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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吳克這才放下逗弄的心思,把女孩前傾著壓在床沿上,用力地挺送腰胯,將欲望毫無保留地宣洩在這具yín亂的身體上。呻吟聲、拍擊聲、漬水聲充斥在房間裡,直接將整個溫度烘托到沸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徹底脫力地滑落在床邊,身上沾滿了男人們的精液,卻也不覺得髒。只因為欲望被從裡到外地滿足過之後,心中儘是充盈、愉悅與甜蜜。

    周胤廷最早恢復,此刻已經整理好衣褲。待最後一人從她體內退出後,很快走上前來,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被單將女孩裹好,看也不看其他人道:「張羽,你帶他們走吧,蔓蔓今晚需要休息。」

    王笑天想要出言反駁,卻被兩次高潮掏得精疲力盡,沒有任何底氣。吳克則一邊撿起衣服一邊調笑道:「有人會不會太喧賓奪主了一點?」

    只有始終衣冠筆挺的大使抹了把臉,拍拍兩人的肩膀:「別槓了,她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吳克瞟了他一眼,轉身推門進去衛生間,「咔噠」上鎖不再理會。

    張羽只好推著王笑天,沖周胤廷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男人將女孩抱上床躺好,用被單一點點擦淨她身上的凌亂,動作溫柔、小心翼翼:「想睡就睡會兒,我陪著你。」

    沈蔓始終像漂浮在天際中,卻被一雙手牽著,不至於飄落於九霄雲外。

    她聽得見窗外的夜風呼嘯,聽得見嘩嘩的流水,聽得見男人低聲的喟嘆,卻不明白其中的任何意義。這種虛空的感覺如此舒適,以至於整個人也漸漸放鬆下來,墜落進甜美的夢鄉。

    槓上開花VS李代桃僵

    回國的航班由資深飛行員值飛,感覺比來時更加平穩。又或許是因為精神壓力不再,沈蔓全程都有些昏昏欲睡,掀不開眼帘。

    「累了就休息會兒吧,沒事的。」周胤廷將肩膀向她湊了湊,視線卻始終盯著報紙,沒有任何偏移。

    「這麼大靠枕不用,當擺設啊?」坐在過道另一邊的王笑天冷聲打斷,而後諂媚地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置:「要不要過來跟我坐?我教你認雲。」

    因為擅離職守,京航暫時取消了王笑天的飛行資格,回程只能老老實實地當乘客。但這位「前任機長」顯然不為所動,一心只想著怎麼跟沈蔓套近乎,就算近旁的位置早就被別人占據,依然不厭其煩地往前湊。

    真的很像一隻金毛啊。隔著過道,沈蔓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柔聲道:「算了,我睡一會兒就好。」

    那雙星辰般的眼眸頓時就灰暗下去,像關了燈的房間,連帶著整張臉上的神采也消失不見:「哦。」

    明明參加工作都很多年了,卻比自己還像個孩子,長著娃娃臉的人就是比較占便宜。她一邊想,一邊側首在周胤廷臉頰上輕啄一下,以示安慰,最終還是起身坐到了王笑天身邊。

    原本已經孤零零地望向舷窗外了,卻忽然聞到一陣熟悉的馨香,王笑天瞪大了眼看向她,隨即綻放出陽光般的笑容:「蔓蔓,好蔓蔓……」

    抵開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女孩故意板著臉道:「不是說教我認雲的嗎?」

    吳克和他的作戰小組終究還是沒擠上這趟航班,張羽的暗中使絆子還在其次,周胤廷死咬著不鬆口才真麻煩。無論她說多少好話,撒多少嬌,男人統統不買帳。他甚至可以接受和王笑天相同的地位,卻無法原諒吳克的所作所為:「你一個小姑娘不懂事就算了,他個大老爺們也好拿這種事要挾人?寒磣不寒磣?」

    「當時情況緊急……」

    「就是因為情況緊急!」周胤廷難得情緒激動地說,「官員管理、商人賺錢、當兵賣命,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社會分工本來就清清楚楚的,他憑什麼當個人情來賣?喜歡,就明明白白說出口,我還敬他是條漢子。裝神弄鬼的騙人家跟他扯個結婚證?當逛超市呢?」

    談話進行到這個地步,沈蔓就只有噤聲了。

    有的人天生不對盤,即便救命之恩也無法消弭彼此之間的芥蒂。她沒有說自己當時正好被周胤欽逼得走投無路,但就算說了,估計周胤廷也不會原諒吳克的落井下石。

    她覺得經歷這次的事情之後,周胤廷的行事風格也有所變化。原本的溫文爾雅中多了幾分狠戾,也愈發獨斷專行,認定的事情很難再有所改變。當被問起周胤欽和TN組織之間的關係時,男人濃密的眉頭鎖成一團,卻還口口聲聲地說,沒事,叫她別擔心。

