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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02:51 作者: Again
    無法抑制的顫抖,手掌就這樣覆了上去。

    肌膚相親的那一刻,沈蔓輕輕呻吟出聲----這是她重生之後,包括重生之前的半年以來,第一次與其他人彼此接觸----趙宏斌那個不算。

    女人對性事的渴慕,往往是出於孤獨,她們天生需要親密、愛與關懷才能生存。兩性互動時,男人在乎的是征服與愉悅,女人在乎的是相伴與永恆。需求的向左,讓他們彼此依存時永遠找不到平衡的端點,所以才會引發那麼多悲劇。

    男孩手掌傳導出來的熱量,如同被燙熱的熨斗,撫慰著她點滴散亂的思緒,以及被這種種變故焦灼的情緒。

    「嗯,就是那裡。」嗓子裡發出的聲音,沙啞而慵懶,聽起來完全不像自己的。

    後背上的手頓住了,顯然也不太適應這種反應。只聽見他輕輕咽了咽口水:「……這樣?」

    沈蔓沒有說話,將臉埋在手臂之間點點頭:「用力。」

    男孩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仿佛有什麼不受控制的情緒,再也無法掩飾。

    估摸著火候差不多到了,沈蔓緩緩轉過身子,舒展在灑滿月光的潔白床單上,媚眼如絲地看向滿面通紅的陳逸鑫,紅唇輕觸:「向下。」

    大腦早已當機的陳逸鑫來不及搞清楚狀況,本能地按照她的要求向那神秘地探去。

    「嘶……」沈蔓疼了個激靈,被摸得動情,居然忘了他手上還有紅花油!

    陳逸鑫被這反應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舉起雙手慌慌張張地問:「你沒事吧?」

    自作孽不可活。沈蔓擺擺手示意無礙,半撐著身子坐起來,哭笑不得地嬌嗔道:「忘了讓你洗手了。」

    少年白淨的臉頰頓時通紅,跌跌撞撞跑到水池邊,背對著她,用力地打肥皂、搓手。

    沈蔓悄默聲地脫下內衣褲,扔到牆角的書包上,安安靜靜地側躺在床上,感覺前所未有的放鬆。

    水聲停了,男孩卻不敢轉過身來。

    「過來。」沈蔓輕聲鼓勵道。

    陳逸鑫下身的運動褲已經明顯變形,他羞赧地挪著步子靠近。

    溫柔的唇角暗示著無限的鼓勵,捧起她藕段一樣的手臂,陳逸鑫半跪在床頭,目光牢牢鎖住那雙勾人的眼眸:「我可以嗎?」

    沈蔓喜歡他的慎重,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反問道:「你『可以』嗎?」

    明白她是在開玩笑,陳逸鑫不再緊張,翻身壓到床上。兩隻手撐在女孩頭側,身體將她牢牢覆蓋,任由那火熱的凸起隔著衣褲放肆。

    伸手附上他的頭,沈蔓定睛看向男孩蒙上了水霧的雙眼,輕輕啄食著那誘人的唇珠。

    情色而溫暖的沉默在兩人之間緊繃,陳逸鑫不一會兒就被刺激得受不了,狠狠泄在了她身上。

    隨著高潮一起去的,還有男孩初次的羞赧與謹慎。大腦空白了半分鐘之後,他滿臉通紅地低頭問道:「對不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他卻忍不住承認錯誤的衝動。

    沈蔓笑得如同女妖,「『對不起』有用嗎?」

    陳逸鑫張口結舌,顯然沒有領會到這話里的意思。

    紅唇輕啟,她說了兩個字。

    「用嘴。」

    校醫VS部長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比前世強了不少。

    在沈蔓的記憶中,高中時候最大的麻煩,就是那幾個不聽話的臭小子。除了想著法地欺負她,好像沒做過其他什么正經事。那時候的自己,一方面要搞好學習,另一方面要跟他們鬥智鬥勇,無奈對方人多勢眾,即便聰慧如她,也免不了吃虧,真是苦不堪言。

    如今局勢完全不一樣了。

    趙宏斌失蹤半個月後,在父母的押解下回到學校,除了每天坐在教室最後面發呆,尚未採取任何「報復」措施。梁志依然油嘴滑舌,只是在她的懷柔政策下,顯然已經被軟化了。陳逸鑫倒是依然會紅臉,公開場合連話都不敢多說什麼,跟兩人私下裡瘋狂的互動完全不同。

    最讓人頭疼的還是成績,沈蔓每每想到這腦袋都快炸了。

    市外國語學校年年都出高考狀元,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已成常態。這段時間以來,即便沈蔓已經很努力地重拾當年的數理化,卻還是被那些變態的知識點打敗,考試能夠及格已經很勉強。為這,各科老師都分別找她談過話。

