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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她仰起頭,緩緩蠕動起腰肢,頸部曲線流暢得如同音符,伴隨著紅唇中壓抑的呻吟:「啊……」

    當沈蔓又一次滑落時,男人狠狠抵了上去,將頭埋在她豐滿的胸口,像貪吃的孩子般大口吞咽、允吸、舔舐、觸弄,即便隔著柔滑的禮服衣料,依然阻止不了那攻城略地的決心。

    津液很快打濕了纖薄的布料,沈蔓低頭看見自己那兩處明顯的凸起,燥得滿臉通紅:「宇軒,你幹什麼啊!」

    含羞帶怯的責備,愈發刺激了男人的興致,他挺直了腰,視線卻依然集中在剛才的「戰場」上,頗為得意地說:「明知故問。」

    他們已經距離禮堂很近,甚至能夠聽清那悠揚的旋律,眾人的交談聲、歡笑聲,也仿佛只隔著一條林蔭道的距離。

    淡淡的光線灑過來,他看得清她緋紅的臉色,她聽得見他紊亂的呼吸,兩人的心跳快而急促,卻始終保持在相同的頻率。

    「知不知道?」男人一隻手托住她的臀,一隻手探向自己的下身,刻意壓低了聲音道:「以前咱倆一起參加這種活動的時候,我總是怕你打扮得太漂亮……」

    隨著這刻意的停頓,滾燙灼熱的分身被釋放出來,頂在早已泛濫的入口處。

    他長指微動,一點點撥開了最後的屏蔽:「……但你不明白,還偏要強調什麼禮節、修養……」

    說到這裡,沈蔓的下身已經徹底暴露在空氣中,幾乎可以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碩大威脅。

    「招人,懂嗎?你這就是叫『招人』!」男人一個挺身,深深扎進那朝思暮想的柔穴,快感瞬時衝進血脈,貫穿脊髓。

    沈蔓被那駭人的尺寸撐起,哆嗦著化成水,軟在他如鐵桶般的懷抱里,幾乎立刻達到了高潮。牙齒緊緊咬住嘴唇,只從喉嚨深處發出絲絲呻吟:「太……大了……」

    儘管對這幅身體早已適應,鄭宇軒依然差點就把自己給交代了出去,定在那裡好半天沒敢動彈。小小的人兒乖順地作出回應,伴隨著最真實的反饋,令他不忍開始,亦不忍結束。

    待最初的那一波衝擊過去,兩人慢慢恢復理智,在本能地驅使下,再次啟動了熟悉的節奏。

    重複了無數遍的旋律,相伴了無數次的舞蹈,他們彼此的眼中是無盡的溫暖情愫、心心相映。緊貼的身體有懷念的溫度,交織的呼吸有回憶的氛圍,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他的唇舌流連她的頸項。

    每一次抽離,都在醞釀更強烈的挺進;每一次挺進,都在預告更加徹底的占領。

    男人不耐煩地解開襯衫下擺,結實的腹肌、強悍的兇器統統緊貼上她的身體,讓那奔騰洶湧的熱血和欲望,將女人融化。

    沈蔓像一葉扁舟,在名為「鄭宇軒」的大海上浮沉,每一次激盪、洶湧,都是對他的回應、憧憬。

    渴望在身體裡聚集,糾結成小小的一點,而後逐漸擴大,占領了她的小腹。隨著越來越猛烈的衝擊,這痛並快的空虛如颶風般吹枯拉朽,將所有矜持、猶豫、懷疑傾攪成單純的慾念,除了祈求解脫,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念想。

    「不……小蔓,別這樣……」鄭宇軒冷嗞著出聲,雙手掌住她的臀瓣,阻止女人情不自禁的蠕動。

    她感覺到對方的分身在體內跳躍,充斥著磨人心智的溫度與力量,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不向之索取。

    在被允許的有限幅度內,她依然堅定地蠕動著,以彼此交合之處為圓心,以男人手掌撐托的範圍為半徑,寸寸柔膩、死死相抵。望向對方的眼睛裡,帶著淚、帶著霧氣,帶著未被滿足的不甘心。

    鄭宇軒皺著眉頭閉著眼睛,熟悉的五官不再清明,而是在衝動與克制間艱苦拉鋸。

    充實如天堂般的美好,墮落如地獄般的殘忍。

    他的分身是把鑰匙,插入她最隱秘的鎖槽里,機關轉動、簧齒嚙合,哪怕最微小的顫抖,也會製造出毀天滅地的效應。

    此刻,她的挑逗不止是在玩火,更是將彼此引至萬劫不復的境地,任由純粹的欲望將一切吞噬殆盡。

    「宇軒……宇軒……」一聲聲的輕吟如泣如訴,又或者她原本就如訴如泣。

    男人深吸兩口氣,開始不管不顧地抽送,原本的微波漣漪變成了驚濤駭浪,幾乎將沈蔓頂出去。她仿佛被突如其來的狂風捲入天際,直飛仙境,又仿佛被推下萬丈深淵,任由墜落不停,永無止境。

