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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男人受了傷,愈發透出一股原始、野蠻的美。

    沈蔓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無得意地想,我就說吧,脫了那身皮,果然還是塊好肉。

    年輕的飛行員笑著,眼睛彎成一牙新月:「沈蔓……瀋陽的沈,枝蔓的蔓……」

    原本怯生生的表情不需要了,有過最親密關係的兩個人即便闊別經年,依然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准節拍、彼此互動。

    她不自覺地就走近了些,壓著已然響起的音樂聲,比劃眼角的位置問道:「你沒事吧?」

    警報被解除後,DJ和群舞很快鬧起了氣氛,場子裡漸漸又站滿了人,迎合著大屏幕上緊張的唱票環節,又跳又叫地為冠軍倒數。

    男人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聽清,彎下腰,將輪廓好看的側臉湊過來,耳垂貼在她的唇邊。

    「我說,你……」

    下一秒,沈蔓所有的話語全被那薄唇噙住,伴隨著撕咬般的親吻,絲絲縷縷、字字句句,全被吞噬進野獸般的唇齒里。

    喧囂的背景,人們在笑,在唱,在為最終的冠軍歡呼、鼓掌。她卻統統聽不清、看不見,眼前只有他如蝶翼般的長睫,如熱火般的身軀,以及如光、如電、如不可知事物般強大到的令人著迷的一切。

    早就安排好的場地里,從天而落的彩帶、氣球將慶祝的氣氛推至頂峰。舞池中的陌生男女紛紛擁抱、親吻----誰贏不是贏?哪個奪冠不是奪冠?旁觀者需要的,往往只是一個理由、一個契機,讓他們能夠聚成團結的整體,體驗這份眾志成城的歸屬感----如果能順便約個炮,那就再好不過了。

    混雜在以瘋裝邪的人群中,沈蔓和王笑天的親吻也顯得不那麼突兀。難捨難分的間隙,當事人交互喘息,一番熱吻無異於天雷地火,毫無保留、徹徹底底。

    他就像片乾涸已久的沙漠,絕對而不容反抗地攫取著女孩口中的所有。

    氧氣、津液、唇舌,點點滴滴、滴滴點點,全都應和著那份熱情,被掠奪殆盡得一乾二淨。沈蔓恍然覺得自己被從裡到外榨乾、抽空、絞碎,只剩下被動依附在男人身體上的本能,避無可避。

    一吻終了,兩人之間再無任何距離,他喘著氣貼在她的耳邊,沙啞道:「去哪裡?」

    人群依然喧囂,她牽著男人往暗處去,腳下像裝了彈簧,每一步都走得顫顫巍巍。手心裡儘是潮熱,既有從剛才就開始積攢的薄汗,也有他身上散發出的滾燙,那種近似灼燒的觸感,烙在皮膚上,直抵靈魂深處。

    緊身裙設計簡單,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妥帖地勾勒出女孩的每一處曲線。不動聲色地撩起裙擺,從絲襪里摸出鑰匙,她的目光始終與對方死死糾纏。

    王笑天不說話,身體貼過來,讓她感受那已然無法掩飾的欲望。粗重的喘息聲吐納在她耳邊,暈染出鋪天蓋地的情慾氛圍。

    暗室里沒有開燈,兩人動作迅速地溜進去。門扉尚未合好,沈蔓便被一股突然而來的力量托舉,整個兒架到了男人身上。

    脫口而出的驚呼被火熱的唇齒吞噬,撐在臀上的大手發著狠力,揉捏、擠壓,似有使不完的勁,似有泄不盡的欲。

    那處滾燙的存在緊貼著她的下體,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無法忽略地存在著、證明著、征服著,尚未開始,便叫囂註定無法善終的結局。

    兩個人都不說話,胡亂地拉扯,試圖脫去彼此的衣物,動作近乎粗魯,如同煩躁的馬群在初春的糙場上蹂躪。

    王笑天找不到她的拉鏈扣,明顯有些著急,動作一大,差點就要直接動手撕碎布料。

    沈蔓雖然也是慾火中燒,但好歹還留有一絲清明,知道待會兒還得出門從人前經過,故而阻止了他的莽撞。

    一雙素手握在飛行員的腕上,如同箍在他的心頭,只感覺被牽引著來到那雙柔軟的團肉上,隔著薄薄的布料感知著溫潤。

    被充盈的享受溢滿他的心頭,一邊揉弄,一邊低頭噙住她的唇瓣,舒緩卻不失霸道地吸允著,下體則開始有節奏地撞擊那處隱秘。

    女孩坐在高處,身下似乎是裝貨的紙箱,又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一雙長腿向外舒展,將男人整個圈了進去。

    門戶大開的姿勢,容忍著他的長驅直入,即便尚隔層層衣物,卻依然影響不了男與女、情與欲彼此交纏、熱烈直擊的快感。隨著磨人的動作加劇、嬌媚的喘息漸起,兩人間的溫度也越升越高,儼然即將突破最後忍耐的限極。