    一開始的身體不好、家中有事、發揮失常……各種能夠想到的理由都用了一遍,眼見著下一輪月考又要到來,沈蔓的神經越發緊張,連去班主任那裡早請示晚匯報都顧不上,除了上課,成天塞著耳機趴在桌上做模擬題。

    陳逸鑫曉得她最近學習上遇到了困難,問過是否需要「幫忙」----憑藉老師們的信任,塞塞紙條、抄抄答案什麼的,應該輕而易舉。可沈蔓的自尊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便只是救急。更何況,治標不治本的辦法,用了也是白瞎。

    這天中午,午休鈴聲已經敲過,教室里依然熙熙攘攘。班主任是個甩手掌柜,班長也放任自流,原本就生性散漫的青春期少男少女們,自然更是為所欲為。

    跟象限、函數做著艱苦搏鬥的沈蔓感到腦仁兒一陣陣地發漲,女生的閒聊、男生的大笑,還有那些桌椅板凳相互撞擊的聲音,如同敲打在太陽穴上的重錘,直令她瀕臨爆發的邊緣。

    「都安靜!不要鬧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一拍桌子,沈蔓頭也不回地大聲地吼起來。

    剛才還嘻嘻哈哈的同學們被她嚇到,卻也只有幾秒鐘,接下來又開始窸窸窣窣地響動。

    就在沈蔓猶豫著要不要去辦公室搬救兵的時候,教室後面傳來一聲慵懶的調侃:「嫌吵你把耳機塞上啊~」

    這聲音說大不大,卻又讓每個人聽得明明白白。班上其他人這會兒反而都不說話了,因為剛才發聲的那個,正是半個月不見,回來之後只會用眼刀殺人的趙宏斌。

    沈蔓猛然回過身,半眯著眼睛打量他。但見寬鬆的校服籠在他高高壯壯的身上,男孩翹起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腳尖點著地,原本不甚紮實的椅子在他身下發出「咿咿呀呀」的呻吟。

    這還是兩人正式「交鋒」後,趙宏斌第一次與她互動。沈蔓坐在教室前排,辨不太清那眼神中的含義,只曉得這絕對不意味著認輸。

    反正教室是呆不下去了。

    她收好書本,雙手撐在書桌上,默默地站了一會兒,這才整理好情緒,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陳逸鑫看著她的背影坐立不安,卻又不能當眾追出去,只好埋下頭看那張怎麼也看不進去的物理試卷。

    梁志坐在趙宏斌身旁,感覺有點怪怪的,卻又想不出來一二三,只好舔著笑說:「老大,你把那小娘們兒惹著了。」

    換回來一個白眼。

    勞資真是日了狗了。梁志在心裡憤憤不平。

    老師辦公室在教學樓的另一邊。午休時,一扇扇的大門緊閉,幽暗的樓道里寂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

    沈蔓站在張羽的辦公室門口,嘆了口氣,倚牆坐下來。

    怎麼辦啊。如果重生回到初中,憑藉成年人的理解能力,那些基本的知識點還是可以搞定的。可這高中課程本來就是圍繞高考服務,出題都不走尋常路,想要短時間內把一年的課程都補起來,恢復到自己年級第一的水平,好像終歸不太現實。

    她又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否則還能裝個失憶、重病什麼的。誰會相信被幾個男生推搡一下,大腦就受傷了的鬼話啊?

    面子事小,關鍵是Q市外國語學校的保送制度很變態,所有人按照平時成績排序,除了每位班主任推薦的一個名額之外,剩下的全靠高中三年的月考分數,而且越到後期權重越大。如果說她之前一年的成績還說的過去,憑自己現在的水平,別說保送了,估計學期末就能被淘汰出校門。

    若去了普通高中,保送名額跟外國語學校沒得比不說,最後還得靠高考定終生,她十有八九就上不了Q市國立大學了。而後從三流大學畢業,找個普通工作,沒法嫁給鄭宇軒事小,那些原本生活軌跡上的人更是全都遇不上了。

    她不甘心。

    人說「千金難買早知道」,可當真什麼都知道了,還會去嘗試未知的可能嗎?

    沈蔓咬咬牙,如果搞不定張羽,自己就真的只能靠買股票、炒房賺錢,然後買大學的招生名額去了。

    金銀富貴對於經歷過的人來說,不過是生活的墊腳石,更何況她清楚未來十幾年的經濟走向,賺錢只是個時間問題。但真的富可敵國之後,除了徒增變數外,根本達不到她重生一場的目的。想清楚這一點,沈蔓拍拍膝蓋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教師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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