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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58:54 作者: 雲檀
她這麼想著,又有些想笑自己了,她被藏獒攻擊過一次,至此以後,可謂是聞犬巨變。
阿慈已經盯著她很久了,甚至開始朝她搖起了尾巴,蕭瀟抿了抿唇,轉眸望向門口,那個人怎麼還不回來啊?
其實,傅寒聲並未遠去,就在臥室附近,若是蕭瀟恐懼尖叫的話,他會馬上進去,但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所以還是再等等吧!
有些心理障礙,護著她,並非就是在對她好,否則將是她一輩子的傷和不能被人觸及的痛,那就面對,或是跨越吧!
與其說蕭瀟害怕犬類,還不如說她只是害怕曾經的回憶,她害怕MOMO,但阿慈不是MOMO;她惦念蕭暮雨,但蘇越不是蕭暮雨;她不敢再愛,但愛情並非只有過去哪一種。這世上,每對男女的相處方式都是不一樣的,一萬個人,就會有一萬種表達愛和尋找愛的方式。MOMO是兇惡的,但阿慈是乖順的,只要她肯相處,她會發現,事無絕對。
臥室里,似是一場對峙戰,阿慈盯著蕭瀟,蕭瀟也盯著它,後來最先敗下陣的是阿慈,它研究了蕭瀟很久,最後又乖順的蜷伏在了床畔一側,慵懶的舒展著它龐大的身體,閉上眼睛繼續打盹。
蕭瀟看著它,她對它心存忌憚,它倒是當著她的面呼呼大睡,它如此放心她不會傷害它,這讓蕭瀟緩緩放鬆了身體,也沒之前那麼緊張了。
蕭瀟怕藏獒,傅寒聲是知道的,如果說這次是傅寒聲無意疏忽的話,那麼夜間,他絕對是故意的。
晚餐結束,傅寒聲把紅外線燈給蕭瀟打開,問蕭瀟:「聽音樂嗎?」
蕭瀟看書的同時點了點頭。
那是一首很安靜的輕音樂,傅寒聲放完音樂就下樓了,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阿慈,見主人走了,先是追了幾步,後來又回頭望了蕭瀟一眼,於是站在臥室里不動了,眼巴巴的望著傅寒聲離開,再然後蜷伏在床畔邊,也就是它的老位置那裡繼續睡覺。
臥室,溫暖;音樂,舒緩;就連像獅子一樣的阿慈,也沒那麼討人厭了。
……
傅寒聲再回臥室有點晚,回來的時候,曾瑜剛把浴室門給關上,傅寒聲挑了眉:「怎麼出來了?」
因蕭瀟右腳還繫著固定繃帶,所以洗澡的時候必須要有人守著。住院期間,傅寒聲曾幫蕭瀟擦過身體,擦拭過程中,蕭瀟尷尬不已,心裡一直想著,僅此一次,再也不能讓他幫她擦拭身體了。
他那麼鎮定,蕭瀟原以為備受煎熬的那個人只有她,但傅寒聲離開的時候,她卻注意到了他微不可聞的吁了一口氣。
出院,回到山水居當晚,有別於在醫院擦擦就能入睡,醫院病菌那麼多,不洗澡無法上~床睡覺。
還記得,傅寒聲抱她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她說:「讓曾瑜幫我。」
午夜時分,蕭瀟剛在醫院裡受了驚,她說什麼,那就什麼吧!傅寒聲讓曾瑜進浴室幫蕭瀟洗澡,其實蕭瀟又哪能真讓曾瑜幫她洗澡?只讓曾瑜在浴缸里準備好熱水,便讓曾瑜在外間等著,若有需要,蕭瀟會叫她。
這兩日,傅寒聲一直以為蕭瀟洗澡的時候,曾瑜就在一旁護著,如今見曾瑜出來,傅寒聲的眉微微的皺了起來。
浴室熱氣氤氳,蕭瀟坐在浴缸邊緣,剛把衣服給脫完,正準備下水時,浴室門「嘩啦」一聲竟被人給打開了。
蕭瀟受驚是難免的,連忙拿了寬大的白浴巾遮擋在了胸前,剛才匆匆一瞥,那樣的身形,除了傅寒聲,還能是誰?
他怎麼進來了?
傅寒聲問:「這兩天你都是一個人洗澡的?」
蕭瀟低著頭,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神很黑,也很沉,她故作鎮定:「我一個人也可以。」
「萬一不小心滑倒,或是再崴傷腳該怎麼辦?「傅寒聲站在浴室里,修長的身影被燈光拉成了一道極淡的影子。
他這
tang是在訓她,只差沒說她任性了,但這都不是重點,她沒穿衣服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雖然還有一條毛巾擋在前面,但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這讓她覺得不自在,就連說話也沒了底氣:「你能不能先出去?」
如果他願意,洗完澡之後,他可以接著教訓她,她絕對不頂嘴。
傅寒聲不作聲。
浴室那麼沉默,但蕭瀟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究竟有多放肆,帶著令人心下微微震動的專注,還有莫名不安的灼熱感。
她忽然想起右腳出事前,兩人在床上,在浴室發生的風月事,身體莫名緊繃,她現在可沒心力應付他,再說腳傷未愈,也實在是經不起他那麼旺盛的精力。
她這麼想著,興是他的目光太辛辣,興是浴室溫度過高,又興是太尷尬了,臉色有些發紅不說,就連身體也在氤氳的熱氣里有了泛紅跡象。
停了幾秒,傅寒聲走到浴缸旁,彎腰試了一下水溫,好整以暇的問蕭瀟:「你在害怕什麼?」
蕭瀟愣了一下,她害怕什麼?
「你先生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至於為了一飽私慾,不顧及你的身體,對你為所欲為,所以……」傅寒聲坐在另一頭浴缸邊緣,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瀟:「所以不碰你,僅是幫你洗澡。」他說著,手指撩起水花,輕勾嘴角:「過來。」
蕭瀟不過去,坐在另一頭不動,又把浴巾往上提了提,也算是負隅頑抗了。
這樣的舉動落入傅寒聲的眼中,他沒好氣道:「自己把毛巾給放下了,什麼也遮不住,你這是在防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