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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49:01 作者: 姒良
    紀溥回想方才的一幕,眯了眯眼:「雖然態度和善,但讓人感覺莫名的不爽。」

    秦煦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安慰道:「習慣就好。」

    秦煦身邊的姑娘安靜聽了一會兒,站起身:「你們先聊,我有事。」

    秦煦隨她起身,緊張地問:「你去哪?」

    解酒兒道:「去找陛下。」

    紀溥詫異地問:「你是?」

    解酒兒撩了撩髮絲,嫵媚一笑,「解酒兒。」

    紀溥驚呼:「你就是那個入宮取陛下性命,結果深愛陛下不可自拔的江湖第一大美人!」

    前面的話太長,解酒兒習慣性地忽略掉,只聽了後面一句。她聽紀溥誇她,不由也對眼前姑娘有了幾份好感:「是我。」

    「久聞大名,今日才得一見。」紀溥握住她塗有艷色丹蔻的手指。

    「你是?」

    紀溥笑吟吟道:「偶得陛下親自提拔,數次留寢於宮,與陛下感情甚篤的大理寺少卿紀溥。」

    秦煦:這股熟悉的、讓人感覺莫名不爽的和善態度……

    第32章 尾聲

    自帝後冊封儀式結束後,安樂的日子可謂舒心,不但與蔚將軍親昵地同進同出,每晚到點兒,寢殿也不著,牽著小手屁顛屁顛兒就往蔚將軍的永和宮跑。

    然後專斷後宮、獨占陛下寵愛的蔚將軍被狠參了一折。

    安樂:蔚老將軍,哪有這樣參自家嫡孫的啊喂!

    之後安樂便不敢這麼明目張胆,抉擇每晚去何處就寢時,裝模作樣地要翻牌子,然而僅有的一個牌子,翻來翻去都只有蔚將軍。

    那就每天天翻蔚將軍的牌子。

    然後欺上瞞下,生性善妒的蔚將軍又被狠參了一折。

    不止參折,蔚小將軍還被叫回將軍府,一晚上沒回宮,第二日一大早,一聲不吭地拉了幾箱典籍,直接回了永和宮,都沒請安,只托人向安樂道了聲「回來了」。

    安樂下了早朝,去看他。

    蔚將軍端坐樹下,蹙著眉,正執一本《內訓》翻開。

    安樂瞟一眼那半人高的沉重木箱,裡面堆滿的《女誡》《列女傳》等書,心疼道:「為難你了。」

    蔚將軍頗為無奈地說:「這箱是臣的,」他示意殿中央尚未開封的木箱,「另外幾箱是陛下的。」

    「啊?」

    「祖父說既然陛下一心想著臣,」說及此,蔚將軍抿下唇,眉梢卻是忍不住般,漾開徐徐的笑意,「便讓臣督促陛下好生學習。」

    當日晚些時候,安樂面對那唯一的選項牌,伸出的手,微微顫抖。

    盈岩瞭然地笑,提醒她:「陛下,您也可以不翻。」

    安樂嘀嘀咕咕地說:「必須得翻啊。朕親自娶回來的小將軍,自然是要翻的。」

    安樂不止翻了蔚小將軍的牌子,她還抱著自己最喜歡的鵝毛軟軟枕,回頭跟盈岩吩咐:「朕去蔚將軍那兒學習,朕一心向學,一天不學習渾身難受,往後朕的寢殿就徹底空著罷。」

    可話也沒有說得這麼滿的道理,萬一她再有和為小將軍吵架,哦不,是學不下去習的時候呢?

    於是安樂改口道:「暫時先不空,勤清掃著。」

    不過一清掃便是很多年,卻始終未曾派上用場。

    又一年秋過冬至,天色漸寒,直至某夜深時,紛揚起大雪,天地皆作一白。

    蔚將軍晨起早訓,在宮人簌簌地掃雪聲中,練罷兩套劍法。後又入寢殿,待身上的寒意盡數驅盡,才走至床榻喚安樂起床。

    被褥里的安樂正睜著眼睛,見來人,便問:「冷麼?」

    蔚將軍尚未感覺有什麼嚴寒,但考慮到安樂的不同,於是道:「冷。」

    安樂裹著金絲蠶被,晃晃悠悠地坐起身。

    蔚將軍不動聲色地將她敞開的一點衣領攏好,遮住她脖頸處殘留的一枚紅。安樂膚色白,皮膚是常年養就的嫩弱,輕微的磕碰會出現痕跡,他有時稍稍控制不住力度,親吻痕跡也會明顯。

    安樂舒服地哼哼一聲,感慨道:「我還記得那一年,特別冷。席鴻冒著大雪,背我去求見父皇。」

    蔚將軍也記得,那個髮絲上遺漏的雪化成水,沾濕鬢角的小姑娘。

    安樂又問:「席鴻呢?」

    蔚將軍依言道:「席相已在殿外等候。」

    安樂起身,道:「梳洗吧,備朝。」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大家一路的支持與厚愛,祝福大家521節日快落!

    我跑了

    你隨意

    舊坑《恩客》接著更新

    *

    順便一說,本文一開始的腦洞,類似於《等待戈多》性質的吧

    就是通篇 安樂和雋霄兩個人的對話

    聊天、吐槽、回憶,暢想如果蔚小將軍回來了怎樣怎樣

    直至文章的末尾:遠在西北邊境,三軍肅穆,蔚小將軍利落地翻身上馬,一聲令喝:啟程,回京!

    全文完。

    所以,吐槽蔚將軍戲份少的諸位,一開始,蔚將軍根本是沒有戲份的啊喂!(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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