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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焦躁地撓了撓頭髮,陳逸鑫說出自己的擔心:「Q市中心醫院腦外科的實力全國數一數二,如果蔓蔓的結果真有什麼異常,還是進一步檢查會比較保險。」
「我不去。」沈蔓很果斷拒絕,她對棺材一樣的CT掃描儀心有餘悸,再加上林雲卿那個變態,傻子才會回去。
趙宏斌吞吞口水,略帶愧疚地承認:「我不該去找林哥的。他就是個科學怪人,智商爆表,情商未上線。你如今把他的興致撩起來,難保之後怎麼收場。」
「怕個屁!」賞了他一記爆栗,沈蔓怒其不爭地教訓道:「他能把我吃了啊?」
從小在「別人家孩子」的陰影下長大,趙宏斌將反駁的話咽了下去,沒有任何說服力地笑笑:「我知道,我也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到你。」
「威脅你也不可以。」沈蔓反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如同安慰一隻大型犬。
陳逸鑫垂下眸子,避開了兩人的親密舉動,將話題引回來:「蔓蔓,如果掃描結果異常這麼明顯,你自己應該也會有感覺吧?」
霹靂貝貝算嗎?想起每次與梁志肢體接觸時,那驚心動魄的生理反應,沈蔓並未當即打消他的疑慮,而是回憶起重生後的這段時間:從虛無空間裡的手指男,到暈過去後歇斯底里的春夢。她當真不敢講自己什麼問題都沒有。
察覺出她的遲疑,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沉默了。
「……咱們換家醫院,再做一次常規檢查,好不好?」趙宏斌小聲試探著。
「不要。」沈蔓咬著指甲,緩緩搖頭。她何嘗不知道「重生」是只存在於小說里的情節,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意味著總有哪裡出了錯。
她不願意失去這從頭再來的機會,也不願意被任何不確定的事情所影響。即便查清楚身體真的出了問題,又有什麼意義呢?行屍走肉的日子,上輩子已經過夠了,但求今生能夠為所欲為、無愧於心。
「你為什麼突然想要去體檢?」陳逸鑫注意問題的關鍵,目光敏銳地看向她。
沈蔓感覺身後人的肌肉突然緊繃起來,連忙拍拍他的手,故作隨意地說:「期末考試之前複習辛苦嘛,熬夜那麼多,檢查一下放心點而已,並不是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聽出女孩刻意隱瞞了「時空旅行」的真相,趙宏斌沒有來由地感到高興,儘管清楚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沈蔓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他還是因為這親疏有別的待遇感到精神一振----知道她秘密的只有自己,跟那小姘頭的待遇果然不一樣有木有?
青少年處於長發育的時期,總是充滿活力,很少有人會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陳逸鑫意識到她沒說實話,至少沒有說出全部的情況,繼而表情嚴肅地說:「人類對於大腦的研究有2500年的歷史,然而對自身大腦的開發和利用程度僅有10%。人體是一套非常精妙的系統,而我們的所有行為、感知和認知都與大腦相關,你再好好想想,如果確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算了,否則還是應該換家醫院檢查----至少要排除致病的可能。」
未來的科學家果然沒那麼好糊弄。沈蔓無奈地表示妥協:「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對勁,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原因……」
聽到這裡,趙宏斌如同護食的野生動物,本能地警惕起來:「還有誰?」
「梁志。」
「你他媽怎麼就不能消停點?跟誰都要有一腿?」罵街的衝動無法抑制,趙宏斌的調門立刻提高八度。
沈蔓不說話,就這麼直直地盯著他,直到對方乖乖低下頭去,憤然啐了一口,不再與自己對視。
陳逸鑫大概猜出了趙宏斌與沈蔓的關係,卻也沒有五十步笑百步的情懷,只能無奈地擺擺頭,問道:「怎麼講?」
「我不能碰他。」沈蔓也換上一臉嚴肅的表情,示意自己沒有開玩笑:「每次碰到都有明顯的放電反應,而且我相信,他也是一樣的感覺。」
「操!」多了個情敵不說,還是直接開掛的那種,趙宏斌忍不住言簡意賅地評論道。
