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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58:54 作者: 雲檀
察覺他把她抱坐了他的腿上,蕭瀟覺得要出事了,手推著他的肩,輕喘道:「我晚上還有課。」
「沒度數。」是的,他堅持沒度數。
他似乎很喜歡逼出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比如說她不喜歡聞煙味,但她不說,他就故意使壞把煙渡給她;再比如說現在,她喝不慣白葡萄酒,他就唇齒交纏,渡給她喝。
蕭瀟記不清被他餵了幾口葡萄酒,酒精灼燒著她的胃,但並沒有不舒服,可能是源於他的吻,頭暈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這份頭暈,究竟是來自於葡萄酒,還是他的吻。
蕭瀟迷迷濛蒙的想,這裡是傅宅,老太太可是他母親,若是看到這一幕,他就不知羞嗎?
那酒怎會沒有度數?初時不覺得怎樣,但後來蕭瀟靠在他的懷裡,頭昏昏沉沉的,她抓著他胸前的白襯衫道:「不能再喝了,頭暈。」
他笑笑,確實是「喝」暈了,跟他說話,開始有脾氣了,就連臉頰也是透著淡粉色,他就愛看她臉紅的模樣,吻吻她的鼻尖,抱緊她,低語道:「不暈怎麼說實話?」
她意識有些亂,沒聽清他的話,只是覺得太熱了,又覺得兩人貼的太近,就跟兩個大火爐一樣,她推著他:「熱。」
「熱了回房脫衣服。」他笑著抱她起身,心知肚明酒精發揮了良效,看著妻子被酒精催紅的臉,離開餐廳的同時,輕聲問她:「心裡還怪我嗎?」
蕭瀟暈暈乎乎的,但被他提起紋身一事,總歸是憤怨難消,當時傅寒聲已抱著蕭瀟走進了客廳。值得一提的是,溫月華、周曼文、曾瑜以及兩位山水居家傭剛剛走進主宅。
角度問題,蕭瀟背對著她們,所以看不到有人進來了,但傅寒聲能,他的小妻子就是在這個時候揪著他的耳朵,美眸微眯,警告道:「傅寒聲,如果你下次敢當著眾人的面給我玩難堪,小心我收拾你。」
「……」
溫月華等人集體沉默。
唯有傅寒聲失笑,也不覺得丟人,反倒覺得挺新奇,心間滋味,卻有著說不出的歡愉,簡直就是一個小酒鬼。
「還敢笑?」蕭瀟這次是杏眸圓瞪了,見不得他「嘲笑」她,揪著他耳朵不放,撂了一句狠話:「再笑,小心我咬你。」
傅寒聲笑意濃濃的瞅著她:「咬吧!」
☆、有一種風,它一直刮到了C大
「再笑,小心我咬你。」這話是蕭瀟說的,同時也是警告。
「咬吧!」這話是傅寒聲說的,其實是縱容,但聽在蕭瀟的耳里,卻是挑釁。
酒醉之人經不起言語相激,聞言蕭瀟也不揪著某人的耳朵了,因為太輕,她摟著他的脖子,報復的朝他耳朵咬去……
溫月華看得心驚膽顫,其實她是很不好意思看這一幕的,晚輩打情罵俏,做長輩的,哪能目不轉睛的盯著看?聽蕭瀟的話,應該是兒子做了錯事,惹惱了蕭瀟,其實這也正常,夫妻生活在一起,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時候?
若說蕭瀟清醒,兩人怎麼樣都無所謂,畢竟都存著理智,但眼下蕭瀟言語間帶著酒意,她和周曼文出去不過一小時而已,怎麼就喝醉了呢傖?
溫月華擔心蕭瀟「口下無情」,怎麼能奢望醉酒之人存有理智?她這一口咬下去,做母親的在一旁看了,比誰都急。這份急,淹沒了她適才的尷尬,想要出口時,卻見兒子,她的那個痞兒子朝她孩子似的眨了眨眼,溫月華一口氣憋在了胸腔里,下意識皺眉瞪著兒子。還眨眼?果真是不嫌事大,咬傷了,回頭可別叫痛……
蕭瀟還是有意識的,咬他無非是強撐面子罷了,他給她台階下,她也要給他台階下才對,況且學校蠟燭道歉,他既然都丟得起那個人了,她又怎能死咬這事不放袋?
揪他耳朵是因為心裡還殘留著惱意,此刻咬他,也是跟惱意有關,卻無關紋身一事,而是他的笑太氣人。
她知分寸,也確實是頭腦不清楚,整個人變得格外簡單,想什麼就是什麼,咬他的時候,她想的是:咬一下,意思意思,這事也就過去了。念到行動到,還真是報復性的小小咬了一口。
實在是太輕了,輕得好像調~情,熱氣竄起,傅寒聲的身體轟然燃燒了起來,他這才有了窘意,他經不起她一絲一毫的撩撥,這樣的舉動,只會讓他心潮升騰,況且母親等人都在客廳里……
他無奈的朝溫月華笑了笑,也算是打招呼了,抱著蕭瀟上樓。蕭瀟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溫月華的,這一看可不得了,急的臉都紅了,她意識到她丟人了,「放我下來……」
「不是熱嗎?我們回房。」
蕭瀟的臉已經跟滾燙無關了,傅寒聲的話,她不確定溫月華等人是否聽到了,總之她聽到了,她氣得抬手要捶他的背,卻又意識到溫月華還在,只得憤憤的鬆手抓著他的後背襯衫,她從未見過這麼壞的人,他簡直是刷新她對「壞男人」的認知。
客廳入口處,除了溫月華之外,周曼文等人全都僵化在了原地。
觸及蕭瀟揪傅寒聲的耳朵,已是震驚不已,那可是傅寒聲啊!有誰敢揪著他的耳朵不放?蕭瀟揪了,不僅揪了耳朵,還「重重」的咬了他……
周曼文愣了,她一直呆呆的看著,喪失了任何反應。
曾瑜興許是在山水居見慣了夫妻私下相處,較之周曼文,鎮定了許多。其實也沒那麼鎮定,在她的印象里,傅先生是一個很難親近的人,平時不苟言笑慣了,所以山水居上下全都對他又驚又懼,無不小心翼翼。有關於揪耳朵,實難想像,估計就連老太太也不曾揪過他的耳朵,也就只有她們傅太太有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