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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38:58 作者: 墨嵐越
江尚書鬼叫一聲,雙腿一軟,竟直接跪倒在地。
睿王吞了口口水,似乎也被他狠辣的手段嚇到,臉色一片慘白。
「夜墨寒!」
他咬牙切齒地擠出三個字,身子抖得跟癲癇病發作一樣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鬼王只帶了四個人過來,可一旦動起了手,卻已經足夠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睿王那邊已經就剩下他帶來的一個貼身侍衛還江尚書還活著。
那侍衛顯然是一個高手,在看見鬼王殿下如此狠辣的手段之後,生怕他會對他們下手,連忙護著睿王從另一邊的出口溜之大吉。
鬼王殿下冷漠地抬眸瞧了一眼,並未阻攔,而是立刻飛身而起,抱住已經不省人事的夕顏,將她從鎖鏈上解下來。
夕顏的傷幾乎都在背上,方才他從正正面看還沒什麼,但是這會兒瞧見她背後的一片猩紅猙獰的鞭痕,他感覺心臟處狠狠地抽痛了下,原本就冷冽的臉色立刻凝結成冰。
他抱著昏迷的夕顏往外走,在經過那位江尚書身邊時,腳步微頓了下。
刑部尚書驚訝地瞪著他,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你……你不是殘廢?」
夜墨寒沒有回應,卻抬了腿,對著他拿著鞭子的右手手腕狠狠地踩了下去。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江尚書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刑部大牢。
「現在你廢了。」
他冷漠地扔下五個字,帶著夕顏離開,臨走還特意囑咐莫涼,「把他帶回去。」
兩名暗衛連忙打暈了還在哇哇亂叫的刑部尚書,拖著他離開。
鬼王府。
夜墨寒剪開她身上破碎得幾乎不能蔽體的衣裳,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猩紅鞭痕刺痛了他的雙眼,一些還未完全融化的細碎鹽粒黏在上面,那些火辣辣的刺痛感,仿佛疼在了他的心上。
夜墨寒抓著藥酒的手猛地握緊,手背之上,青筋畢現。
太醫來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幕,也覺得頭皮發麻,但是瞧著坐在旁白渾身殺氣直冒的夜墨寒,並不敢多問,慌忙上前診治。
「背上的這些鞭傷雖然嚴重些,卻也只是皮肉傷,仔細處理便無大礙,但是這位姑娘有嚴重的內傷,傷及重要臟器,恐怕是……」
太醫戰戰兢兢地把話說完,夜墨寒冷厲的眼神掃過去,森寒的殺氣蔓延:「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太醫抖了下,被嚇出一身冷汗,慌張地跪倒在地:「殿下恕罪,臣醫術有限,實在是無能為力。」
鬼王殿下不吭聲,只是用一種冷得能把人凍死的眼神盯著他,太醫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夜墨寒終於開恩地賞了兩個字:「出去。」
太醫如蒙大赦,起身欲走,卻又想起了夕顏身上的鞭傷:「殿下,讓臣給姑娘處理背上的傷勢吧。」
「不必。」鬼王殿下冷漠回絕,眸光掠過夕顏血肉迷糊的後背,聲音不自覺地軟下來,「把藥放下,本王自己來。」
第67章 少年神醫
婢女陪太醫去煎藥的時候,莫涼正好從外面回來:「主子。」
「讓歐陽煜回來,立刻。」
夜墨寒冷聲吩咐,順手從旁邊取過藥酒,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她背上的傷口。
酒精刺激著傷口,輕微的疼痛感讓昏迷中的夕顏低吟一聲,眉心擰緊。
鬼王殿下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放輕了些。
莫涼有些遲疑:「飛鴿傳書已經發過去了,但是他人不在京城,就算是快馬加鞭趕回來,怕是也要一天一夜,王妃她……」
「本王不管他用什麼辦法,務必在六個時辰之內趕回來,否則就讓他永遠別出現在本王面前。」
冷冽的聲音從屏風後傳過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和緊張。
莫涼應聲,正欲退下,鬼王殿下又讓他把京城各大藥堂有名望的大夫都請過來,司馬當活馬醫。
但是每位大夫探過脈之後,都是無奈嘆息,要麼是說無能為力,要麼就是讓另請高明,還有一個直言讓節哀順變準備料理後事的,差點被夜墨寒扔進蓮池裡餵魚。
後半夜的時候,夕顏開始發燒,服了藥,用濕帕子敷著,夜墨寒又給她輸了些內力療傷續命,才好了些。
「王爺,王妃是真的不行了,還請您節哀,莫要傷了自己的身子。」
那位太醫實在是看不下去,出言相勸,話音還未落下,門口忽然響起一道吊兒郎當的笑聲:「這是多嚴重的病啊,至於一個個哭喪著臉像是天塌了嗎?」
歐陽煜搖著摺扇從外面進來,笑得無比風騷:「行了,都出去吧,這裡有本公子就行了,保證藥到病除,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王妃。」
眾大夫循聲瞧過去,發現來人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郎,好些人臉上都露出慍色。
他們這些人,好歹也是京城中頗有聲望的名醫,大家一致診斷為無可救藥的病情,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子一言推翻。
他竟然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說能夠治癒,究竟是哪來的自信?
一名大夫板著臉看向歐陽煜,冷聲質問:「你是什麼人?」
歐陽煜沒有說話,倒是鬼王殿下主動開口:「讓所有人都出去。」
「是。」
莫涼領命趕人,眾大夫雖然不敢抗命,但是臉上卻頗有些不滿和怨懟,有幾人甚至還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