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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張羽不一樣,他就是個變態,有足夠的經驗,也可以說是怎麼玩都玩不壞。

    卸下道德包袱的沈蔓,跟他在一起時當然也更容易放得開。

    鬆掉腿上的著力,整個身子落到他臉上,感受男人的鼻息氤氳在花蕊上的潮濕溫熱,她毫不猶豫地將穴口按在那薄唇貝齒之上,慢慢碾磨著逼他伸出舌頭迎合自己。半掖的裙擺下,看得到那雙狹長的鳳眼水意朦朧,不知是因為委屈,抑或僅僅嗆到了而已。沈蔓低頭俯視著他,身體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強勢地推進著,不容絲毫抗拒。

    口鼻都被嚴嚴實實地遮住,張嘴便是濕濡濡、肉呼呼的觸感,若說這感覺有多舒服,也是不可能的。但原本以為會極端厭惡的預期居然也落空了,張羽在這種被迫而屈辱的體驗中,漸漸萌生出從未有過的想法:他本就是為了讓對方舒適而存在的,無論用手還是用口,即便用那硬挺挺的分身,都不過博得女孩一聲喟嘆、一陣呻吟、一串起伏不定的喘息、一波春情難抑的稠膩。所謂「征服」,不正是讓他人從著自己的意志,在欲望的波峰波谷之間來回遊盪嗎?還有什麼,比讓她滿足更重要?

    他自認不是個沉迷女色的人,除了初嘗雲雨那幾年對這事兒還有點好奇,其他大部分時候,若非交際應酬、送貨上門之類的情況,很少主動追求感官刺激。

    後來因為犯了事兒,被禁錮在Q市這小小天地,不得隨意進出,此類需求更是清減不少。

    如果不是沈蔓推開辦公室的大門,他興許永遠不曉得,在人生最低調的這幾年,居然也能嘗到情事上未曾體驗過的愉悅。

    本以為吃到口、盡過興,自己這無中生有的得失心就能排遣,孰料竟會像著了魔一樣,越陷越深。

    這狀態一點也不像他所以為的自己。

    可即便有懷疑、有猶豫、有躊躇,見到她的那一刻,還是只剩下下半身能夠思考。

    張羽頗有幾分無能為力的沮喪。但這情緒往往持續時間很短,因為沈蔓很快會用更加意想不到的方式,滿足他對於未知的渴望----比如今天。

    認命地閉上眼睛,忘掉自己得真實身份、師道尊嚴,專心致志地舔弄起女孩的甬道,模仿性交的節奏,將柔軟的舌頭填充入她溫熱、緻密的內在。用一抽一吸的頻率,將對方下體分泌出的粘液統統捲入腹中,仿佛口渴的旅人終於尋得沙漠中的綠洲,哪裡還有任何計較的心思,只顧拼了命地吞咽。

    沈蔓覺得自己身體中的某個閥門被打開了,對方肥厚的唇舌就是鑰匙,將她的所有隱忍、堅持、克制摧毀殆盡,剩下一灘血肉化作春水,無邊無盡地流淌蜿蜒。

    花蕊漸漸充血,磨蹭在男人高挺的鼻尖,時不時引發身體本能的震顫。她食髓知味地故意俯下身去,將那處最敏感的頂端按在他鼻樑上,刮擦得神經末梢都蜷縮起來。

    張羽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迫,差點被悶死,直到她俯下身喘息,憋屈了半天的唇舌才尋得空間,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沈蔓正在欲望的邊緣游移,感覺到下體被濕熱的氣息浸染,心裡的某個角落陡然硬起來,直起身牢牢坐在他面上,再也不顧節奏和尺度,狠狠地在那鼻樑、薄唇間碾磨,直到自己得感官被一層層地刺激推上雲端。聽見他被yín水嗆到的咳嗽聲,凌虐的快感達到了極致,這才徹底放任著,一泄到底地叫出聲來:「啊……」

    仿佛接收到某種信號,張羽顧不得口鼻被遮的不適,助紂為虐地擺動起自己的腦袋,用力地將鼻樑刮擦在她最脆弱的花蕊上,同時壞心地齧咬花瓣邊緣,直叫她邊哭邊叫地抖著身子翻倒,躺在地毯的另一頭嗚咽起來。

    原本牢固的腰帶已經散開,他揉弄著手腕緩緩直起身子,摸索到女孩身邊,大掌沿裙擺邊緣探上圓臀,打著圈兒揉弄起來,聲音沙啞地勸慰道:「妖精,得著舒服了還哭?」

    沈蔓遮著臉轉過身去,嘴上嘟囔著:「就哭,就要哭,你別管我……」

    「我當然可以不管你,」他一邊說一邊脫下自己的褲子,將那硬的發燙的物什掏出來,貼上她的臀瓣,「可你不能不管我。」

    神智漸漸恢復清明,從雲端跳下的餘韻被空蕩蕩的失落感取代,沈蔓抹了抹臉,回頭瞪視那惱人的偷腥笑容:「張羽,這可是你自找的!」

    男人束手就擒地翻身仰躺,只剩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傢伙直至天際,臉上掛著副不知廉恥的表情:「任憑責罰。」

