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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畢竟,仇家當初是放了話要殺人的。

    車庫大門探測到信號,悄無聲息地打開。性能良好的轎車趁著夜色滑入,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地下室,熄火後的轎車半天沒有動靜。直到后座的門先打開,衣衫齊整卻難掩褶皺的女孩輕輕跳了下來,動作矯捷輕盈,像只充滿力量的小鹿。

    她臉上擒著得意的笑容,繞到駕駛座,敲了敲單面透視玻璃,儘管只能模糊看見裡面的人影,還是衝著車窗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老師,我在家等你哦。」

    最後的尾音帶了些許俏皮,聽得張羽又是喉頭髮緊。

    低頭看看自己身下的一片狼藉,他認命地從格柵里抽了幾張紙出來,囫圇地擦拭收整,嘴裡不服氣地咒道:「真他媽是個妖精。」

    精裝修的複式公寓在頂樓,俯瞰著Q市夜景所有的繁華。富貴堆里出身的人,即便沒有天生的美感,也始終保持著基本的鑑賞力。直通天台的樓梯從入口一直連接二樓臥室和三樓客房,客廳與開放式廚房彼此相通,顯得格外寬敞。房間內陳設簡潔大氣,家具除了黑白灰,便沒有其他顏色,典型的單身貴族品味。正對著公寓大門,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在漆黑的夜晚,只有遠處街景里的點點燈光折射進來,點綴著城市上方的虛空夢境。

    沈蔓喜歡貼在玻璃上看這腳下的一切,讓她感覺自己出離了時間與空間,如同虛浮於人間的幽靈,不為任何人、事所羈絆。

    公寓大門被小心地帶上,男人腳步很輕,帶著情事後特有的麝香味道,從後面攏了上來,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中,低頭在那小巧精緻的耳珠旁魅惑:「累了?」

    她恍惚錯覺自己依然37歲,依然在徒有其表的「家」里苦苦等待,等待永遠不會回來的丈夫,等待荒蕪欲死的心能夠重新活過來。

    將男人的長臂摟緊,狠狠把自己埋進去,沈蔓急切地需要某種證明,證明自己還年輕,還可以被愛,可以被接受,可以壓在身下、放在心裡狠狠呵護。

    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感染,張羽剛剛發泄過的下身再次挺硬起來,蹭在女孩光潔如玉的後背,宣告著不可逆轉的欲望:「乖,我們去床上。」

    沈蔓扭過身子,目光襯著落地窗外的燈火顯得很是迷離,她咬著紅唇搖搖頭:「不,就在這兒。」

    初秋漸冷的天氣,公寓裡24小時的溫度調節系統早已開啟,窗前地板上也鋪著做工精良的地毯,男人被推著倒坐下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纖纖玉手如靈蛇般攀上他的頸項,再順著蠕動的喉結逡巡撫摸,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襯衣扣子。

    張羽氣質文弱,身材卻並不羸弱,儘管膚色偏白,肌肉還是很緊緻。此刻,他的胸膛正起伏不定,被女孩撐在掌下,毫無規律地擴張、收縮。

    輕輕取下銀框眼鏡,沈蔓如願看到他眸中暗啞的光。

    對於這種歷盡人間絕色的傢伙來說,普通的性事只能挑起一時興趣,根本不可能維繫長久的關係。即便她已經很有策略地延長被徹底吃干抹淨的時機,還是沒有把握徹底控制住對方。畢竟,張羽主要的心思集中在仕途上,無論女人男人都只是圖個新鮮、逗個悶子。

    上輩子,怪自己想不開,以為床事契合便能改變他的想法,以為情動時那一聲聲的呼喚和承諾可以兌現,上趕著倒貼,最後落得個被人輕視的下場。身心俱疲的結果,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滿懷委屈地嫁給了鄭宇軒。

    此番再來,她早已醒悟,斷然不會再將雞蛋全放進同一個籃子裡。權勢、愛情、婚姻,統統都得如願以償,否則對不起自己這顆浴火重生的心。

    解到最後一顆扣子,她反手探進腰帶下的西褲里,感知到那灼熱的溫度與欲望,愈發覺得成就感爆棚,舔舔嘴角騎上了男人的腰胯,低頭垂下萬千青絲,故意用懵懵懂懂的聲音感慨:「今天晚上『狀態』不錯。」

    張羽看得到她背光的剪影,感受得到來自下身的重量,卻沒有任何辦法紓解自己蓬勃欲出的欲望,只能喘著粗氣,從牙fèng里擠出一個字:「……快。」

    沈蔓開心地笑出聲來,清脆的聲音如同泉水流淌在寂靜的樹林,與兩人現下yín亂的姿勢和所作所為毫不相關,只是單純因滿足而快樂。聽在張羽耳中,只覺得既羞愧又無奈,只差翻身跪地求饒----而他也確實說出口了:「求你了……快!」

