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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再後來的事情,就有點傷感情了,不提也罷。

    男人滿心期待一場毀天滅地的背德性事,卻半天等不到後續。忍無可忍地睜開眼,這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直身子,正彎著腰穿鞋。

    「張老師,還有事嗎?」沈蔓表情單純得近乎誇張,閃亮的大眼睛裡流露出戲謔的光芒。

    愣了幾秒鐘,張羽止不住大笑起來----他能說什麼?「有事,麻煩你跟老師上個床再走」?還是「沒事,你先回去,我自己憋一憋就好了」?

    這女孩,比他想像的更加有趣。

    眼見他笑得要岔氣,沈蔓終於也繃不住得抿了抿嘴,說了聲「老師再見!」也不管對方聽見沒聽見,果斷地帶上門,離開了教師辦公室。

    儘管重生前她已經三十有四,雖談不上閱人無數,但也算頗有一番經歷,可是與身為紈絝子弟的張羽比起來,還是有點大巫見小巫。

    不說別的,男女通吃這一點,她就甘拜下風。

    正因如此,與此人過招時,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把握主動。她也是想通這一點,才搞定了八年之後的張部長。

    離高考還有一年,任重而道遠啊。

    沉浸在自己心思里的沈蔓根本沒有看路,等回過神來,已經被一股蠻力拽進了轉角處的空教室,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兇手身材高大,動作靈活地關門落鎖,毫不含糊。

    這件教室顯然閒置了很久,為了防止課桌椅因為日曬而老化,遮光窗簾都被拉上了,室內漆黑一片,名副其實的「伸手不見五指」。

    沈蔓原本就有些輕微的夜盲,突發狀況下更是無法適應。在沒有確定來者意圖的前提下,只能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

    她記得聽鄭宇軒吹牛的時候說過,談判時沉默是最大的砝碼,先出聲的那個往往落下乘。

    對方也很沉得住氣,在確定她沒有反抗之後,滑著步子上前,每一步仿佛都在昭示著某種決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沈蔓這麼安慰自己,愈加頻繁地撲閃著眼睛,想要儘快適應室內的黑暗環境。

    那如野獸一樣沉重的呼吸,還有刻意放緩的動作,來者似乎想用無聲的威脅讓她屈服。

    「趙宏斌,裝神弄鬼有意思嗎?」儘管尚未看清楚對方的面容,沈蔓還是篤定的開口了。

    那人輕笑出聲,顯得有些不屑一顧。

    聽出這聲音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同學,沈蔓頓時被嚇出冷汗。

    她仗著是重生之人,對於身處的世界沒有任何陌生與忌憚。畢竟,上一世的自己從未遇到過切實的危險,即便發生意外,如今有了經驗,想必也能夠迎刃而解。

    現在這個狀況,任沈蔓做夢也沒有想到過。

    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捂住她的口鼻,男人強勢地將她抵在黑板上,另一隻手徑直向女孩下身探去。沒有任何溫柔或憐惜,仿佛是在對待一頭牲口,他的手指就那樣直直地伸進去,狠狠地戳進了她的陰道。

    沈蔓悶哼一聲,被突然撕裂的痛楚激得繃直了身體。儘管私下裡與陳逸鑫玩得很瘋,她卻還沒來得及破處。原本以為今天要交代給張羽,卻臨時起意再吊吊胃口。沒想到,一念之差的結果,便是讓人的手給捅了。

    「……畜生。」她咬著牙咒道。

    男人再次輕笑出聲,鬆開對她的鉗制,就這樣轉身離開了教室。

    沈蔓疼得蜷縮起來,顧不得抬頭看清他的相貌。

    變態VS弱雞

    用衣角擦拭淨腿間的濕膩,沈蔓扶著牆站起來。

    下午上課的預備鈴已經響起,跌跌撞撞地回到走廊上,四周早已沒有什麼人。

    這時候的校園裡,尚未裝備閉路監控探頭。即便有,她也斷然不可能申請調取錄像。

    有什麼好說的呢?被一個看不清臉的變態指jian了?這種事情和被狗咬有什麼區別。

    兩腿之間的刺痛感火辣辣的,即便已經很努力地忽略,還是隨著邁出的每一步反覆提醒著自己,這場徹頭徹尾的猥褻真實地發生了,就在這看似純淨的高中校園裡。

    沈蔓並非為失去的貞操而悲哀,這玩意只對男人有用,沒了反而更有利於享受性愛,正中她的下懷。只是重生後,自己儼然打定了享受生活的主意,沒有設想過任何其他的可能。

    確切地說,她甚至對所謂的「重生」都沒有產生過懷疑。

    對於曾經習慣了危機感的人來說,這種狀態是很反常的。

    皺著眉頭喊了聲報告,不待物理老師批准,她便徑直走進教室,小心地坐在座位上。在同桌的指引下,將課本翻到相應的頁碼,然後便徹底地沉浸到自己的思緒中去了。

    陳逸鑫的座位正在沈蔓斜後方。只見她遲到後一反常態地坐在位子上發呆,漂亮的小臉也皺成一團。他從剛才午休時就懸著的一顆心,此刻也攥得更加緊了。惟恨自己不能立馬飛身上前,將那可憐的人兒緊緊摟在懷裡。

