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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擁有著最為了解人體生理構造的職業,林雲卿的每個動作都像事先設計過一般精密、準確。不大不小的力道,不左不右的位置,不上不下的深淺。女孩的身體在如此操控下,煥發出如樂器般美妙動人的旋律。

    「呃,就是那裡,啊……」沈蔓勾著身子,幽幽發出喟嘆,是鼓勵,更是誘惑,惟願對方能夠侵入得更徹底一些。

    男人卻不願意讓她簡簡單單地如願,將一雙大白腿向兩側抵開,直到擱在洗手台的側扶手上,呈現出完美的平角,方才繼續游弋到那如潮如涌的秘處,淺嘗輒止地沾染著yín液,黏在外科醫生細長的指尖,牽引出銀絲,勾畫在薄唇邊,伸出舌尖輕輕一舔:「還有呢?」

    他的膚色偏白,此刻除了下身長褲,再未著一物,顯得愈發淨澈,在燈光的照射下幾乎是透明的。就這樣一個有強烈潔癖的醫學工作者,在全然陌生的衛生間裡,將女人的體液含在口中。一張冰清玉潔的臉龐上毫無異樣,仿佛自己做的事情並非苟且,而是再正常不過的理直氣壯。

    沈蔓不認為自己禁得起這樣的誘惑。

    「……還有一個飛行員。」

    「哦?」他饒有興趣地挑挑眉,手指終於回到了甬道中,卻定在原處不動,耐心等待著對方的和盤托出。

    不要和醫生比拼對身體的控制,他們永遠能用豐富的專業知識打敗你。

    「和他在飛機上的衛生間裡……」

    「嘖嘖,」林雲卿划過她的敏感處,「真是不講衛生。」

    想到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再聯想到王笑天聽到這評價時的表情,沈蔓忍不住勾起唇角,心情的愉悅與身體的刺激交纏盤繞,讓她徹底地放鬆下來。

    第一時間發現女體內部的狀況,林雲卿換了個角度,頻繁淺刺在甬道入口上方的花蕊處,眼神終於不再盯著她,而是仔細觀察著那瑩潤一片的下體反應,好像漫不經心地問道:「沒有了?」

    沈蔓很想點頭說是,可這樣無疑是在撒謊。她不想,至少不是在今天,在當下。

    「還有一個。」

    林雲卿依然沒有抬頭,插在她身體裡的手指由一根變成了兩根,大拇指始終抵在紅腫、脹大的頂端,每一下揉弄都幾乎要了沈蔓的命。

    男人在用無聲的逼問祈求她的坦白。

    「……吳克,我的軍訓教官。」

    時隔多日,說出這個名字依然會耗盡沈蔓的所有勇氣,在與那人無盡的爭鬥中,身體與精神統統繃在最極致的區間,不敢有任何鬆懈。以至於此後每一次回憶起來,都像被下了咒、施了法,無從迴避,亦無從輕慢。

    從女孩異乎尋常的反應中,林雲卿理所當然地察覺到了這名字背後的意義。儘管情感冷僻如他,依然能體查到背後全然不同的分量:「做了幾次?」

    「兩次……」

    她沒敢貿然說出下面的話,惟求對方能夠就此放過自己。

    林雲卿緩慢地伸入第三根手指,變著方兒地開始攪弄:「告訴我,我有權利知道自己愛上的是個怎樣的女人。」

    「啊……」被他突如其來的攻勢震撼,沈蔓反弓著身子倒吸一口涼氣,不管不顧地嘶啞道:「一次,一次是在車上……還有,還有一次在……在他家裡。」

    「慡不慡?到了沒?」林雲卿的聲音終於有了變化,伴隨著動作幅度的增大,逐漸出現高低起伏。

    沈蔓明白他不是問自己當下的感受,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現在的狀態,即便是她自己。林雲卿是在問她和吳克之間發生了什麼,他是在嫉妒。