    「中雲一般在2500米到6000米的高空形成。它們由過度冷凍的小水點組成,有時候微帶著藍色,有時較均勻,偏灰白或灰色----就是我們看到的這樣,是不是像隔了一層毛玻璃?」王笑天說的興致勃勃,低頭一看,卻發現女孩竟然又睡著了,頓時癟起嘴:「怎麼搞的……」

    「我說過,她累了。」周胤廷長指翻轉,將報紙折了個面,頭也不抬道。

    王笑天感覺自己跟這幫怪胎比,根本毫無競爭力----好不容易把那斯文敗類的大使和討人嫌的兵痞扔在C國,以為對付病怏怏的大叔會稍微輕鬆點,沒想到還是占不到便宜。

    就在他攏了攏靠枕,給沈蔓披上薄毯時,那人卻幽然出聲:「你回國之後有什麼安排?」

    如果不是因為包機,整個客艙里只有他們三個人,沈蔓又睡著了,王笑天真不覺得對方是在跟自己講話:哪有連問問題都不拿正眼看人的?!

    可鑑於對方身上自帶的凌然肅殺之意,而且明顯是個練家子,即便尚在恢復期也不容小覷。飛行員出於保護自身安全的考慮,勉強鼓著腮幫子答道:「挨處分唄,還能有什麼安排。」

    男人長腿交疊,將報紙折好放在一旁,終於扭過頭來正視道:「我聽蔓蔓說,你之前是飛Q市到帝都航線的?」

    談到職業,王笑天的自信心又膨脹起來,忙不迭地點點頭:「那時候剛升第一副駕,需要積累飛行時間。國內航段的氣象條件沒那麼複雜,航空管制也少,容易拼成長時段。我一般是從Q市飛帝都,再匹配往北的航線,一天往返8個小時,也不需要調休。」

    周胤廷點點頭,示意瞭然:「現在呢?」

    「我現在是見習機長。」說完,他像想起什麼似的,連忙補充道:「不過很快就會是責任機長了。」

    氣質儒雅的男人擺擺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還有沒有可能飛國內航線,在Q市暫住?」

    王笑天剛要說什麼,卻耷下了肩膀:「這次擅離職守,又背上偷渡的嫌疑,應該會被禁飛很久吧……」

    周胤廷笑笑:「這些你都不必擔心,還是直接說吧,如果讓你回去之後繼續執飛這條航線,繼而在Q市多住段時間----方便嗎?」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吧……反正我單身漢一個,自己吃飽全家不餓。」腿長腳長地舒展四肢,王笑天伸了個懶腰,隨即目光凌厲地看向對方:「你要幹嘛?」

    男人不說話,扭頭再次攤開報紙抖了抖,冷聲道:「清理門戶。」

    飛機抵達帝都,已經是半夜。航站樓里依然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部分都是聞風而動的記者----畢竟是轟動數月的綁架案,如今終於落下帷幕,全國觀眾都翹首以盼一個最終的完美結局。

    在閃光燈的反覆曝光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摟著全身黑袍的女子漸漸走近。VIP通道外久候多時的黑衣男子們紛紛迎上前去,畢恭畢敬地站在通道兩側,生生地在眾記者的包圍中擠出一條道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好嘛,有記者默默感慨,這才是黑社會的范兒呀,跟那小姑娘當初一個人出國時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周先生,您身體好了嗎?」

    「周氏集團的業務和TN組織有競爭關係嗎?」

    「這次營救是否支付過贖金?」

    「『神救郎』女士是您的未婚妻嗎?您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被擋在外圍的記者們為了取得第一手資料,紛紛大聲拋出問題,儘管不指望得到回答,依然將整個現場氣氛渲染得熱鬧非凡。

    雖然周胤廷尚顯消瘦,但與一般人相比依然氣質沉穩。只見他將黑衣女子摟在身前,步伐矯健而不露慌亂,仿佛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黑衣男子們動作整齊協調,一看便是經過訓練的。不一會兒便將人送到了航站樓外,徑直上了防彈奔馳。前前後後幾輛車組成的車隊很快發動,沿著機場高速迅速地絕塵而去。

    「操,搞得跟國家元首似的,真當自己是個角兒啊!」等了一晚上卻顆粒無收的記者們怨聲載道,紛紛收拾傢伙事準備打道回府----黑幫分子開起車來橫衝直撞,沒人敢不要命地追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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