    趁著老師背過去寫板書,陳逸鑫抓緊時間寫了張字條,有技巧地扔到女生的課桌上。

    「沒事吧?」少年清秀的筆跡劃在演算紙上,透漏出隱隱關切的情緒。

    沈蔓苦笑了一下,很快回了兩個字:「放心。」

    正要轉身把字條扔回去,突然想起來什麼,她堪堪定住身形。復而將紙團攤開,在上面畫了張笑臉。然後再次將紙條再次揉成團,目不斜視地伸手,準備從背後遞出去。

    「報告老師,有人上課傳紙條。」那不大不小,卻又讓全教室都能聽見的惱人聲音再次響起。向來不怎麼認真聽課的趙宏斌正歪在課桌上,懶洋洋地盯著教室前排說道。

    沈蔓和陳逸鑫頓時扭過頭來,不同於後者的不知所措,女孩的眼神里蘊含了幾分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的惱羞成怒。

    「趙宏斌,」物理老師是個教學經驗豐富的老頭子,對於學生之間的勾心鬥角再熟悉不過,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喲,我們不守紀律該罰,班長上課就有權傳紙條,這也太區別待遇了吧?」他今天顯然不準備善罷甘休,直接把沈蔓的名點出來,引得其他同學一陣譁然。

    物理老師也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眼見班上學生都開始竊竊私語,只得揉了揉眉間,嘆氣道:「沈蔓,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保持著側身向後的姿勢,沈蔓瞪了一眼那個打小報告的人,然後毅然決然地將紙團塞進了嘴裡。

    後半間教室的同學都被她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趙宏斌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

    咽了咽口水,將那粗糙的紙團吞進肚裡,沈蔓轉過頭,笑眯眯地看向物理老師:「什麼紙條?」

    站在講台上的物理老師早已看清楚狀況,現在只覺得頭疼。他年紀大了,中午只想多睡會兒午覺,每周最討厭的就是這一天的下午第一節課。如今的小兔崽子個個天生反骨,搞不清哪根筋搭錯了就要找麻煩,就連向來乖巧的沈蔓也學會跟他對著幹了。

    想起她這段時間明顯下降的學習成績,物理老師下定決心,適時地提點一下得意門生:「沈蔓,你去門口罰站到下課。」

    施施然站起身,她昂著頭走出教室,仿佛自己根本不是領罰,而是去上台領獎。

    物理老師見她這副樣子,難免又是一陣頭疼。

    陳逸鑫早已經坐立不安,卻又沒有英雄救美的藉口,只好恨恨地看了眼教室後排的趙宏斌。

    梁志用手肘捅了捅同桌,示意他前排自家兄弟的表情,同時不忘低聲調侃道:「哥,咱們這算不算兄弟鬩牆啊?」

    懶得理會,趙宏斌盯著黑板,直接用手將那聒噪的腦袋按進了桌斗里。

    上課時間的校園裡,空空蕩蕩的見不到一個人影,沈蔓感覺下體似乎又有液體滲出來。前世她是在婚禮當晚破的處,因為與鄭宇軒早有過親密接觸,兩人對彼此的節奏都把握得很好。充分的前戲之後,男人進入的那一刻根本沒有太多不適。直到第二天早上,鄭宇軒發現那抹鮮紅時感動到不行。若非沈蔓堅決不許,他當真要將那床單留下來當紀念。

    興許是身體尚未發育完全,也可能剛才在黑暗的環境中,又是被看不清臉的陌生人挾持,身體過於緊張,這次的破身之痛顯得更加犀利。血也流得格外多,沈蔓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再這樣下去,必須回寢室換衣服了。

    「去哪裡呀?」

    正要轉身下樓的時候,那讓人恨得牙痒痒的聲音再次響起。沈蔓回過頭來,看見趙宏斌吊兒郎當的身形出現在教室門口。另一邊,物理老師同時爆發出驚人的力道,狠狠將大門摔上。

    他顯然也被老頭子的怒氣嚇了一跳,吁了口氣,連跳兩下,拍拍胸脯,這才站定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斜睨著:「罰個站都不老實,沈蔓,你是不是不想當班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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