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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58:54 作者: 雲檀
「嗯。」他對此事似是關注度不大,伸手按捏著她的頸項,力道不輕不重。一個強勢霸道的男人,他出行在外總是被人眾星拱月,但私下相處,卻是另外一副溫和家居面貌,若是別人,可能會受寵若驚,但蕭瀟卻是隱隱焦亂。此刻更是氣息微促,只因他摟著她,不僅吻上了她的唇,另一手更是遊走在她的身體上……
這樣很危險。
蕭瀟摸著他的臉,聲息無奈虛弱:「我不願意在這裡和你野~合。」
昨夜車內歡喜已是極限,相較之下,那裡好歹還有車門和車窗阻隔,況且又是在夜間,但現在卻是真的光天化日之下了。
這話,她帶了請求意味,只因她知道他這人有多一意孤行,又有多肆無忌憚和強勢,他若真的不顧及
tang她的身體,想要在這裡再嘗試一次,她也不該感到意外,他能做的出來。
野~合?
傅寒聲笑出聲,出乎蕭瀟意料的是,他真的沒有再碰他,只抱著她不言,也不語。
在這樣環境裡打野~戰,的確會讓他興致盎然,但溫泉水尚未高至38℃,不足以殺菌殆盡,存在著安全隱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己之欲,不顧及妻子身體一味索取呢?
看來,瀟瀟是把他想像成了一匹狼,而且還是一匹餓狼。
後來他抱她離開溫泉池,回到木屋浴室沖洗,像這樣的共浴倒是發生過幾次,有時是浴缸,有時是淋浴。若是淋浴,她很少看他的身體,仍是會覺得尷尬,倒是他,光明正大的看,常常趁她心緒游移時,隔著水流與她接吻。
他今日沒有,是溫存,也是體貼。後來,他扯了一條浴巾包住她,輕輕的低嘆一聲:「你啊,真想把你包起來放在口袋裡,若是能藏上一輩子才好。」
蕭瀟呼吸一窒,她迎上傅寒聲深深的眼眸,突然沉默了下來,但心裡有個地方卻在隱隱發痛,他知不知道他這話能夠斬殺女人的所有悲喜,一心一意的圍著他打轉?
這話,應該是心血來潮,無心之言吧?
他和她介於情感曖昧已是異數,又怎會滋生出男女情愫?
所以,是錯覺吧!
……
回傅宅,傅寒聲親自開得車,途中專門路過老街,是蕭瀟的意思,老太太喜歡吃玫瑰糕,其中以老街玫瑰糕最為有名,味道香甜濃郁,
蕭瀟要解安全帶下車時,傅寒聲已先她一步下車:「我去。」
1月1日,店主生意實在是太好,買客攢動,爭相排隊購買新出爐的玫瑰糕,等傅寒聲再回來,已是十幾分鐘之後了。
暖風吹過半開的車窗,捲來了老街獨有的古舊氣息,蕭瀟靠著副駕駛座有些昏昏欲睡,側臉對著車窗,倒是睡眠質量很好。
一門之隔,一窗之距。
傅寒聲站在副駕駛車門旁,眉眼柔和的看著蕭瀟,此刻現實安穩,歲月只待靜好。就這樣吧,不要改變,為了這一刻,他已期許了很多年。
一道車門關閉聲響起,蕭瀟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見傅寒聲眸子裡點綴著淡淡的笑意,她清了清嗓子,實在是太困了。
傅寒聲把一紙袋玫瑰糕遞給她,開始系安全帶:「回傅宅吃完午飯接著睡。」
「嗯。」
引擎發動,汽車緩緩駛離老街,蕭瀟取了
蕭瀟取了一塊玫瑰糕,送到自己嘴邊時,似是想起了什麼,又改變了方向,把玫瑰糕送到了傅寒聲的嘴邊。
那人打著方向盤,眼眸深了些許,吃東西還能念著他,還真是受寵若驚。美意不能拂,傅寒聲笑著咬了第一口玫瑰糕,玫瑰香氣遊走在唇齒間,花香芬芳。還未吃完,那塊被他咬了一口的玫瑰糕再次送到了他的唇邊,他無奈的笑,雖然喜歡妻子這般主動餵他,但是不是太頻繁了一些?喜歡吃玫瑰糕的那個人是老太太,可不是他。
「乖,你自己慢慢吃,我還要開車呢!」
那日,陽光偷偷溜進汽車內,因緣邂逅了玫瑰糕,它們在一不小心間醉了情,就那麼痴痴纏纏,說了一路的小情話。
☆、孩子,他和她生命的延續
陽光今天很活躍,它在傅宅屋檐下優雅的散著步,一寸寸的移動著,不慌也不亂,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婉約和大氣。
抵達傅宅時,溫月華正在屋檐下靜靜的看書,白貓慵懶的窩在椅子旁昏昏欲睡,遠遠看到傅寒聲和蕭瀟,溫月華已拿著書起了身,目光溫暖,笑容平和。
這是一個擁有善意的老人,前來傅宅的一路上,蕭瀟還在猜測溫月華近些日微妙的小情緒,她知道溫月華對她有些不悅,但這份不悅跟她性情無關,而是跟她不顧惜身體有關,所以這份情緒即便是被溫月華賦予在眉眼間,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僅理解,蕭瀟還應心存感恩岑。
若不關切,依溫月華那樣的性子,又怎會無端氣惱?不管怎說,到底是把她當成了傅家一份子。她們是婆媳關係,婆媳傅宅再見,溫月華言行間待蕭瀟如昔,客廳聊談,溫月華說:「這些日子,本該去山水居看你,但想到有履善在,我若是去了,你們反倒是不自在。」
有時候蕭瀟會覺得,溫月華就像是這座傅宅大院,有著深沉的內涵和故事,同時也擁有著靜美的姿容。一切恰到好處。她是極為喜歡這位老太太的。
傅家商界熟人多,雖說溫月華多是在傅宅閉門不出,但圈子裡發生了什麼大事,通常都瞞不過她。傅寒聲出手狠揍程遠,這事溫月華是知道的;有些同輩商友太太一大早就爭相打來了電話,話題無非是圍繞傅家履善和唐家阿媯,美其名曰是詢問兩人什麼時候補辦婚宴,若往深處說,是人人都在好奇,履善和阿媯究竟是怎麼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