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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38:58 作者: 墨嵐越
    憑什麼?

    「娘子,迦羅也是為了你的性命著想。」聖炎伸手拽住夕顏的手,用一種極度誠懇而且認真的神色看著她,「我想讓你好好地活著。」

    夕顏本來想反駁,但是看著他那種真誠到極點的眼神,又不忍心怪他。

    他偏過頭去,冷漠地甩開他的手:「說了別叫我娘子。」

    她這已經是第無數次想要糾正他的稱呼。

    但是聖炎把不依,反而用一種極度無辜的眼神瞪著她,異常固執:「可是你馬上要嫁給我了,就是我的娘子。」

    夕顏:「……我不是。」

    「就是。」

    「……」

    跟這種腦子裡只有一根筋的傢伙,真的是完全沒有辦法交流。

    她放棄了掙扎,第一萬次在心底呼喚鬼王殿下。

    眼下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死,要麼答應婚事,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沒骨氣地選擇第二條。

    某人要是再不來救她,她可能就真的要變成別人的媳婦了。

    第817章 她和聖炎洞房花燭夜

    聖炎這兩日的心情好像很不錯,連帶著氣色都變得好多了,臉色逐漸紅潤,傷勢也回復的得很不錯。

    要是追究起原因,可能是因為他馬上就要當新郎官了。

    就算夕顏不答應,也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因為在靈族這種地方,別人放個屁可能都比她說句話有用。

    所以後面她就不說了,直接想辦法跑路。

    第一步,就是先想辦法給聖炎下藥,讓他暫時昏睡過去。

    第二步,便是偷了他的令牌,鬼鬼祟祟地往外走。

    但是事實上,還沒等她走出這座院子,她就被追過來的聖炎逮了回去。

    聖炎虎著臉瞪她:「這招你已經用了兩次了。」

    夕顏:「……」

    她差點忘了,這貨只是失憶,不是真傻。

    一個正常人,被人算計了兩次,到第三回 的時候肯定會有警惕。

    「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聖炎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根極細的金屬鏈子,把她的手腕和自己的綁在一起:「如此一來,成婚之前,你便哪裡都去不了了。」

    夕顏:「……」

    她有點想罵人。

    兩日之後,婚禮如期舉行,夕顏本來是誓死不從的,但是她後來才知道,靈族有一種特殊的術法,可以隔空強行控制人的行為舉動。

    再加之她被聖炎點了啞穴,不能說也不能從,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他操控著完成了所有的一切。

    再然後,新郎官下去敬酒,新娘被送入洞房。

    夕顏蓋著喜帕坐在床上,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能憑著屋裡掌燈的情況,隱約感覺外面可能已經天黑了。

    不久之後,有人開門進來,她立刻聽到了屋裡一眾喜娘僕婢行禮的聲音:「參見聖子。」

    外面的腳步聲漸漸地近了,帶進來一陣濃烈的酒氣。

    喜娘本來想按婚禮流程走,讓新郎官挑喜帕,但是進來的人卻是直接將他們趕了出去:「都下去,今晚沒有本聖子的命令,誰都不准靠近這間屋子。」

    「是。」

    不過多久,屋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安靜得讓夕顏能夠清晰地聽得到對方的呼吸聲。

    她捏緊了手指,心跳如擂鼓。

    洞房花燭夜,兩個陌生人處在同一個封閉的房間裡,對方還在一步步朝她走近……

    她很想大喊救命,但是啞穴被點,身子又完全動彈不得,這會兒完全就是砧板上待宰的肉……

    求解救,求脫身,在線等,真的非常急!

    聖炎漸漸地走到了床邊,伸手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再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便直接動手將她按倒在床上。

    夕顏感覺自己的身子能動了,下意識地想要掙扎,揚手狠狠地朝對方臉上扇過去。

    她打出去的手掌半路被人扣住,再後來,對方整個人都傾身壓了上來,對方按住了手腳,死死地壓倒在榻上,完全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

    她低聲怒吼,指甲幾乎要把床單都抓破了。

    她第n次在心底畫圈圈詛咒鬼王殿下。

    那個該死的混蛋,要是再不來,她就真的變成別人的了!

    第818章 躺了他的床,還睡了他的女人

    「噓……」

    低沉的男音在她耳畔想起,醇厚如美酒,透著一種讓人心醉的熟悉魅力,「別動。」

    夕顏當場愣住,身子僵硬緊繃,一動都不動了。

    「你……」

    她沒聽錯,那是夜墨寒的聲音。

    那個人的音容笑貌,一樣樣都已經深刻地印入到她骨髓里,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她近乎本能地伸手扯掉了他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熟悉的俊臉頓時映入她的眼帘。

    哪怕是早有心理準備,她也愣了好一會,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抬手揮拳,小粉拳狠狠地砸在他肩頭:「你這個混蛋,怎麼現在才來?」

    「對不起。」鬼王殿下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爪子,「是我來晚了,害得你擔驚受怕這麼久。」

    夕顏怔怔地望著他,嘴唇一張一合,想問他是怎麼進來的,又為什麼會扮作聖炎的模樣,但是嗓子裡像堵了一團棉花,一句話說不出來。

    她貼過去用力地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到他的肩頭,聲音哽咽,還帶這些哭腔:「你終於來了,我幾乎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真怕自己一鬆手,你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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