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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太好。」管家回得磕磕巴巴，停頓了一會兒，才又道，「聽宮裡傳出來的一些消息，陛下和娘娘好像鬧翻了。」

    關於上官雲曦的事，墨千城讓人封鎖了大部分的消息，這位管家又不在宮裡，所以知道的並不多，夜墨寒也未曾多問，直接帶著夕顏進宮。

    他們經過御花園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從另一邊過來的歐陽煜。

    夜墨寒眸色微深：「情況如何？」

    「不如何，不知道哪個龜孫子下的毒，毒性太強，要解毒就得毀容，上官雲曦不肯治，墨千城一定要治，兩個人談不攏，我這個外人能怎麼辦？」

    歐陽煜聳肩，一臉大寫的無辜，「雖然我覺得命比臉重要，但是那個女人心灰意冷，像是不想活了，你們小叔叔死活不肯，夾在中間，我也很無奈啊。」

    「……」夜墨寒，「我記得我沒走的時候，就已經在想辦法解毒，這都四五天了，墨千城就這麼一直由著她耗下去？」

    「那倒沒有，墨千城那個脾氣，說不清就直接把人打暈了，讓我直接解毒，有什麼事他擔著。」

    歐陽公子無辜地攤了攤手，「到現在毒性已經逼出了七八成，性命大約是無礙了，但是話說回來，那位墨帝的脾氣和你這傢伙還真像……」

    「你們在說什麼，墨千城是誰？上官雲曦又是誰？」

    夕顏在後面跟著聽了半天，卻是一句都沒有聽懂，終於忍不住舉手提問，「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不想活了？」

    她一出聲，歐陽公子便注意到了站在夜墨寒身後的她。

    瞧著她這副懵懂迷茫的樣子，他挑了挑眉梢，又吊兒郎當地吹了聲口哨：「居然從聖炎手上把人搶回來了，小墨寒，你本事不錯啊，不過看她這樣子，怎麼好像不認識我們了，不會真的喝了忘情水吧？」

    夜帝陛下冷冷地看著他，想讓他滾，但是鑑於他還有點用處，他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換了一句冒出來：「解藥呢？」

    「什麼解藥？忘情水？」

    歐陽煜看著用陌生且警惕的眼神打量他的夕顏，忍不住笑出了聲，有點兒幸災樂禍，「那東西怎麼可能會有解藥？我當初做的時候，根本就沒打算解。」

    夜墨寒很想揍他。

    最討厭這種只製毒不解毒的大夫，簡直就是坑人。

    「其實忘了也好，你就把她讓給聖炎，也算是成全人家一樁姻緣，省得她跟著你，老是被人追殺。」

    歐陽煜倒是淡定得不能更淡定，伸手勾住夜帝陛下的肩，「夜墨寒，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感情的份上，這丫頭要是不要你了，本公子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地收了你，要不以後我倆湊合吧？」

    第944章 朕就圖你這個人

    夜墨寒一巴掌甩過去，對這種送上門的男人無比地嫌棄。

    歐陽煜又把目標轉向了夕顏：「姑娘，你意下如何？」

    「我並沒有什麼意見，你若是喜歡，拿去就好。」

    夕顏巴不得趕緊把某個混蛋送出去，歐陽煜一提這事，她就果斷舉雙手雙腳贊成他們的好事，「其實我也覺得你們倆挺般配的，很適合在一起。」

    她話音未落，夜墨寒便回了頭，一記刀子般的視線剮過來，大有她敢再說一句他就掐死她的意思。

    夕顏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識趣地閉了嘴。

    未央宮中。

    上官雲曦這會兒剛剛醒過來，睜眼便看見墨千城的臉，她的眉頭立刻擰緊了。

    「先喝藥吧。」

    墨千城端過了手邊的藥碗，伸手欲扶她起來，卻被她一把一把推開：「我恨你，墨千城，這輩子我都跟你不共戴天。」

    她咬牙切齒，恨意清晰地從齒縫間透出來。

    墨千城捏著勺子的手頓了下，神色微黯。

    但是很快他又恢復了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舀了一勺湯藥送到她唇邊：「你就算要恨我，也先把藥喝了，養好身子才有力氣恨。」

    「滾！」

    上官雲曦冷冷地扔下一個字，大怒地將她手中的藥碗打翻在地，「我不想再看見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墨千城瞧著翻了一地的藥汁，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沉默良久，彎身將地上的碎片拾起來，又喚佩兒進來：「讓人再煎一碗藥上來。」

    佩兒應聲出去。

    「我看著你把藥喝了就走。」墨千城的態度無比地淡定，將手中抓著的碎片擱在一邊，「你不必跟我對著幹，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上官雲曦沉默。

    過一會兒之後，她拉開了被頭髮擋住的半邊臉，冷笑：「看看我現在不人不鬼的樣子，你守在我身邊，到底圖什麼？」

    墨千城在她床邊坐下，平靜地看著她那半張已經完全腐爛毀容的臉，長指挑起她的下頜左右看了看。

    「還好，已經開始結痂了，過一段時間，應該會脫落，丑是丑了點，也沒什麼，看久了就習慣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只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上官雲曦咬緊牙關，眸光落在他身上，複雜萬分：「求你放過我，墨千城，以你的條件，天下有的是漂亮又賢惠的女子任你挑，沒有必要守著我這個怪物不放，她們可以給你生兒育女，你……」

    她話未說完，對面的人已經傾身湊過來，低頭吻住她的唇，將她後面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