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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周胤廷毫不客氣地噙住那對朱唇,如疾風般侵入進去,徹底而放肆地攫取著觸而可及的一切。
自己上輩子怎麼會以為這樣一個人是Gay?她不無懊惱地想。這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厘,幾乎都是造物的恩賜。就連唇舌都通著電、夾帶著魔法,足以讓任何對手甘拜下風。
被動地應承著他的恩寵,沈蔓輕抬起長腿,將男人勾向自己,邀約對方共赴極樂。
時間短暫卻層次豐富的前戲對周胤廷來說也是場折磨。明明知道對方受到藥物的影響,根本不可能清醒地回應自己,卻依然沉醉於那意亂情迷的互動,不願意抽身喊停。儘管他習慣於自治自持,卻依然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女孩最真實的反應中,捨不得放手。
再貪婪、再需索的饕餮,都敵不過她用身體作出的表白。
原本還想延續挑逗的過程,將對方身體裡的藥物反應徹底激發出來的打算落空,周胤廷難得地向欲望作出妥協。
一雙大手乾淨利落地將她的衣裙除去,抬起那圓臀狠狠按向自己。任由粗大的分身直直挺入,恨不能插到彼此靈肉的最深、最遠處。
幾乎就在他進入體內的一瞬間,沈蔓便到達了高潮。啞著嗓子皺著眉頭,她將無邊的呻吟強壓下來,只顧著容納、接受,仿佛不如此,連身體都會撕裂。
周胤廷顯然也被那緊緻濕濡的存在所愉悅,沒有刻意壓抑,進入後隨即不疾不徐地律動起來。
最初的震撼過後,沈蔓咬著唇弱弱出聲:「……好大。」
男人沉沉地笑起來:「不大怎麼餵飽你?」
「唔。」含混不清的呢喃回應,聽不出是承認還是撒嬌,神智早就被灼熱的體溫融成了一灘水。想到自己今天是被下過藥的,無論怎樣yín盪的反應都能被解釋,她的動作也徹底放開了。雙手雙腳都牢牢攀附在男人身上,隨著下體交合的節奏前後摩擦,口中愈發嫵媚地吟哦:「撐得好滿……抵到最裡面了啊……」
鷹隼般的黑眸皺成一條線,周胤廷低聲罵了句髒話,隨即開始大力抽插。一雙大手在女孩赤裸的肌膚上遊走,時不時留下緋紅的指痕,如同烙印,彰顯著獨一無二地所有權。
刺青處尚未癒合的傷口被觸碰到,沈蔓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下身的炙熱與右肩的灼痛互相輝映,竟然激起又一波高潮。
周胤廷加快速度,被甬道內逐漸增強的負壓所刺激,很快交出了第一份灼熱的精華。他低著頭,牢牢盯住女孩意亂情迷的表情,滿臉不可置信,對自己如此輕鬆便繳械投降的表現很是不滿。
然而,就在他從沈蔓身體裡退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遲遲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
高潮後的神智尚在雲端飄忽不定,大腦也沒有足夠的能力處理信息。沈蔓感覺自己的雙腿被人架起來,整個私處都暴露在燈光下,受到室內微涼空氣的侵襲,這才漸漸回過神來:「怎麼了?」
周胤廷抹了把臉,盯著女孩的下身眼神發直,「你是……處女?」
沈蔓聽清楚他的問話,差點笑出聲來:她如果還是處女,之前那些男人們恐怕都會吐血而亡的。
對方沒有留意她的反應,只是用纖長的手指在那私密處勾了一下,沾出紅色的體液,表情嚴肅地問道:「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沈蔓眨巴眨巴眼睛,這才意識到出了什麼事。
重生後,她一直都有口服避孕藥,月經周期受到激素影響不是太規律。這次軍訓勞神費力,之後又跟吳克胡天胡地了一把,想必也影響了排卵,以至於大姨媽遲遲沒有來。剛才在夜總會門前感覺下體不適,很可能就是徵兆。如今被周胤廷收拾妥帖了,直接「開閘」倒也正常。
問題是,要不要把實話告訴對方呢?
