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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48:51 作者: 余塘
    他也不知這麼問出是何心思,等簫清羽甩身就走,裴承志忙追上去:「誒誒簫老弟,我就隨口問問,你別多想!」

    怕他說個不停,簫清羽定下身答道:「不是裴少爺想的那樣。我們夫妻的房中之事也不便告知外人。」

    「好好,我不問了……」裴承志忙不迭掏出自己的腰包,隨手拿了兩錠銀:「老虎的事是我不仗義了,買紀昭加我那身衣裳,也值不得那個錢,這額外的給你。」

    既是自己該得的,簫清羽沒多加推諉,給收下了,然後站離裴承志遠遠的,等秦蓁出來。

    一刻鐘後,三人聚齊,告別裴承志,一齊走出了裴府。

    「嗯,你先去找雲姐姐他們,我有機會會來的……那你先走吧。」秦蓁小聲的同紀昭叮囑,到了離簫家和去村口方向的岔路口,她才依依不捨的道別。

    待紀昭背著行李離去了,秦蓁轉頭,抬手撥弄男人的濕發:「你這是怎麼了。」

    簫清羽退後兩步,躲開她的手,面色鎮定無波:「沒什麼。」

    從下午到晚上,男人都說不出的奇怪,話很少,身上透露一種沉沉的,還有一絲無端讓秦蓁覺得壓抑的氣息。好在這一天總算要結束了,成功救出紀昭,秦蓁解決了一樁心事。有了第一晚的經驗,秦蓁並不介意再次和簫清羽同床,畢竟他傷口還未恢復完好。

    這次是簫清羽先躺下。熄了蠟燭的屋子裡,今晚連月光都黯淡,視覺的削弱,增強了嗅覺的感官。鼻端那抹幽香,比往日變得更加濃郁惑人。

    那虎鞭的作用好像斷斷續續,不是一盆涼水能夠澆熄的。在那抹香氣走得越來越近時,簫清羽攥緊了被子,身體裡仿佛有頭困桎的野獸橫衝直撞,要撕毀什麼。

    他知道不能……否則依大小姐的脾性,永遠都不會允許他同躺一張床上了。

    秦蓁照往常一樣,爬到里側坐著,梳攏長發,檢查裡衣排扣系,別半夜掉了。一番整頓後,才慢條斯理的躺下來。

    她蓋上被子,又立即掀開,訝然:「這被子裡怎麼這麼熱。」

    話音剛落,她手腕一疼,被抓緊,隨即整個身子如被重石覆蓋,毫無抵抗餘地的直墜,掉在柔軟的床面上,猝不及防的砸得有些疼。

    炙熱的呼吸驀地逼近,男人懸於上方,一雙散發暗芒的眼,在頭頂閃爍。

    「秦蓁,我想……要你。」

    直白的話語令秦蓁頭皮發麻,失了方寸,掙擰手腕,卻被桎梏更緊。

    「你你,怎麼了,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簫清羽逼得更近,感受到一抹沁涼之意徐徐浮上,就在下面,他只需稍稍一觸,就能解脫。

    他咽著乾澀的嗓子,耐心解釋:「我無意吃了裴承志給的虎鞭,我現在難受得緊!」

    「……那院中井水,很涼快的,你去吧。」

    簫清羽微愣不動,「你當真不願?」

    「……你快去吧。」

    誰知下一刻,『嘩啦』撕碎的聲音從她身上傳出,風涼颼颼的吹過毫無阻隔的身前,秦蓁嚇得眼眶發酸。

    眼淚將掉未掉之際,她聽到了男人的喘息聲,來自於床尾……

    秦蓁扯住被子一個勁縮往床頭。她後知後覺,簫清羽是扯走她衣服去……

    良久之後,秦蓁等了約半個時辰,困得兩眼直耷,差點沒心沒肺的睡著,耳旁方傳來稍微正常的聲音。

    「睡吧。」

    次日早,晨雞未鳴,秦蓁不可能再沒心眼的晚起,一早就擔心她那衣裳,早早的起了。

    果然,面目全非,怕是再多皂角粉都再難洗乾淨。她索性給跑了遠路,扔到後園的大坑裡埋了。

    兩人早晨又是一陣沉默,吃早飯時也沒多說一句話。主要是秦蓁沒去看對方一眼,也不知道簫清羽在不在看她。

    直到中午,飯熟之前,簫清羽牽掛於心,早早回家,尋了機會拉秦蓁回房說話。

    「昨晚我冒犯了,我不是有意的,」簫清羽心道就算有意,也知現在還不是時候。又道:「那衣裳,等改日趕集,我去買兩匹上好的料子,賠給你。」

    秦蓁低著頭,脖子微縮,不敢看他,昨天見到了他如狼似虎的另一面,有些不適應。

    不過藉機把話說清楚也好,免得日後見面尷尬:「不用,紀昭的命是你救的,我怎會跟你計較一件衣裳。裴承志那廝性格頑劣,騙你喝那種東西,這不怪你。」

    雖然大小姐滿是客套話,簫清羽還是感激她沒為此疏遠自己,帶著幾分笑意道:「那就說好,原諒我了?」

    「嗯。簫清羽。」

    「你說。」

    「你傷口經過兩晚應已結痂,再睡地板沒問題了。」

    「……」

    第17章

    救出紀昭後,秦蓁心牽掛她和繡坊,就在又一個趕集日,主動央求去城裡購置物品。

    得讓嘗一回鮮,馮氏就不大樂意了,想讓大孫兒去外面跑跑,再說女子總獨自出去也不好。

    說到底,秦蓁還是新媳婦,沒像周氏混了多年都蓋過婆婆上頭去了,話語權不大。

    簫清羽聽聞情況後,主動讓著秦蓁,稱說地里農事繁忙,不得空去城裡,機會就留給了秦蓁。

    秦蓁帶了上回剩下的十文錢,還有自己多日來做的刺繡,又是走那條泥濘的小路,通往金陵城。

    繡坊坐落於挨近城郊的一座庭院,是她用曾經存的閒錢,偷買下來,待今日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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