    正當男人一手掌著她的腰,一手解開褲鏈的時候,沉沉的震動聲響起----電話來了。

    飛行員VS接線員

    男人低著頭在她赤裸的頸項上親吻,時不時用牙齒輕輕齧咬,四處點火。

    沈蔓深吸了兩口氣,越過他的肩頭,按下接聽鍵。

    「喂,」梁志的招呼打得很彆扭,明顯壓抑著某種激動的情緒,「你看到沒?」

    「嗯,」從鼻子裡擠出一點聲音,她憋著氣回應道:「恭喜。」

    對方那邊有些奇怪的平靜,跟他通常的講話習慣不同,沈蔓忍住去不注意王笑天在幹什麼,決定先集中精力應付這通電話:「接下來要更加努力啊。」

    聽筒里傳出「噗嗤」的笑聲,有人在調侃,「冠軍女朋友的要求就是嚴格。」

    她腦子裡亂亂的,只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過了片刻才記起,說話者分明是選秀節目的主持人,中洲衛視的當家花旦。

    靠,莫非節目還在直播?!

    她想推開王笑天,卻被對方直接壓住雙腿,黑暗中,男人的鼻息在一點點靠近,直逼最危險的距離。

    「阿志,你那,那邊是不是還有別人?」沈蔓吊著一口氣問道,只覺得濕濕軟軟的條狀物體滑進了自己的甬道,一點點入侵,一點點填充,幾乎將所有的魂魄都擠出去。

    電話那頭,男孩靦腆地笑著,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刻意:「……我想和全國的觀眾朋友們分享這一刻的喜悅。」

    重音咬在「全國」二字上,沈蔓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

    中洲衛視淨喜歡搞些販賣真情的把戲,不騙點眼淚就覺得虧本,經常哄著旗下藝人痛說革命家史,好像不如此就不值得粉絲憐惜。

    沈蔓和梁志都對這種做法不甚感冒,上輩子見慣了電視節目的那些噱頭,不想此生被別人消遣。是以,選秀節目的最初,導演特意安排的搶鏡機會全被推得一乾二淨,晉級全靠實力上位。如今成功問鼎,看來還是逃不開宿命。

    「謝謝……」身下最敏感處突然傳來一陣允吸,沈蔓死咬著唇才沒有驚叫出聲,還好停頓的地方不算突兀,旁人聽起來只以為她不善表達,需要時間組織語言。

    大腿用力,死死夾住王笑天那作亂的腦袋,沈蔓儘量控制著語速,沒有讓掛斷電話的急切心情太過明顯:「謝謝大家對阿志的支持,非常感謝……」

    「哇,阿志,你女朋友的要求真的好嚴格,會不會壓力山大?」音調誇張的女主持人還在煽風點火,沈蔓恨不能穿過電話線去封住那張呱噪的嘴。

    梁志溫柔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沒有啊,我覺得她挺好的,一直以來都是她支持我、鼓勵我,才能走到現在。只是我女朋友比較害羞,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表達感情,希望大家也能夠給我們一點空間,保存自己的隱私。」

    沈蔓還想說點什麼,然而王笑天已經逃離了她的鉗制,報複式地又吸又舔,直令女孩皺著眉頭咬住手背,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就這樣吧,我先掛電話了。」說完,手機果然響起斷線的聲音,沈蔓這才癱軟在身後的紙箱上,化成一灘毫無力氣的春水,任由男人上下輕薄,沒有反抗的能力。

    第一波高潮很快來臨,身子泄得像開了閘的水箱,淅淅瀝瀝,全無止息。王笑天果然是個中高人,葷素不忌地連親吻帶允吸,用唇齒伺候著她的全部感知,將女孩送上了至高至美的雲端。

    而後,他抹了把臉,在黑暗中緩緩扶起身子,晶亮的眼眸泛著光,戲謔道:「後不後悔?」

    冥冥中她就明白,男人這是在問她,經歷如此美好的高潮後,是否後悔當年的不辭而別。

    沒有回答,她伸手勾住那頎長有力的頸項,將王笑天帶到自己的懷中,用小鳥啄食般的親吻,傳達自己此刻最真實的情緒。

    男人一邊應和,一邊伸手解開了腰帶,用那處炙熱直擊緻密的甬道,卻堪堪停在入口處,不進不退,點點勾勒出濕滑的輪廓。

    沈蔓啟唇輕吟,像只貓似的貼附在他身上,扭動得寸寸蘇軟,搜尋著、需索著,試圖將那物直接納入體腔,滿足靈魂里最深、最強烈的空虛。

    王笑天很有耐心,偶爾輕刺,偶爾平滑,讓身體的接觸保持在令人瘋狂的極限。直到沈蔓帶著哭腔開始呻吟,這才滿意地點點挺進,卻依然不肯一次到底,而是輾轉往復,貪婪地壓榨更多直白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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