    大腿繃直、膝蓋無力、小腿上下晃動不著力氣;穴口泥濘、下腹墜脹、胸前的茱萸被摩擦得激凸挺立。沈蔓搖頭俯在男人的肩膀,張口咬住他的肩胛,閉著眼睛不敢哭出聲音。

    他次次直插到頂,回回不留餘力,像是要將人插穿、玩壞,要讓她徹底臣服於自己。

    快感再次累積,聚沙成塔、積少成多,性器摩擦處早已一片濕濡、一片狼藉,只待最後的時刻來臨,看所有的所有轟然倒地。

    像一片羽毛飛舞,如漫天白雪墜地,當終點到來的時候,她早已脆弱得不堪一擊。那洶湧噴射的精液灼燒在身體內壁,又燙又驚,卻再也激不起任何多餘的反應。因為之前的征服與占領,已經榨乾了她的所有精力。

    如今,除了像具器皿般容納、接受,沈蔓連哭或呻吟的力氣都不再有餘。

    他不肯放手,持續地吻著、撫摸著,撩開衣擺、探入衣襟。順著她的腳踝、膝蓋,緩緩進入、緩緩離去,再換個地方繼續。

    揉弄、擠壓、滑過、挺迎。

    呻吟、融化、契合、呼應。

    早冬的晚風不再冰冷,在逐漸散開的情慾中竟也顯出幾分溫暖。

    還沒有來得及掉下枝頭的樹葉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同嘆息,如同唏噓。

    禮堂里的舞會還在繼續,衣著鮮亮的男男女女們還在逢迎,還在交際。沈蔓卻早已化作一團泥,癱軟在男人胸膛與身後樹幹禁錮而成的小小天地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喘氣。

    經過長久的靜默,鄭宇軒終於緩過勁來,有些疲憊卻不乏興致地笑言:「其實,我以前就想過要這麼幹……」

    沈蔓無聲地勾起唇角,終於鼓起勇氣,踮著腳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嬌斥:「道貌岸然!」

    男人長臂舒展,很快又將人攬進自己的懷中,抵著那小小的腦袋問:「所以呢?喜歡嗎?」

    用力撐開禁錮未果,女人又好氣又好笑地索瑟成團:「流氓!色狼!變態!」

    鄭宇軒聽出這指控背後的嬌羞,心裡滿溢出甜蜜。於是也不再言語,轉而將人抱緊,牢牢限制在自己的懷裡。

    如星如辰的目光中,閃現著某種決心。

    春江花月夜VS華爾茲舞曲

    兩人彼此相望,確定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不妥,方才點點頭,異口同聲道:「好了。」

    只有沈蔓知道,下體的稠膩依然沒有散盡,但舞會顯然已經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就連音樂聲也消失不見。若再兩人不回去,事後怕是會遭到不少質疑。

    她挽著鄭宇軒的手臂,滿臉春潮湧動,滿臉甜蜜溫馨。隨著記憶中熟悉的步伐,走過林蔭道,走過大廳,再次回到禮堂里。

    賓客們都圍在舞池中央,巨大的冰雕被注入紅酒,並漸漸顯露出「A-PPI」的英文縮寫,引發了一陣照相機拍照的「咔嚓聲」。

    「智慧財產權保護協會成立、並將總部設在天朝,標誌著我國從此加入到智慧財產權引進時代,並倒逼本土企業結束低水平惡性競爭,走向尊重知識、尊重權利、尊重原創的陽光地帶。」

    一席簡單的講話結束,西裝革履的年輕官員作為當晚最重要的嘉賓,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沖身旁的趙宏斌點點頭:「我謹代表Q市政府,感謝各位為此所付出的努力。」

    言罷,張羽將香檳一飲而盡,留下儀容得體、風度翩翩的形象,任由各大媒體記者拍照。

    沈蔓這才明白,今晚到場的媒體為何會出奇地多----大家不僅僅是對趙宏斌感興趣。包括黨報在內的其他官媒,不過是事先得到了消息,知道新任市委書記會在活動中亮相。

    洋派背景的實幹派新生力量,履歷漂亮家境過人,一顆在政壇冉冉升起的新星,如今照耀在Q市上空。挑選這樣一個破舊立新的場合亮相,真真再好不過。

    她確定那雙在無框鏡片後微眯著的鳳眸看到了自己,愈發柔弱無力地靠倒在鄭宇軒身上。

    男人巍然不動,一邊隨著眾人鼓掌,一邊語帶笑意:「就為這麼個人?」

    「就為這麼個人。」沈蔓聽出他言語中的諷刺,卻懶得反唇相譏,有些無奈,卻又自暴自棄地回應道。

    她還沒有問鄭宇軒是何時投影過來的,但從他的反應和態度看,自己在這裡的一切男人都了如指掌。更何況,歷經長久的分離、激烈的重聚,確實沒什麼精力刨根問底,她只想快點結束,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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