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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頁

2023-10-01 00:36:02 作者: 香癮
    她嚇得一個機靈,嘴才張開要喊人,就被身後的人捂住了。

    第104章 送藥 「撓壞了臉,想賴上我嗎?」……

    「怕什麼呢?我給你送藥, 不該高興麼?」

    在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柳恩煦原本的驚恐瞬間化作了一肚子委屈。她抬手掰開了捂著自己的溫熱手掌,轉身的同時眼裡盈上一層水幕, 連來人的樣子都模模糊糊看不清了。

    「你不是進宮了嗎?!我一直都在擔心!」柳恩煦伸手扯下面前人的黑色面罩。

    她看著郁昕翊面色舒展,臉上還掛著一抹懶洋洋的笑容, 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郁昕翊看著她那張本該如脂玉的小臉此刻紅得像刷了漆似的,心疼地將噘著嘴生悶氣的小姑娘攬進懷裡, 忙著哄她:「這不是趕緊來接你了嗎?阿芋不哭行不行?」

    柳恩煦被他拙劣的哄人技術噎的哭笑不得,她抬手沾了沾眼裡要流出來的眼淚,才推開郁昕翊環著自己的手臂, 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又轉頭看了看桌上新拿來的藥瓶, 追問:「門口的侍衛是你的人?」

    郁昕翊索性拉著她手腕到桌子前準備給她擦藥, 他手裡擺弄著細布和藥瓶, 慢悠悠地說:「我的人可沒這麼蠢的, 我就讓他摔了個跟頭,擺在地上的藥就被他撿走了。」

    柳恩煦老老實實地坐在木凳上,等著郁昕翊給她臉上擦藥。看著修長的手指捏著雪白的細布, 熟練地往上面均勻撒上藥酒。她心裡才突然覺得暖了些, 笑盈盈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郁昕翊拿著藥酒蹲下身子,抬手在柳恩煦臉上輕輕擦拭。

    他本是因為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大概猜到了竇元龍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突然服了艮傷。

    竇元龍封立太子的事已經在朝中上下傳了小半年, 幾個成年的皇子各揣心思,連不問世事的太后都對此頗感興趣。

    竇元龍突然病倒, 監國的權利就會落到朝中幾元老臣身上,這其中就有許森宇。許森宇在這個時候突然被軟禁,監國這麼大的事,朝中那幾隻老狐狸可不會逞能往自己身上攬, 勢必就要依靠在朝中地位超然的太后來坐陣。

    郁昕翊沒想到自己對許森宇做的手腳竟然在竇元龍的計劃之內,所以竇元龍這次冒著食毒的風險,目的竟然是衝著太后去的。

    這難免就會讓他想到了因下毒而被軟禁的二皇子竇廉。看上去是被人陷害,實際上是賊喊捉賊,要的就是降低對他的戒備。

    而今日,薊王妃失蹤,軟禁了那麼久的竇廉又在這時候被太后召進了宮。這怎麼看都太過於巧合。

    郁昕翊知道柳恩煦失蹤後,就派人去湘王府外盯梢,自己一直等在宮門外,想看看竇廉到底耍的什麼把戲。

    可當時在宮門外看到湘王妃的病容,他就覺得更加奇怪。以他對醫理的了解,若不是三五年拖著病體,怎麼也不會身體綿軟到需要兩個人攙扶,甚至面黃如蠟,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他分明記得去年迎秋宴的時候,湘王妃還容光煥發,分享著自己的保養秘訣呢。

    只不過竇廉謹慎的很,郁昕翊派出去的人全都沒跟住竇廉的行蹤,反倒是喬裝出城的孫韋凡在出城門後留下了記號。直到他們的人跟到群玉山周邊才突然斷了線索。

    狄爭早就說過竇廉母族的伊蘭軍近期蠢蠢欲動,可京城周圍,若能藏下成千上萬兵丁的地方也並不多。

    郁昕翊才在天黑後盯上了這片亮著燭火的村子,趁著風大溜進了這個建在山間的村落里。

    …

    郁昕翊小心翼翼地擦拭完柳恩煦的半邊臉,起身換藥的功夫回應她:「運氣好,趕上阿芋是個嬌氣包。」

    柳恩煦想撓臉的手一頓,一頭霧水地看著郁昕翊又拿了塊新的細布蹲在自己面前。

    他抬手將自己要去抓臉的手攥在手心裡,挖苦道:「撓壞了臉,想賴上我嗎?」

    柳恩煦憤憤地推了他肩膀一下,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古靈精怪地說:「撓壞了,我是不是可以用你身上的皮來填?」

    郁昕翊見她一點也不擔心目前的處境,才把給她上藥的手落下來,慢悠悠地說:「你是覺得這住得舒坦?不著急走?」

    柳恩煦這才想起正事,她抬眼檢查被門閂擋住的木門,又看了看窗外正濃的夜色,擔憂地說:「這房間建在山崖上,門外那麼多侍衛,怎麼走的了?」

    郁昕翊專心致志地在她臉上每一處紅疹的地方輕輕擦拭,直到將手中的藥酒用完。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嚇唬她:「殺出去,好不好?」

    柳恩煦震驚地看著他,兩隻小手趕忙握住他給自己上藥的手腕,驚慌道:「這山上不知道多少人,你帶著我殺出去?我估計沒走過前面那個路口,就去見閻王了。」

    郁昕翊看著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忍不住嗤笑道:「帶著你確實挺累贅的。」

    柳恩煦不高興地噘著嘴瞟了他一眼,就聽郁昕翊輕嘆道:「自己心尖尖上的肉,麻煩也得帶著啊。」他手一頓,想到什麼好辦法了似的,問柳恩煦:「或者阿芋想個辦法?」

    柳恩煦見他上藥的手落下去,再看倒在地上的藥瓶已經空了,才迅速起身,先是走到門口偷偷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可除了呼嘯的山風,什麼也聽不到。

    隨後,她又跑到窗前,打開窗子,探頭向窗戶外面張望。此時頭頂皓月正當空,可屋子下面卻是個深崖,黑漆漆地看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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