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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43:04 作者: 左攬雀尾
雲宮殺手各有各的刺殺手法。
有人善用美色,有人善用毒物,有人擅長心計。
而她向來直來直去,喜歡用武力解決。
畫舫上各處都是載歌載舞,掛上了各色的花燈。
她答應讓席雲斐在遠處看著,不就是在遠處另一艘畫舫上看著嗎?
樓西月臨行前,轉眸望了另一艘畫舫上站立那人,彎了彎唇便垂眸鑽進了裡面。
她早就打聽好了那個貪官所在的包廂,易容成這畫舫上行走的一名端酒侍女,便潛了進去。
包廂內正亮著光,內里還傳來女子的嬉笑聲。
樓西月手中端著酒盞與酒,伸手敲門,很快有人應聲道:「是誰?」
須臾,便有人來了門。
這人是名舞姬,濃妝艷抹,眼尾嫵媚,一身輕薄衣衫將其玲瓏身段若隱若現的展示出來。
她垂眸看了眼樓西月,便道:「原來是送酒來的啊?進來吧。」
樓西月垂眸進去後,將那酒放在桌上。
裡間內傳來樓西月此次刺殺任務目標的聲音:「來的是誰?」
那名舞姬聲音嫵媚道:「是畫舫內送酒來的,不必理會。大人可是要飲酒……我去取酒來。」
舞姬繞過畫屏,又出來,唇角口脂暈染了些出來。
她指使道:「倒兩杯酒來。」
「是。」樓西月應聲道,手下動作利落地倒了兩杯酒來,又奉上給這名舞姬。
舞姬接過後,又看了她一眼,道:「還算機靈著,在這兒侯著吧,待會兒還有事。」
說罷,這名舞姬端著那酒,身姿搖曳,邁步走了進去。
樓西月垂手立在一旁,既打量著周遭的環境,又注意著裡間的動靜。
她還被迫聽了一場戲。
這戲並不長。
沒一會兒,便響起那舞姬低啞卻依舊嫵媚的聲音:「大人,我去收拾片刻再回來陪大人吶。」
樓西月立於不遠處,那舞姬很快便出來了,推開門離開了。
她抬眸望了眼那畫屏,又走到窗前推開了窗,看了眼畫舫外泛著粼粼波光的湖面。
周遭所有聲音已盡如她耳中。
樓西月閉眸琢磨了片刻,睜眼時手中已摸出一片刀片來,薄如羽翼般。
她本可以在一進來之時便刺殺的,只因那名舞姬在場,她不太想牽連旁人落罪而已,便等了片刻。
「咻!」
一聲破空之聲轉瞬響起,手中一蓬寒光轉瞬即逝,穿過那畫屏而去!
裡間傳來一聲悶哼聲,隨即便是重物倒地的沉重聲。
那人已沒了氣息。
樓西月就倚靠在畫舫窗邊,忽聞包廂外走廊上傳來的聲響,手撐在那窗沿上,翻身掠出。
掠去的同時,她拂袖揮去,氣機震盪開去,將畫舫這一側的窗全都震開來,又才躍水而去。
沒片刻,她便從水中躍出,進了另一艘畫舫中。
她用內力烘乾了身上衣物,正撈了撈自己濕噠噠的頭髮時,席雲斐便聞聲而來。
「沒事兒吧?」他問道。
「沒事兒,成功了。」樓西月又用內力將自己的頭髮烘乾後,又走到妝鏡前用木梳梳理著自己的頭髮。
席雲斐仍是不放心的拉過樓西月,轉了一圈,才放心道:「先換一身衣裳吧。」
說罷,他轉身出了房間,又替她合上了門,在外守著。
樓西月很快便換了衣裳,又處理好了換下來的那一身衣裳,才去開門讓席雲斐進來,才蹙眉道:「對面畫舫上應該有別的事情發生了,我離開前,聽見包廂長廊上傳來很嘈雜的聲音。」
「我還在其中聽見了沈襲表哥的聲音。」
席雲斐淡淡解釋道:「沈襲那人身兼戒律司要職,哪裡有事故發生,哪裡就有他的身影。今晚的確有一件大事要發生,但那是在宮中,與這游湖花燈節有什麼關係呢?」
樓西月有些好奇的問道:「宮中的大事?是什麼大事?」
「你同那位虞昭儀是朋友?」席雲斐並未先回答樓西月的問題,而是問了問她與虞昭儀的關係。
「算是。」樓西月含糊道。
她的身份在席雲斐這裡掉馬了沒關係,可別人的身份不太方便透露。
「宮中走水,一場大火將冷宮燒毀,那位虞昭儀葬身火海之中,身亡。」
席雲斐看向樓西月,便問道:「既然那位虞昭儀是你朋友,那我們現在去救她,理應還來得及。」
樓西月沒搭話,她哪裡會猜不到冷宮即將發生的這一場大火,應該就在虞四的計劃之內。
虞四詐死脫身,帶著她的孩子離開上京。
既然虞四沒要她幫忙,那這件事肯定就已經計劃完備,並不需要她出手幫忙的。
樓西月搖了搖頭,正想著該如何解釋時,抬眸便看見席雲斐眼中一絲笑意,便知道席雲斐猜測出了什麼來。
「你猜到了,還故意那麼說?」樓西月輕「哼」了一聲。
席雲斐笑道:「我就隨意猜猜。」
「不過『虞昭儀之死』對後來的朝堂動盪,有著很深的影響啊。」
「怎麼說?」樓西月問道。
席雲斐便將未來九年朝堂及後宮的動盪簡單的說了說。
說罷,他再去看樓西月,看見她正沉思著,便伸手颳了刮她鼻尖,問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