    推著那雙厚實的肩膀跨坐到男人肩上,沈蔓準確地將他含入自己的小穴。伴隨最終的靈肉交融,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呻吟,恨不能將周身的空氣統統吸入體內。

    有節奏地蠕動起身體,沈蔓脫掉了自己所剩無幾的衣物,在夜色的掩映下,如同女妖般前後馳騁起來。

    長發飛舞,玉手輕盈,雪白的兩團軟肉有節奏地上下起伏,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天生的奴隸,在主人身下聽話地欲與欲求。

    不是沒有過女上位的體驗,只是從未萌生被徹底征服的覺悟。

    張羽弓起腰,迎合著對方的節奏,有力地向上頂起,每每女孩狠狠坐下,他便用更加強勢的力道衝擊,逼得她來回擺頭,惟願將超限的快感甩出早已凌亂的理智之外。然而這又談何容易?

    一場你死我活的痴纏、一番痛快淋漓的宣洩、一輪循環往復的糾結,無邊無際的快感沒有開始亦沒有結束地蔓延,直到將世間的一切統統湮沒,方如海潮般緩緩退去。

    精疲力盡的兩人相擁躺在地毯上,周圍是凌亂的衣物,身上灑滿漫天星光。即便是初秋的夜晚,卻也不覺得有一絲一毫的寒冷。

    張羽奇怪自己奔波一天,下午還搭飛機從帝都趕回來,晚上又扎紮實實地來了兩次,居然還沒有生出倦意。興許是已經過了那陣難熬的時間,生物鐘徹底亂掉了。

    沈蔓則是因為在情慾的恍惚中想到前世今生的種種,心中感慨良多,此刻依偎在他的懷裡,根本捨不得睡去。

    「餵……」張羽甫一開口,便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到,隨即不以為意地笑笑,繼續說,「你有沒有想好要念哪所大學?」

    柔荑撫在他的胸膛上,感知著微薄的汗意,沈蔓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本能地據實告知:「……國立大學吧,咱們學校往年的保送生不是都往那兒送嗎?」

    保送名額都是一一對應的,只有高校同意接收,Q市外國語學校才有可能挑選學生。作為本地最強的綜合性大學,沈蔓的回答確在情理之中。

    張羽清了清喉嚨,將心中考慮已久的安排說出來:「想不想跟我回帝都?」

    這下,沈蔓的瞌睡全醒了。

    女妖VS昏君

    張羽上輩子被她拒絕過一次,那次之後,兩人再無交集。

    這就是真正上位者與一般人的區別,他們的時間、精力都是有價值的,不會為了於己無益的目的浪費。他動了心思、想了辦法去實現的事情,最終都得有個結果,遂願理所當然,碰釘子則就此別過,絕不會再多費一絲一毫的資源。

    政治家也是商人,從某種程度上說,比商人更加精明。

    沈蔓後來跟鄭宇軒一起,參與到企業經營管理的時候,聽到「控制沉沒成本」一詞,頓覺醍醐灌頂,發現用它來解釋上述行為真是再貼切不過。

    像張羽這樣,家世背景優越又手握重權的精英,從小到大遭逢的,都是些有求於人的傢伙。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儘管利益交換不一定完全對等,但如果你身上沒有值得另眼相看的東西,即便是舉手之勞,對方也不可能白白付出。當求人者不再順從,上位者當然沒有必要容忍----畢竟,這是你唯一的對價。

    那時候她還年輕,一路走來順風順水,難免看高了自己。就像那老政客說的,過於接近權力,往往會讓人錯以為他們也擁有權力。沈蔓看多了某些人,僅僅是為了張羽的一紙簽名、一個頷首,就奴顏卑膝、蠅營狗苟。身在離部長最近的位置,她自然也成為被巴結的對象。儘管還沒有被無孔不入的殷勤沖昏頭腦,許下能力範圍外的允諾,卻還是難免對形勢作出誤判,以為自己有資格對既定的事情說「不」。

    此生,她斷然不能犯下與前世一樣的錯誤。

    既然他已經開口,就說明帝都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徵求當事人的意見純粹是表達尊重。沈蔓懷疑,如果自己拒絕的話,會不會連之前說好的保送名額都會告吹。畢竟,上輩子唯一的爭執之後,他對她的態度可以說是完全翻臉不認人,足夠沈蔓在酷暑的天氣里如墜冰窖,不然也不會心灰意冷地嫁給鄭宇軒。

    千算萬算,沒算到張羽居然這麼容易就對自己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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