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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再次低頭瞧瞧自己身上的工裝,陳逸鑫往角落裡挪了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送別客戶,又專門上樓答謝了專利局的領導,沈蔓接過提包和車鑰匙,讓大妞先回公司。隨即腳步輕盈地走到陳逸鑫身邊:「走吧,你有口福了,今天我下廚。」
承受著壯碩女子一步三回頭的凌厲眼刀,陳逸鑫除了點頭表示同意,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
「你別介意,大妞就是這樣的人,七情六慾都掛在臉上。」待兩人坐上深色的豪華轎車,沈蔓一邊掛檔一邊寬慰道:「她是我大學室友,畢業後就來Q市給我幫忙了。對你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陳逸鑫隱隱預感到大妞對自己敵意的來源。
沈蔓直直盯著前方路況,笑得風輕雲淡:「她知道我們大一時候的事情,覺得我被你欺負了,有些抱不平。」
車廂的隔音效果很好,除了音響里傳出來的輕音樂,車窗外的一切都與兩人無關。沒有被她的大眼睛注視著,陳逸鑫覺得開口似乎也沒有那麼困難的了:「……你真的不怪我?」
「怎麼可能,」沈蔓乾淨利落地打著方向盤,「我恨死你了。」
這語氣重得明顯就是在開玩笑,陳逸鑫卻依然沉默地捻起了眉。
女人隨即嘆了口氣道:「逸鑫啊逸鑫,我以為你應該想通了----否則不會帶我去外國語學校,不會接我電話,更不會在專利局等我,對不對?」
一句接一句,句句直擊他心底最隱秘的角落,陳逸鑫被這毫不留情的揭穿逼至懸崖,向前一步是深淵,向後一步是淪陷,連呼吸都吊了起來:「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已經拐上了一條僻靜的小路,堪堪停在路旁。
沈蔓拉上手剎,將座椅向後調整了些許,終於扭過頭來看著他,目光清澈如水:「六年,如果可以放下,我相信你早就放下了。現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我,陳逸鑫,你還愛我嗎?」
一別經年,她的性格變得更加強勢霸道,僅用言談舉止就能讓人感受到莫名壓力。無論是高中時代的書呆子,還是此刻手足無措的快遞員,似乎都沒有本事與之一較高低。男人苦澀地意識到,在對方面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隱私可言:因為目的太過明確,所以才會被人抵住軟肋、進退不能。
無欲則剛,慾壑難填者只得俯首臣稱。
左手被她輕輕捧起,用作遮掩的護腕被取下,女人眼中浮現陣陣隱痛:「疼嗎?」
眼角有潮潮的濕意,陳逸鑫咬著唇,將視線調轉向窗外。
細碎而輕柔的吻如蝶翼般落下,沈蔓閉上眼,用嘴勾勒著傷痕的輪廓。見他沒有反抗,繼而伸出舌尖,一點點舔舐那凸凹不平的傷口,含混地呢喃著他的名字:「逸鑫啊,我的逸鑫……」
曾幾何時,同樣的呼喚響起,他卻沒有回頭,最終錯過了人生中最寶貴的六年。
如今,如魔咒般的聲音在閉匿的空間內迴蕩,攪動起心底所有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令陳逸鑫徹底崩潰,毫無保留地哭出聲來。
無論他是否承認,沈蔓的存在都是一個奇蹟,預示著命運無常的轉捩。
又或許,一切在她出現之前就已經註定。
我的逸鑫VS車震什麼鬼
她像只貓一樣,輕巧而柔軟地靠近,片刻後便越過格擋,跨坐在了男人身上。
乘用型的德系車,內部空間足夠寬大,卻也容不下兩人疊坐的高度。女人只好委屈地趴下,繾倦著、磨蹭著,一點點舔弄他的耳垂,氤氳不明道:「哭什麼?」
激動的情緒尚待平靜,陳逸鑫咬著唇拒絕發出任何聲音。
沈蔓退開一點距離,將手伸到兩人交錯的胯下,緩緩探下去,掀動了某個按鈕。在此過程中,那雙貓眼般的眸子始終盯著他,不偏不移。
感受到身後的椅背緩緩靠倒,陳逸鑫索性掉過頭來直視對方,任由眼眶中殘留的淚水滴落。
女人見他這樣賭氣,忍不住噙著唇笑起來:「傻孩子。」