    她顯然被這馴服的姿態打動了,收起笑容,目光堅定地看著仰躺身下的男人:「張老師,這可是你說的。」

    張羽當然知道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可即便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再由自己控制,卻還是會心甘情願地將主動權交到她手上。

    見對方微微頷首,沈蔓也不再吊胃口,將皮帶從那勁瘦的腰間抽下,熟練而迅速地把男人的雙手推倒頭頂,扎紮實實地捆了起來。

    待繩結扣緊,她還不忘試試能否掙脫,確保張羽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反抗的意願之後,這才微笑著站起身來。如同一隻危險的貓科動物,踮著腳,圍著半身赤裸的男人打轉,欣賞自己的獵物,考慮接下來應該如何享受。

    房間很暗,但借著窗外幽暗的光線,依然能夠看清他的表情:壓抑中帶著期盼,掙扎中帶著順從,原本精緻的眉眼在除去眼鏡之後,只剩下最真實的欲望,毫無遮掩。條理分明的肌肉處於最緊張的狀態,偶爾不經意的抽搐,反映出身體主人瀕臨極限的忍耐。下半身已經凌亂的西褲撐得變形,一顫一顫的火熱分身即將從拉鏈底端跳出來。他的一雙長腿緊緊貼在地面上,仿佛被最強大的意志力控制,保持靜止不動的狀態,絕不違背女主人定下的規矩。

    很乖的樣子。

    沈蔓心中莫名的怪獸在膨脹,從未有一刻的記憶如此混亂,她分不清自己是高貴矜持的鄭夫人還是懵懂天真的高中生,只曉得要給地上的男人足夠的教訓,讓他明白這世上永遠不會有人,比她更能夠創造關於快感與極致的體驗。

    穿著絲襪的小腳「一不留神」,踩到男人的命根子上,帶著輕重適中的力道,細細碾壓了起來。不去看他的表情,沈蔓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腳尖,一邊踩,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這裡,怎麼有個硬硬的東西,好討厭。」

    遣詞斷句的短暫停頓間,她會壞心地加大力道,將那物什用力抵向指尖,甚至還毫不憐惜地擰在最敏感的溝回處,如同對待一顆普通的路邊石子,只恨它礙了自己的路。

    張羽被她踩在腳下,身體最脆弱的部分忍受著女孩肆意的褻玩,只剩下嘴裡倒吸涼氣的力氣。縱是痛感直衝大腦,也不願發出任何祈求的聲音,而是本能地將之轉換為快感的鋪墊,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張老師,」沈蔓欺負夠了他的分身,這才向後退讓幾步,站在落地窗前,動作緩慢地從校服裙子底,輕巧地褪掉內褲,「我突然也覺得有點難受呢……」

    仇家VS女妖

    她撩起自己的裙擺,毫不扭捏地站在男人的正上方,如同暗夜精靈般輕盈墜落,就這樣屈膝坐了下來。

    歡場裡,張羽永遠是出錢的大爺、被巴結的對象,從來沒有過服侍女人的經驗。即便和帝都的那些紈絝子弟玩大了,偶爾試試不同的胃口,他也處於上位,只負責享受,萬萬不可能替他人口交。

    正因如此,現下這毫無選擇的窘境,絕對是人生初體驗。

    沈蔓的下體很乾淨,帶著少女特有的馨香,卻也催發著不可言喻的情動。她沒有完全壓下來,而是有意識地控制住身體,懸空在男人挺直的鼻樑上,隔著似有似無的距離。

    「舔。」

    命令如同魔咒,足以讓最高傲的王子低下他的頭顱。張羽順從地伸出舌頭,小心地勾畫在嬌艷欲滴的花蕊上,如願聽到了頭頂那聲若有若無的喟嘆。

    房間裡太黑,他的雙手又被緊緊縛住,除了按照沈蔓的節奏、遵從她的意志,將自己的臉埋在女孩的下體裡舔允啜吸外,根本沒有任何選擇。幽徑中已有粘稠的液體分泌出來,順著他靈巧的唇舌滑入口腔、侵染面頰,讓他整個人都不由得沉醉在徹底的情慾味道之中。

    性這個事,講究的無外乎兩點:一不怕髒、二不怕累。

    沈蔓上輩子雖然守住了婚後的貞潔,但本身也是個貪圖享樂的傢伙,無論是婚前的邊緣性行為,還是與鄭宇軒感情融洽那幾年的「積極探索」,都為她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非常清楚如何做,才能讓自己儘快體驗到高潮。

    這也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前者總在想辦法延緩,後者則只想更多、更快。所以,上天在造物時,合該安排女人多些選擇和經歷,才能叫做真正的「不枉此生」。

    無論是趙宏斌還是陳逸鑫,畢竟都只是小男生,能夠在情事中把握住節奏就不錯了,哪裡還能要求技巧。更何況,沈蔓也不願意讓他們過早了解這些男女雲雨的道道,否則心思愈發難得控制,到頭來影響已知的命數,對她來說就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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