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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現實社會多得是笑貧不笑娼的漂亮姑娘,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賣yín嫖娼這個行當長久以來存在的道德邏輯。
身為服務人員,吃點助興藥物,讓客人載興而來、滿意而歸是分內之事,也是行業里心照不宣的規矩。周胤廷雖然不管理夜總會的具體運作,對手下的這些小聰明還是略有所知的。他作出唯一的要求是謹慎,絕不能讓非法藥物外流,包括用在非本店員工的人身上。
如今,底下人趁自己不在,給不經事的小姑娘用藥,傳出去足夠社會版記者寫幾個頭版,還指不定拔出蘿蔔帶出泥,牽涉多少台面下的交易。周胤廷不得不慶幸自己這趟回來得正是時候。
再退一步講,一個姑娘事小,底下人敢背著他陽奉陰違不講規矩,這就該動用家法了。
沈蔓哪裡知道對方心裡的這些彎彎繞繞,她想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問題:周胤廷到底是不是Gay?
上輩子和張羽分手後,她心灰意冷地選擇與鄭宇軒結婚。隨著鄭的事業逐漸做大,沈蔓也重新回到了權力與財富的中心。
在一次帝都金融業的酒會中,她再次遇到了周胤廷。彼時雙方都有配偶相陪,簡單介紹之後便擦肩而過。
離開酒會時,周胤廷找人拖住鄭宇軒,把她帶到小房間裡單獨聊了兩句。興許是因為事過境遷的緣故,兩人情緒都特別平靜,似乎那場荒唐的求婚從未發生過。
他說她走後張羽也結婚了,不過很快又離了,現在的妻子是第三任,張家世交的女兒,對他當上一把手部長幫助很大。
沈蔓點點頭,對此她早有耳聞,只是從未在意。無論跟鄭宇軒過得怎麼樣,自己都不是吃回頭糙的性格,了解這些除了徒增傷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
周胤廷似乎不意外她的反應,語氣誠懇地說,當年少不經事,自以為是的安排完全沒有顧忌他人,希望沈蔓別再記恨。
記恨?周大哥在開玩笑吧?沈蔓冷笑出聲,鄭宇軒如今的身家連福布斯榜都能排的上號,我應該謝謝你們給我指了條明路,既沒有不要臉地給大官當小情兒,也沒被卷進見不得光的行當里惶惶不可終日。
別這樣說。周胤廷沉沉嘆了口氣,經過時間的歷練,他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傲氣不見了,多了幾分黑道大哥應有的穩重豁達。聽到沈蔓語帶諷刺的詰問,他沒有反駁,而是莫名其妙地掏出一把鑰匙遞過來:這是你帝都公寓的鑰匙,張羽這些年每月會去住幾天,里里外外的清潔都是他自己做,房間的陳設從沒變過。他這輩子十指不沾陽春水,生下來就沒幹過粗活,偏把一間公寓當成興趣愛好來打理。我知道,他其實是放不下你。
沈蔓記得那房子,市中心小小的兩居室,坐北朝南,冬日裡會灑進一屋子金色暖陽。剛留校時,每次來帝都跑項目,張羽就會安排自己在那裡落腳。久而久之,成了兩人的安樂窩,埋下數不清的回憶。直到一杯茶水憤怒地潑灑,以及隨之而來的徹底決裂。
她笑,笑得比之前更冷:周大哥,恕我直言,張羽這輩子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不差我這一個。我勸你也看開點,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男人明顯愣了愣,隨即明白她的隱射,表情著實精彩地扭曲轉換一番: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是不是以為我跟張羽……?