自然界中,雄性為了保證基因的延續,都會儘量阻止配偶與其他個體性交。想要保證子女確實是自己種,最保險的辦法莫過於成為異性最初的配偶。在人類社會中,上述繁衍本能具體體現為處女情結。
這一點,無論古今中外都是一樣一樣的。嘴上再大度、再開放的傢伙,如果沒有得到心愛女人的第一次,終其一生都會是個遺憾。相反,即便感情沒那麼深,只要你肯把第一次給他,男人總不至於不高興。
沈蔓上輩子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在歷盡千帆後,死死守住那層膜,並於新婚之夜交給了鄭宇軒。儘管夫妻關係後來不咋地,但不可否認的是,兩人相處的最初,鄭宇軒對自己還是頗為上心的,在房事中更是欲與欲求,一切以她的感受為重。
這輩子,趙宏斌是她名副其實的第一個男人,可惜短期內似乎無以得見。周胤廷既然瞎貓碰上死耗子,自己倒不妨順水推舟。反正有處女情結的男人,活該被假處女騙;如果他沒有處女情結,想必也不會在乎自己是真是假。
想到這裡,沈蔓壞心地將嘴邊的實話咽下,垂眸斂目以對。
「……對不起。」周胤廷將這沉默理解為承認,連忙摟她進懷,小心翼翼地安撫著,「我不知道……我以為……」
他自認不是個好人,尋歡作樂、逢場作戲的事情干多了,對於男女一事看得也很淡漠。可趁著小姑娘被下藥的時候,奪了人家的清白,而且還是在這麼隨意的情況下,怎麼想怎麼不地道。
儘管不知道對方為何滿身酒味地出現在夜總會門口,但從她的衣著打扮、周身氣質來看,顯然不是那種特別隨便的女孩。如今藥物反應尚未徹底消退,兩人尚能平靜以對,只是不曉得她清醒過來又會如何地懊悔。
周胤廷不自覺地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恨不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男人的體溫氤氳周身,沈蔓腦子裡繃了整整一夜的弦終於鬆了下來,再也敵不過酒精和藥物的作用,緩緩閉上了雙眼。
如果張羽發現自己睡了周胤廷,不知那清淡的臉上會是怎樣表情?還像今晚那般波瀾不興?抑或乾脆裝作不認識自己?
不知為何,沈蔓心中竟隱隱有種痛快的情緒。
如果周胤廷真的不是個Gay,對張羽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感情,自己這樣幼稚的欺騙和報復,會不會給他造成困擾?
她隨即又嘲笑起自己的天真,對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公子哥來說,有什麼是值得放在心上的。
卸下道德包袱,聽著枕邊人的呼吸聲,她終於任由神智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真名器VS男朋友
「嚴老太的課你也敢翹?」大妞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蔓。
女孩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點點頭,「校醫院開的假條我放在抽屜里了,不行你就帶去教室,老師應該會認。」
「蔓蔓,你這是要私奔啊……」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射過來,大妞眯起眼睛,像極了一隻嗅到獵物味道的貓。
正想說點什麼打斷對方的聯想,衣兜里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震動起來。沈蔓低頭看了看來電顯示,只得壓下嘴邊的辯解,離開寢室躲到樓梯間裡接電話。
等到寢室門關上,毒舌女冷不防掀開床簾,居高臨下地諷刺道:「你可長點心吧,誰沒事從帝都往凌海跑啊?往返5000多公里的,長途奔波很好玩嗎?肯定是去看男朋友嘛。」
大妞正想針鋒相對地開架,卻被白蓮花截下了話頭:「不對吧,我上上個禮拜看到一輛賓利送她回寢室,掛的是本地牌啊。」
「嘖嘖,果然人不可貌相。難怪我之前問她『奔馳男』的時候,人家嫌我沒見過世面呢。」毒舌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們別瞎說,蔓蔓沒有男朋友,如果她『脫光』,我肯定知道。」大妞試圖替好朋友辯解,講出的話卻沒有太多說服力。
「嘁,」毒舌女不屑的撇撇嘴,「每天晚上煲電話粥,一聊就個把小時,不是談戀愛就見鬼了。」
這下輪到大妞無言以對,沈蔓最近半個月的反常確實有目共睹:背後多了塊刺青不說,偶爾還會無緣由的夜不歸宿,電話也日益頻繁,有時候熄燈了都能聽見她發簡訊的聲音,顯然是有了「情況」。偏偏這人口風緊,怎麼問也不透露半句。如今,儘管大妞試圖幫忙從旁辯解,卻也不知該如何說起。即便是所謂」最好的朋友「,此刻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閉上嘴巴。
不怪沈蔓口風緊,而是連她自己都沒搞清楚狀況。
樓梯間裡,女孩動作隨意地將手肘擱在窗台上,手機經過長時間通話,貼在臉旁已經能夠感覺到微微的發燙。
宿舍外小樹林周圍的路燈散發出卵黃色的光暈,浸染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顯出沁人心脾的溫暖。
隔著遙遠的宮古海峽,周胤廷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晰。本周出國辦事,他的電話卻依然按時響起,仿佛沒有時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