    能夠讓冰山一樣冷漠的人體會到凡人的情感,對於她的改造計劃來說,顯然已經成功了一半。

    於是沈蔓避重就輕,不再直接回應,而是將自己的欲望放逐,遊蕩在愈發徹骨的回憶中:「他……他身體很好……他把我吊起來……」

    林雲卿低頭靠近,隔著襯衫咬住她的辱尖,唇齒儒懦地追問:「慡不慡?到了沒?」

    上下同時施加的刺激頓時讓沈蔓戰慄起來,揉著他的發頂狠狠埋向自己的胸膛,幾乎哭泣地嘶啞道:「……慡,第二次做了整整八天……啊!」

    「也不怕脫陰。」男人低聲斥責。所幸終於不再為難,手下的力道伴著齒間輕輕的嚙合,直接將備受蹂躪的女體送上了高潮。

    事後,他倆並排躺在床上久久沉默。

    「你怎麼突然來找我?」沈蔓眯著眼,率先發出聲音。經過這樣一番扒皮抽筋般的拷問,她與林雲卿之間似乎又近了一步。原本問不出口的話,如今隨性而至,沒有任何障礙。

    「想來就來了。」他依然直直地盯著天花板,臉上波瀾不興,卻不再冷漠如初,相反,倒有了幾分少年人的懵懂。

    無懈可擊的答案,追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沈蔓咽了咽口水,試探道:「你給我身上弄的那個什麼『示蹤劑』,有用嗎?」

    他唇角微翹,顯得有些得意,卻依舊不看她:「試試看。」

    言下之意是,如果你敢的話。

    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不行的話,就真借個膽子去。沈蔓難得心虛,隨即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你那個思維模擬技術開發得怎麼樣了?」

    林雲卿終於動了,沒頭沒腦地吻在女孩的發頂,擺明了拒絕回答。

    對敵鬥爭經驗頗為豐富的沈蔓對此十分敏感,趕忙用手推開他的腦袋,正視道:「到底怎麼樣了?」

    男人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竟是那般地無可奈何:「我放棄了。」

    「什麼?!」這下輪到沈蔓驚訝得張大了嘴,滿臉不可置信,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林雲卿可能取得的成就,以及他為此所付出的努力:「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

    林雲卿將頭埋進女孩的長髮里,試圖逃避那個最深的噩夢「傻子。」沈蔓撫上他的肩膀,眼中有些酸澀。其實,即便他不說,自己也能猜到,箇中緣由十有八九與她相干。很可能正是因為他確認了思維投影技術的可行性,並且論證了平行世界的理論,才將一切有可能打破現實平衡的契機拒之門外。

    只可惜,科學和生產力的進步,永遠不會以個人意志為轉移。

    偏執狂VS試試看

    林雲卿在帝都有學術交流活動,這家外資背景的私人醫院是贊助商。作為國內腦外科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既然他說有個病人需要臨時處置,借用藉手術室、附贈貴賓病房什麼的,也就根本不成問題。

    沈蔓事後懷疑,如果自己稍有大意,不小心被當成醫療垃圾處理掉,恐怕也不會有人問津。

    她不指望能夠改造林雲卿。家庭環境、學校教育、社會薰陶共同作用了那麼久,依然無法改變他的秉性,怎麼能指望愛情一夜之間就讓人改頭換面?

    那種「為你生為你死為你奮鬥一輩子」的話不是沒人講,可惜沈蔓早已不信。

    對於林雲卿這座「冰山」來說,只要他願意坦然面對自己的感情,不將錯就錯地把她當成「實驗對象」,沈蔓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就像個永遠也入不了戲的演員,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看待世間諸多事物的有著自己獨特的視角,只是難得在情之一事上與沈蔓產生了共鳴,如此而已。

    對於沈蔓的廣納後宮的「宏圖大志」,林雲卿並未表示過多驚訝,依然淡散地說了句:「試試看。」

    沈蔓莫名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撐住他胸口惡狠狠地質問:「試什麼試?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你當然不是在開玩笑。」林雲卿於晨光中抬起頭,收頜探看她,淡色眼眸難得一片溫暖,「我說了,你盡可以試試看。」

    在這澄清目光的直視下,倒是沈蔓不好意思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要臉?」

    「沈蔓,我不會支持你,也不會否定你。如果你只是想尋求道德的安慰,倒是可以省了這份心。」

    這下輪到她啞口無言。的確,之所以把想法和盤托出,最主要的動機便是得到支持或肯定,繼而堅定自己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決心。

    認識的男人越多,堅持的時間越久,沈蔓遇到的反抗也越來越強烈。

    這是一個男權社會,三妻四妾有傳統,一妻多夫卻近乎妄想。心智正常的男人都不會甘願為別人作備胎,更不可能把終身幸福寄托在誰的幾分之一上。除了梁志這種上輩子欠了她的傢伙,成熟後的趙宏斌,包括冷靜下來的陳逸鑫,很可能都不會買她的帳。更別提貴氣喧天的張羽,以及一身硬骨頭的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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