另外兩人都沒理他,卻雙雙陷入了沉默。沈蔓是因為自己都不清楚該如何解釋這種超自然現象,陳逸鑫則是暗自評估她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既然如此,」片刻後,男孩率先拿定主意,「就讓梁志先去檢查一下吧。」
「幹嘛要再扯一個人進來?!」趙宏斌明確表示反對,他決定儘早拉攏陳逸鑫進入統一陣線----畢竟他們面對的同一盞不省油的燈,招來更多的競爭者對誰都不利。
沈蔓伸手捂住他那張聒噪的嘴,點點頭表示贊同:「可以,如果確定他沒問題,一切都好。如果查出他有什麼毛病,也好決定我接下來怎麼辦。」
陳逸鑫轉頭看向趙宏斌:「你跟阿志比較熟,你來說?」他當然也不願意沈蔓跟別的男生多接觸,更何況是這種自帶放電屬性的。
儘管她此刻乖乖呆在自己懷裡,表面上如貓咪一樣溫順,可趙宏斌已然清楚,無論自己如何努力,恐怕都無法獨占這個女人。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吧,問題是以什麼理由?」
高中男生的社交活動,彼此請客吃飯、上網、打遊戲還算正常。邀約著去醫院做體檢,怎麼想怎麼怪。他了解自己的兄弟,看起來口無遮攔,因為從小家庭環境複雜的關係,其實心思比針尖還細。
「林雲卿拿我當小白鼠都能說出口,讓梁志『為科學獻身』一把唄。」不以為意地挑挑眼睛,沈蔓有心刺激他。
趙宏斌曉得她心裡還有疙瘩,皺著眉低頭看看懷裡的人,最後無奈搖頭,表示徹底認栽:「林哥現在應該換班了。我去醫院把儲物櫃裡的東西取回來,然後先送你回家,後面的事情再說吧。」
在他的臉頰上輕啄一下,沈蔓以實際行動貫徹自己的賞罰分明。
男孩顯然無法滿足於淺嘗輒止的安慰,也不顧面前的第三者,霸道地鉗住她的下巴,狠狠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沈蔓用力拍打他的脊背,示意自己快要背過氣去,趙宏斌方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手。
陳逸鑫面紅耳赤,守在牆角坐立不安。高中生剛剛初嘗禁果,立刻就要適應背德的多人關係,著實是個考驗。
目送著趙宏斌戀戀不捨地離開,沈蔓隨手將凌亂的髮絲挽好,扭過頭來笑笑:「終於走了。」
聽出她言語中的溫柔意味,靦腆男孩終於鼓起勇氣抬頭:「對,對不起……」
「怎麼這麼喜歡道歉。」沈蔓挪動椅子,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纖纖素手撫上他整齊的發梢:「是我對不起你,沒有早點說清楚。」
兄弟VS魔女
陳逸鑫猛然抬起頭,眸光有著明顯的閃爍,語調不穩地問道:「你想說什麼?你已經決定……要和他在一起了嗎?」
他身上有種小動物的氣質:輕信、敏感、脆弱,明明想要對人全心依賴,卻總還堅持自我保護,而這種矛盾的態度,則必將激起被依賴者的肆虐之心,忍不住以逗弄他為樂,想要將之徹底玩壞在鼓掌中。
沈蔓沒有回答,任由他眼中的不安逐漸放大。她手指輕滑,順著男孩清秀的輪廓,一直來到他的下顎。食指直接探入那薄薄的朱唇里,撥開貝齒,攪動起柔軟、溫熱的舌頭。
他沒有反抗,只是閉上眼睛,長睫微顫,在面頰上灑下大片陰影。口中的津液被她攪動,而那人竟過分地將中指也伸進來,夾著他的舌頭,微微用力。
看著男孩逆來順受的模樣,沈蔓不免生出些更加殘忍的想法,聲音也變得迷離起來:「我的決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
他的舌尖退縮了一點,而後有乖乖地躺到原來的地方。他表情略有掙扎,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靜靜地呆在原處,任由對方褻玩。
沈蔓也不說話,就那樣用兩根手指,反覆探入他的口腔,攪動、翻騰,模仿著性交的頻率,在那嘴裡肆虐蹂躪。
晶亮的液體從唇邊溢出,陳逸鑫的眼角終於有淚滴落,砸在她的手背上,燙進心裡去。
「噓……」沈蔓抽回指頭,站起身來將他摟緊懷裡,口中輕聲安慰:「怎麼說哭就哭了呢?傻孩子。」
陳逸鑫壓抑著抽泣,雙肩因此劇烈聳動。他試著不要露出軟弱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不住,狠狠抱緊了她的腰肢,放縱自己在女孩柔軟的胸前,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的。」沈蔓一邊哄著他,一邊用手撫弄著那柔順的發頂。下午的圖書館裡空空蕩蕩,管理員還坐在門口打瞌睡。只有窗外不知疲倦的夏蟬,看見了男孩尊嚴盡失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