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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48:51 作者: 余塘
簫振手臂牢實的輕晃著小寶,充滿慈愛喜愛,問清事情來龍去脈後,他仍舊心有餘悸很生氣,壓低了聲音責罵:「胡鬧!怎麼能這麼心狠,拿自己親生兒子做賭注,萬一羽哥兒動作快一出門就把小寶送走了呢。現在某些人滿意了,我家羽哥兒用情專心得很,可沒在外頭找不三不四的女人。」
丈夫唱白臉,馮氏只得□□臉了,輕戳著小寶臉上的小酒窩,笑道:「行了老頭子,隨他們年輕人去吧,秦蓁哪時候出過差錯,有什麼不放心的。作為女人,我可贊同孫媳婦了,萬一羽哥兒不潔身自好,秦蓁怎麼受得了,這好好的家不散了嗎。」
經過一年多相處,他們大抵也摸清秦蓁寧折不彎的性子,要是簫清羽在外有了女人,恐怕得天塌。如今的日子富足有餘,他們哪裡捨得打破寧靜?而且對秦蓁,也不是沒有幾分真正當她是親人的疼惜,萬一簫清羽做錯事,他們站在哪一邊還不一定。
簫振經妻子一勸,沒多大的氣瞬間散了,笑呵呵的只顧抱著重孫兒逗樂。
馮氏半天沒抱到重孫兒,挽袖去搶。老倆口在爭孫兒這方面像兩個幼稚蠻橫的大孩子,連簫含玉都不敢插足進去,只一手拿著根糖人見縫插針的逗小侄兒玩。
小寶一點不哭不鬧,烏溜溜的大眼珠轉動,誰表演得更滑稽賣力,就朝誰看去,惹得幾口人不分年齡大小爭相做怪動作引起他的興趣。
可憐的簫清羽,因為被設計要送掉兒子的罪行,當著他們的面想接觸親生兒子都不行,眼巴巴的只能看著兒子被別人玩。
二老通常來城裡就是一整天,抱著小寶不肯撒手,直到渡口最後一艘烏篷船往返的空檔,四個人才急吼吼的趕船回村。簫含玉是在繡莊打烊後,跟哥嫂回城裡大宅,曉得大哥憋了一整委屈,她倒也懂事沒再去摻和搶小寶,回屋歇息了。
簫清羽怕中午被熏的迷.香還殘留有在身上,夜晚泡了一個時辰的澡,里外衣衫都換了套全新的,才敢推門進屋。屋子裡也沒有點秦蓁平時愛點的香料,清冽的秋風穿窗吹拂,自然清爽。
他徐徐靠近牆邊的木質搖籃,呼吸微屏,走上前,伸手捏住兒子的小拳頭,軟軟彈彈的,登時他胸腔像密集的鼓點一樣砰砰跳動。
小傢伙和幾位大人玩了一整天還特有勁兒,咿咿呀呀的掙脫束縛,反手揪住親爹的手指。
簫清羽看笑了,凜然自豪道:「從小就是個小霸王。」
簫清羽試著想去從搖籃里將兒子抱起來。
又軟還好動,像棉花又像游魚,實在不好抱。
簫清羽前傾著身子,底下懸空的位置沒有離開過搖籃的範圍,以防小寶掉下去。
好不容易抱起來了,他驚駭的感受著小寶像個活物在他懷中扭動,他緊張歡喜摻半,好像拼盡全力在抱著這個孩子。
就這時,小寶目光轉開,有些意興闌珊的模樣,再沒多久,他就嚶嚶啼哭起來。
簫清羽燦笑斂住,跟著小寶的哭聲嚇得六神無主。
正這時,門吱呀開了,秦蓁披著一頭半乾的濕發只著絹衣走了進來。簫清羽求救的望過去:「秦蓁,小寶他哭了!是不是我抱痛他哪裡,還是他嫌我無趣?」
秦蓁聽他在那誇張遐想,噗呲笑了,盈盈走過去,邊解開衣衫。
霎時,親爹雙眼發直,眼中被躋入綺麗美色,對兒子的哭聲變得充耳不聞。
在簫清羽渴切的目光下,秦蓁將小寶接了過來,親自餵他:「沒事,他到了這個時候要餵一次的。」
簫清羽的臉霎時黑如鍋底,對親兒子那份憐愛勁兒……變得有些看不順眼。
簫清羽盯著那小嘴咂砸的部位,喉嚨跟著吞咽。
簫清羽試著說點別的轉移注意力:「小寶是幾月份出生的?」
「八月初五,子時。」秦蓁給出確定的時日。
簫清羽心驚的擁過去,「半夜裡,大家豈不是都睡了,你一個人怎麼生的?」
秦蓁瞥向他那張沒有經驗的懵懂面孔,將嘴裡的無語咽下去:「當然算好日子的,那一陣女眷都在旁邊另一張榻上侯著,每時每刻都有人輪流睜眼盯著我。要是下次……我不想再這樣了,一點自由都沒有。」
提起下一次,簫清羽精神振奮,磨蹭她的頸窩:「我現在深有心得,原來像我臨走前那一次一般猛烈,就容易懷上。等會試試?」
秦蓁心窩微熱,沒急著否認,想起一樁事,眉心微動:「你不生氣?」
簫清羽正心猿意馬,被這一問沒反應過來下,須臾,緩聲道:「我知道你向來先以惡看人,有什麼好生氣的。只要是你,好的壞的我都喜歡。」
秦蓁心裡又澀又甜,放軟身子靠著他:「我也是臨時起意。你剛一回來,在我面前表現得那麼優秀,孟浪,我會害怕,揣測你是在哪裡哪個人身上學到的。」
聽這番不知是褒是貶的話,簫清羽略感汗顏:「傻,這哪裡用學,把離開的時間每天想跟你的說的話攢到一起,幾天幾夜都說不完。說句實話,你的試探,讓我感到高興,要是我的出走讓你一年裡這麼不安,那這麼做你的擔憂可以全都沒了。不過秦蓁……下次還是不要頻繁的試探吧?我會被嚇到。」
秦蓁忍俊不禁:「嗯。」
「不,我還是換一個條件,你一定要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