一邊是輕聲細語,一邊是雙紅唇緊貼,寸寸吻過他的眉眼,帶著吐氣如蘭的芬芳:「想我嗎?這些年,有沒有想過我?」
順著說話的節奏,那不堪盈握的腰肢也款動起來,兩人最隱秘的私處彼此摩擦,直令車內溫度陡然上升。
「呃……」即便有心抵抗,陳逸鑫依然為這樣直白的挑逗所窘迫,嘶啞著嗓音發出低吟。
沈蔓顯然將這本能的反應視作鼓勵,一雙手攀在男人頸後,愈加緊迫地將身體貼過來,任由蘇胸被擠壓、變形,卻絲毫不以為意:「說話啊,想不想我?」
女人的尾音中帶著一絲上揚,帶著明顯的撒嬌味道。儘管此刻她才是位於上方的那個人,陳逸鑫依然有了些許掌控感,終於低頭噙著那對紅唇,不管不顧地撕咬起來。
略顯粗糲的大掌順著腿fèng探索,撩開了她的裙擺下沿,隔著一層絲襪來回逡巡。動作緩慢而細密,就像在回應某種久未得償的渴慕,既貪婪需索,又捨不得太快滿足。
敏銳地體察到這份情動,沈蔓終於沉沉地坐了下去,壓在男人那勃發的欲望之上,一點點碾磨著自己的稠膩,口中不斷吟哦著他的名字:「逸鑫啊,我的逸鑫……」
帆布工裝材質粗糙,與精緻纖薄的蕾絲底褲形成鮮明對比,兩人交錯的下身很快便泛濫成災,點點滴滴全是情慾的證明。
陳逸鑫幾次想要坐起身來奪回主動,卻被她用力推倒,不得不靠在椅背上,任由其欲與欲求。
閃著暗光的美目微閉,盡情享受著摩擦的快感,一雙玉臂反環在頸後,輕輕鬆開綰髮的髻,長發如黑色瀑布般傾瀉而下,迷亂了男人的整個視野。
手肘撐在他的頭側,沈蔓俯身調整了一下坐姿,任由無法掩藏的欲望抵在自己的腿心,那灼燙的熱度幾乎將兩人融化,卻也緊緊粘合著彼此的身體。她聲音沙啞得猶如風過樹林,既輕柔又厚重,還帶著幾分得償所願的滿意:「變大了。」
這分明是神話傳說中的魔女,用身體做武器,征服著這世上一切清高、矜持,徒留俯首稱臣的膜拜。
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亢奮得膨脹起來,陳逸鑫激動得不能自已,如小獸般發出嗚咽,幾乎就差跪地求饒。
時隔七年,依然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撩撥到如此地步,真是活該認命。
男人長睫微顫,牢牢掌住她的臀肉,隔著衣褲用力摩擦著自己的分身,如願感受到越來越明顯的濕意,將那薄薄的底褲侵染得一片狼藉。
他的指腹上全是繭,原本白淨修長的一雙手如今關節分明,充滿力量。順著股fèng探過來時,直叫沈蔓忍不住地戰慄、呻吟。
意識到女人已經完全準備好接納自己,陳逸鑫反而不著急了,指尖在那潮熱的穴口打折圈,緩慢而舒展,甚至帶著幾分節奏感,如同畫家在創作前,精心地調配著顏料的比例。
就在沈蔓被逼至極限,忍不住為其寬衣解帶的時候,男人突然將手指從她下體抽出來,沾染著曖昧不明的液體,緩緩送至唇邊。
而後,他由下而上地望著自己,伸出舌頭,一點點舔淨了那yín靡。
曾經年少的清俊面龐,而今因為風吹日曬略顯滄桑,卻與眸光中的憂鬱氣質相得益彰,愈發惹人憐愛。做出這樣不堪入目的事情,眼神卻沒有絲毫游移,仿佛天經地義,仿佛理直氣壯,直叫沈蔓生出了更加殘酷的心。
低下頭,深深吻住那對薄唇,感受著些許腥膩的餘味,用舌頭攫取他的美好。另一方面,稍稍撐起自己的身體,不容拒絕地用手解開褲鏈,將那蓄勢待發的性器徹底釋放。
如烙鐵般的燙度,放在掌心裡驚得每寸肌膚都在戰慄,每根汗毛都在顫抖。
她就那樣直直地滑下去,用早已泛濫成災的甬道,包裹住欲望的核心。
「啊……」終於還是放開了他的唇,沈蔓仰頭感知著侵入的過程,身體也不受控制地款動起來。
一對好看的劍眉微微皺起,陳逸鑫齜著牙倒吸涼氣,強力對抗秒射的衝動。
太久沒有過經歷,就連自瀆的次數也屈指可數,無論主觀上是否願意承認,他都已經當了七年和尚。如今兩人心意相通,徹底卸下思想包袱,順理成章的水辱交融自然愉悅至極。一波波的電流刺激著頭皮和尾椎骨,讓人憋得臉色蒼白。
最可怕的是,此刻沈蔓在上、他在下,連逐漸適應的機會都沒有,除了咬牙堅持,根本無從抵抗。
冷靜與衝動、理智與情感、堅持與放棄,種種複雜而矛盾的想法在腦海里奔襲,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將所有一切攪成爛泥,只剩下純粹獸性的欲望,左右著身體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