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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41:13 作者: 君玉君
在答案揭曉之前,這無疑是一場豪賭。
既然是豪賭,自然就有下注的人。
裴立江雖然已經離開了董事會,但是他在董事會這麼多年打下的人脈自然會在此時發揮作用,或是利益,或是人情,最終這些人脈都成為了陸知行的擁躉,將用他們手中的股份支持陸知行上位。
而裴莊嚴身為裴氏的正統繼承人,他自然也擁有自己的追隨者,更不提以他的商業手段,是無數商界人士眼中的前輩,所以即使是在這種情形下,他們已然會選擇裴莊嚴。
人群已經開始下注,賭他們覺得會最終勝利的那一方。
圍繞著股權,這一場股份收購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而在大人們勾心鬥角,各懷鬼胎的時候,裴真只是一如既往地去醫院看望裴立行,坐在裴立行的床頭前靜靜地講著最近發生的事,幫裴立行床頭的花瓶里換上新的鮮花。
期間裴真的小夥伴們也紛紛關心地問道裴真家裡的情況,雖然他們不知道裴立行住院的事情,但是現在外界裴氏股價持續低迷,裴家顯然正處於低谷之中。
「沒事的,謝謝大家,不用擔心。」
裴真並沒有向任何人吐露裴立行已經恢復意識的事情,只是告訴自己的朋友自己沒事,不需要過多的擔心,裴氏很快就能走出眼前的難關。
這一天,裴真像往常一樣去看望裴立行,然而卻在病房前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是裴莊嚴、陸知行以及裴立江。
「我想,父親應該也不想看見堂叔你出現在這裡,所以堂叔還是請回吧。」
即使已經連續工作了數日,但是裴莊嚴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疲憊,他正氣定神閒地站在裴立行的病房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叛徒。
不,那不是看叛徒的眼神,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陸知行和裴立江這兩個人的存在。
在陸知行身旁站著的是一位舉著拐杖的老人,他眉頭緊鎖,緊抿著嘴唇,許久才用他那疲倦而又蒼老的聲音說道:「莊嚴,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何必把場面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呢。如今你和知行爭奪股權,那些股東不過看著熱鬧坐地起價,你們這樣根本就是白白把錢送進外人的口袋裡,讓別人看我們裴家的笑話。你們這些小輩就這樣糟蹋裴氏,踐踏大哥的心血嗎?」
裴莊嚴面色不改,聲音冰冷地說道:「既然堂叔心疼,那就讓陸知行退出,結束這場無聊的股權爭鬥。」
陸知行嗤笑一聲,扶著自己的父親,不屑地開口:「笑話,現在騎虎難下的是你們,憑什麼讓我們退出。」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你們可以離開了,或者,是我讓保全請你們走?」
裴莊嚴整理了一下西服的袖扣,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這裡不歡迎你們,不要再來了!」
裴真也拿著花束跳到了裴莊嚴的面前,氣呼呼地沖陸知行和裴立江說道。
裴立江看了裴真一眼,渾濁的眼珠轉了轉,似乎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大伯,不要理那群人,他們都是大壞蛋!」
見裴真這麼生氣的樣子,裴莊嚴蹲下身來摸了摸裴真的小腦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他們不會再出現在這裡了。」
裴真睜圓了眼睛,剛想說話,就聽到裴莊嚴輕聲說:「真真不是來看望爺爺的嗎,那我們快去吧。」
從醫院回到家後,陸知行的臉色直接就陰沉了下來。
「裴莊嚴他裝什麼裝,東山項目就值得他焦頭爛額了,他還擺什麼架子啊!」
陸知行一想到裴莊嚴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整顆心都像是被人用手擰到一起一樣,心尖上火氣直冒,他一邊解開自己的西裝領帶,一邊惱火地罵道。
裴立江只是勸著兒子,說:「他也只是強弩之末了,東山那麼大的土地,投多少錢進去都不夠,他如今抽不出資金,分身乏術,如何在市場上收購股份?只要董事大會召開的時候,我們擁有多數的股份,裴莊嚴他還能怎麼辦?」
陸知行眯著眼,冷哼了一聲,氣惱地坐到了椅子上,仍然覺得滿心怒火。
這怒火的來源,一方面是因為裴莊嚴處變不驚的態度,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裴氏股票的收購併沒有他們預期所想的那樣順利。
按照設想,陸氏以東山項目拖裴氏下水,在爆出東山項目的問題之後,裴氏的股價果真暴跌,而這時裴氏尚未意識到他們想要收購股票的意圖,他們就可以搶在裴莊嚴之前以更低的價格買入更多的股份。
可是,問題也就出在東山這個項目上。
雖然裴氏出資了百分之七十,但是剩餘的百分之三十仍然需要陸氏前期投入,精明如同裴立行,陸知行他們想要空手套白狼勢必無法行得通,畢竟大家都是成了精的狐狸,沒有聞到肉味,誰又會撒爪子呢?
為了引裴立行上鉤,陸氏前期也投入了相當多的一部分資金進行前期投入,雖然他們已經找好了下家,但是這資金卻不是會那麼快的回到他們手中。
這一投一回的功夫,裴氏董事會的老傢伙們早就嗅到了奪權的味道,即使手中握著一再暴跌的股份,他們仍然不願意撒手,只等著裴莊嚴與陸知行兩虎相鬥,他們好在中間坐享其成。
媽的,全是一群老謀深算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