挑好了日子,用你的血來祭拜我的母親。如今,沒有人能包庇你。」
太后在血泊中抽搐,好像還要說什麼,可是已經沒了力氣。薊岑知道,那定是十分惡劣的辱罵。
費祁不再攔著薊栩,薊栩紅著眼撲到太后身邊,像個孩子般無措地摟著自己的母親。
只可惜,太后已經斷了氣。
薊岑居高臨下地看著抱頭痛哭的薊栩,緩緩上前,清俊的面龐籠著一層陰陰的面紗,額間的一瓣墨色蓮花甚是耀眼。
劍上的血緩緩滑落,滴在地上,匯成小溪的形狀。
薊岑將劍指向薊栩,不過倒是沒有更進一步。
薊栩擦乾眼淚,平靜地看著薊岑,道:「你最好一劍刺死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薊栩此時倒是有著林落的卓然風骨,薊岑的眼眸深了深,握著劍的手僵住。
薊岑若無其事地收好劍,轉身到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大皇子這裡。
大皇子的嘴一直被堵著,他驚恐地看著如同羅剎般的薊岑向自己走來,怕得一直往後退,卻被押著他的兩個侍衛往前託了托。
薊岑笑著用劍挑著大皇子的下巴,當初,大皇子向先帝告發林落的真實身份,使先帝對薊岑更加猜忌,並且在宮中請法師做法,認為林落是晦氣妖物。
「嗚嗚嗚……」
大皇子流下驚懼的淚水,突然,瞳孔發散,身子僵硬。
薊岑的劍直接刺穿了大皇子的喉嚨。
費祁一僵,看了眼薊岑,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將廢帝帶下去,好好關押。」
薊岑扔了長劍,低聲吩咐道。
薊栩被幾人拉著,他掙脫不掉,只能對薊岑破口大罵。
「薊岑,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先生在天之靈,若是看到你濫殺無辜,定會死不瞑目!」
薊岑聽到薊栩的辱罵,咬了咬牙,直接上前扯過薊栩,一拳重重打在薊栩的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提落落?」
薊栩吐出口中的瘀血,嘲諷地看著薊岑:「你心虛了。」
薊岑狠戾地盯著薊栩,忽然鬆開了手,順便理了理薊栩方才在撕扯間凌亂了的衣襟。
「將他帶下去,每日斷根指。」
「薊岑,你敢!」
薊栩白了臉,他怕了,他知道,薊岑是個瘋子,他什麼都敢做。
「明日你便知我敢不敢了」
薊岑不再看向薊栩,而是聽著薊栩越來越遠的辱罵聲,靜靜看著夜空。
費祁上前,看了眼地上的屍體。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薊岑淡淡道:「全部吊起來,掛在城門,曝曬七日。」
「……」
薊岑似乎又想到什麼,吩咐下去。
「明日起,命人在全國各地修建神廟,照著朕之前給你的畫像,定要請最好的雕刻師,刻出先生的神韻。神廟修建好之後,命國人跪拜,香火不斷。」
他們都說你是妖物,朕卻要萬民跪拜於你。
費祁低頭,還是問了自己的疑惑。
「陛下既要為先生修神廟,但將屍體掛在城樓上,或許會……」
薊岑低聲一笑,打斷了費祁的話。
「這些屍體,便是我對先生的祭拜之物。」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多更一些,爭取在三日內將這一世的故事講完哈,小天使們開學快樂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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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多具屍體在城樓曝曬七日, 半年來,陛下興建神廟, 勞民傷財,坐實了其暴君的罵名。
許相因屢次諫言,以下犯上,被薊岑逐出帝都, 發配邊疆。
費祁在帝都呆了一年,自動請離帝都, 回到了那苦寒之地。
幾年而過,薊岑終究還是孤家寡人。
這日, 薊岑醉酒醒來,衣衫不整, 露出胸膛,寬大的袍子拖在地上,這讓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