我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周大哥,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沈蔓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示意自己對此中秘辛絲毫不感興趣。
周胤廷輕聲咳嗽了幾聲,輪廓清晰的五官皺成一團:誤會了,你絕對是誤會了……沈蔓沒有聽他接下來的辯解,而是將鑰匙塞進對方手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房間。
翻了篇的男人,潑出去的水。
破鏡重圓是世上最荒謬的童話,我們回頭看時,何嘗能夠客觀公正地評價一段感情?透過時光的稜鏡,人人都只看到自己的青春年少,懷念的,不過是曾經的自己。
是以,沈蔓並未糾結於張羽,反倒偶爾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難道那兩人當真不是「好基友」?難道周胤廷確實觀念開明,對生育沒有要求?他有沒有可能是在維護身為黑幫老大的形象?畢竟承認這種事情也沒有任何好處……如今,重生後再次面對這張一模一樣的臉,沈蔓努力想從他的表情中探尋真相,卻只感覺得到漸漸攀升的體溫與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雙腿間的黏液像被擰開了閘門的水龍頭,完全沒有乾涸的跡象。
既然回憶和觀察都無法言明事情的真相,就讓身體作出判斷吧。
想到這裡,沈蔓乾脆閉上眼睛,全然不顧身前那個正在等待答案的男子,喘息嬌吟道:「……熱。」
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周胤廷被嚇了一跳,他太急於知道是哪個手下壞了規矩,根本忘記處理對方的身體狀況。如今見到藥效發作才回過神來,趕忙拿起床頭的電話,按下通話鍵就要叫人。
纖纖玉手攀上男人的脊背,女孩像貓一樣磨蹭在他頸項上。柔順的秀髮帶著淡雅的香味,深夜裡彌散出情慾的氛圍:「別打電話,好不好?」
喉間突然出現乾澀的感覺,周胤廷沒有回頭:「小姐……」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沈蔓拽著他的衣領,將男人狠狠摜倒在床上,身手敏捷地騎跨到他腰腹間:「會不會講話?有你這麼稱呼人的嗎?」
小姑娘一張巴掌大的臉緋紅通透,在藥物的作用下幾乎能滴出血來。微微嘟起的雙唇像朵嬌艷欲滴的花,熱烈地等待著被人採擷。
周胤廷明明知道對方是受藥物作用,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卻依然在徹底妥協前,裝模作樣地問了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沈蔓眯著眼,緩緩跪坐起來,隨手掀開自己的毛衫,只剩下小巧精緻的內衣罩在那傲人的雙峰上。已然凌亂的裙擺下,是稠膩潤滑的私密,她一邊有節奏地磨蹭著男人的下身,一邊有目的地尋找著最舒服的角度,口中輕輕地吟哦出聲:「呃……」
正常男人沒有誰能夠在這時候喊停。
沈蔓眼前突然發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男人牢牢禁錮在身下,某處灼熱滾燙的物什貼在她的下身,隔著衣褲也能感受到那裡的碩大。
周胤廷失了清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看來是得送佛送到西了。」
好基友VS真名器
男人脫掉唐衫,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看得出是個練家子,每一寸緊緻的皮膚下,都蘊含著爆發力驚人的能量。
沈蔓不禁痴迷地伸手撫向他的胸膛,試圖去感知這蓬勃的力量,卻被指尖那灼人的熱度所驚嚇,猛然收了回來。
一雙大手隨即扣住她的皓腕,將女孩牢牢限制在自己身下。周胤廷側頭在那珠玉般的耳旁啞聲問:「喜歡?」
顧不得矜持,放下了拘束,藥物的作用使得沈蔓真誠面對自己的渴慕。男人低沉的嗓音、灼熱的體溫、完美的身材,無一不是催化劑,讓她愈發迷亂地屈從於靈魂深處的欲望。
反弓起身體,將一對雪辱揉進對方的胸膛,試圖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述出自己的答案。周胤廷卻不肯放過她。那處駭人的灼熱貼上來,驚得沈蔓又是一陣戰慄。他態度強硬,每次律動都貼在兩人下身的交接處,恨不能將對方的靈魂燙出來。
咬著唇,身體熱得幾乎快要蒸發掉,她像小動物一樣發出嗚咽,無聲地乞求著男人的憐惜。
即便隔著衣褲,依然不難想像出那駭人的尺寸,再加上足以噬魂銷骨的熱度,絕對是能夠讓女人慾仙欲死的存在。
如果說男人的身體也有「名器」與非「名器」之分,周胤廷無疑是前者。
情至濃時,因愛而性的女人們往往會說些自欺欺人的話來,以便照顧男人們那可憐的自尊。諸如大小不要緊,技巧更重要之類的言論,在沈蔓看來跟假裝高潮沒有本質的區別。
天曉得,男人的尺寸實在太重要了。
性,說到底就是人與人之間最直接的聯繫,只有足夠的充盈、極致的深入才能換來靈欲相交時全然忘我的境界。沒有女人會舍大逐小,就像沒有男人會舍美逐丑,物競天擇的本能只可以讓位於愛情。正因如此,人們才會歌頌愛情的偉大吧。
如果能夠放下負擔,將性僅僅局限於身體的感知,而非情感的表達,評價標準無疑會客觀許多。
正如此刻,即便沈蔓今生與周胤廷尚無交集,卻也能大方坦然地承認,此刻壓在自己身上的這人,絕對有恃才傲物的資本。
何況他很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
薄唇輕啟,將精緻的眉眼含濡,帶著淡淡薄荷味道的吻游移在沈蔓的臉頰上,讓她迷亂、恍然,心甘情願地仰著頭送上自己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